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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燈狐緣:長白山紅葉穀仙蹤(上卷)(1 / 1)

錦燈狐緣:長白山紅葉穀仙蹤

楔子

長白山麓的秋,是被丹楓染透的。紅葉穀藏在群峰褶皺裡,像一枚被秋風吻過的朱砂痣,嵌在蒼莽的白山黑水間。村外鷹嘴崖拔地而起,崖壁間生滿了紅姑娘,學名喚作錦燈籠,那朱紅的囊狀宿存萼包著橙紅漿果,風一吹,便在雲霧裡晃出點點碎紅,像散落在崖間的星子。

這錦燈籠在紅葉穀的山民口中,是治喉痛的仙藥,比書裡記的還要靈驗。老人們說,這藥的用法是鷹嘴崖的白狐教的,那狐修行了千年,化形時是紅衣少女,眉眼間帶著崖間雲霧的清冽。《神農本草經》隻載錦燈籠“主喉痹,咽痛,痰嗽”,卻沒記著崖頂的錦燈籠需晨露采摘、蜜炙後用,也沒說配著崖下的薄荷同煎,治急喉痹能立竿見影——這些都是白狐傳下來的口耳之學,比典籍裡的字句,多了幾分山野間的鮮活。

中秋的紅葉穀,村口總會掛起紅燈籠,那是山民們謝白狐的心意。燈籠的光映著溪澗裡的紅葉影,霧色中仿佛有紅衣身影踏葉而來,取了錦燈籠,為咳得撕心裂肺的孩童揉喉,為咽腫難食的老婦煎藥。歲月就這般在藥香與楓紅裡流轉,直到獵戶之子阿誠長成少年,那株崖上的錦燈籠,便要牽起一段人妖相戀的情劫,也讓本草的智慧,在仙緣與塵緣的糾葛裡,綻出更動人的光彩。

上卷

第一回丹楓映崖覓仙蹤紅姑療喉解民恙

紅葉穀的九月,楓紅漫過了村口的老槐樹,也漫到了鷹嘴崖的石徑。晨霧還沒散,崖下便傳來了細碎的咳嗽聲,是村東的王氏扶著女兒囡囡來了。囡囡才七歲,三天前突發喉痹,喉嚨腫得像塞了枚紅杏,連口水都咽不下,村裡的郎中用了桔梗、甘草煎藥,喝了兩劑竟毫無起色,王氏急得眼圈泛紅,抱著囡囡往鷹嘴崖走——她知道,崖上的紅衣姑娘,能治這頑疾。

霧色裡,一道紅影從崖間飄下,正是化形的雪璃。她生得極美,紅衣曳地,發間簪著一枝錦燈籠,指尖還沾著晨露打濕的藥香。雪璃蹲下身,指尖輕觸囡囡的咽喉,那指尖帶著草木的清潤,囡囡竟不似先前那般哭鬨了。“是急喉痹,風熱火毒壅滯咽喉,典籍裡隻說錦燈籠清熱解毒,卻沒提這崖頂的紅姑娘,需得取宿存萼與漿果同用,再佐以崖下新采的青黛,才能解這急症。”雪璃輕聲說著,聲音像崖間的山泉,清泠泠的。

她轉身攀上崖壁,指尖掠過簇簇錦燈籠,專挑那些紅得最深的采摘。這崖頂的錦燈籠,受長白山的雪水滋養,又得日月精華,藥性比平地的強上數倍。雪璃采了十餘株,又挖了點崖下的青黛,回到溪邊,用青石臼將錦燈籠的萼與果搗爛,兌上溫涼的山泉,又捏了一點青黛調在裡麵。“這藥汁含漱,再慢慢咽一點,半個時辰便見輕。”她將藥汁遞到王氏手裡,又叮囑,“後續每日用蜜炙的錦燈籠煎水,連喝三日,莫讓孩子吃辛辣的野果。”

王氏依言照做,囡囡含了藥汁,不過片刻,便咳著吐出一口濃痰,喉嚨竟能發出細微的聲音了。半個時辰後,囡囡已經能小口喝米湯,王氏對著鷹嘴崖連連磕頭,嘴裡念著“狐仙保佑”。雪璃站在霧裡,看著母女倆的背影,唇邊漾起淺笑。她修行千年,讀遍了崖間藏著的本草古籍,卻更信山野裡的實踐——就像這錦燈籠,典籍隻記其效,卻不知采摘的時辰、炮製的方法,都是山民們一代代試出來的,她不過是將這些口傳的智慧,用得更精準些。

日頭升起來時,雪璃坐在崖邊的青石上,翻看懷裡的舊卷,那是她從青丘帶來的《狐族本草錄》,裡麵記著許多妖族用草藥的法子,與人間的典籍互有印證,也互有補充。比如錦燈籠,人間醫書說它歸肺、肝經,妖族卻知它還能引氣歸元,若配著狐族的心頭血,能化去妖身的濁氣。雪璃摩挲著書頁上的字跡,目光望向紅葉穀的方向,那裡有個少年,正背著弓箭往崖邊來,那是阿誠,她從他三歲時相識的少年,像紅葉穀的楓木,耿直又溫暖。

阿誠的腳步聲近了,他手裡提著一隻山雞,背上的箭囊裡插著幾支羽箭,看見雪璃,眼睛瞬間亮了。“雪璃姐姐,我娘讓我給你送山雞來,說你昨日救了囡囡,是咱們村的大恩人。”他將山雞放在青石旁,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裡麵是剛摘的野棗,“這棗子甜,你嘗嘗。”雪璃接過野棗,咬了一顆,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像紅葉穀的秋陽,暖融融的。她看著阿誠黝黑的臉龐,心裡忽然漾起一絲柔軟,這人間的煙火氣,竟比崖間的雲霧,更讓她貪戀。

第二回青梅竹馬山間遇本草相攜解蛇傷

阿誠與雪璃的相識,是在他三歲那年。彼時他跟著父親上山打獵,不慎摔下矮坡,被草間的青竹蛇咬了腳踝,父親慌了神,抱著他往鷹嘴崖跑,恰遇雪璃采錦燈籠歸來。那時候雪璃還是半人半狐的模樣,耳朵尖尖的,尾巴藏在紅衣下,卻毫不猶豫地蹲下身,用牙咬破阿誠的傷口,吸出毒血,又取了崖間的半邊蓮,搗爛了敷在傷口上,再用錦燈籠的莖稈燒成灰,混著山泉給阿誠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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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蛇的毒是風火毒,半邊蓮能清熱解毒、散瘀消腫,是治蛇傷的要藥,錦燈籠的莖灰能固氣,防毒氣攻心。”雪璃那時的聲音還帶著幾分稚氣,卻將草藥的用法說得頭頭是道。阿誠的父親是粗人,不懂這些,隻知道對著雪璃磕頭,雪璃卻擺擺手,將剩下的半邊蓮包好遞給他,“每日換一次藥,七日便好,莫讓孩子碰冷水。”自那以後,阿誠便記著了這個紅衣姐姐,總愛往鷹嘴崖跑,雪璃也由著他,教他認崖間的草藥,說它們的藥性。

長大後的阿誠,成了紅葉穀最壯實的獵戶,也成了雪璃的“小跟班”。他跟著雪璃采錦燈籠,知道晨露未乾時采的藥效最好;跟著雪璃曬藥草,知道錦燈籠的萼要陰乾,果要曬乾;甚至跟著雪璃給村民治病,記住了治喉痛用錦燈籠配甘草,治咳嗽用錦燈籠配杏仁。雪璃常說:“人間的醫書是死的,山野的經驗是活的,比如這錦燈籠,你看崖南的比崖北的紅,藥性也更烈,因為崖南日照足,這便是天地給的藥性。”阿誠便點頭,把這些話都記在心裡,像記打獵的技巧一樣認真。

這日,二人一同去崖西采柴胡,行至半路,卻見一隻野兔被毒蛇咬了,癱在草叢裡抽搐。阿誠剛要上前,雪璃拉住他:“慢著,這是腹蛇,毒更烈,得用重劑。”她先摘了幾株七葉一枝花,搗爛了敷在野兔的傷口,又取了錦燈籠的漿果,擠出汁來,和著柴胡的根須,喂給野兔。“七葉一枝花是治蛇毒的聖藥,錦燈籠能助它清內熱,柴胡引藥入肝經,蛇毒多積於肝,這樣配伍,才能去根。”雪璃一邊說,一邊輕輕撫摸野兔的皮毛,阿誠看著她專注的模樣,心裡的歡喜像崖間的藤蔓,悄悄纏了上來。

野兔漸漸緩了過來,一瘸一拐地鑽進了草叢。阿誠看著雪璃,忽然說:“雪璃姐姐,你教我這麼多草藥,等我老了,也像你一樣,給村裡人治病好不好?”雪璃轉頭看他,少年的眼裡映著楓紅,亮得像星子。她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好啊,那你便把這些草藥的用法記牢,不光是記書裡的,還要記山野裡的,比如哪株錦燈籠長在崖縫裡,哪株半邊蓮生在溪邊,這些都是藥的根。”

二人往回走時,夕陽正落在紅葉穀的屋頂上,將楓木的影子拉得很長。阿誠走在雪璃身側,聞著她身上的藥香與紅衣的清香,忽然覺得,就這樣走一輩子,也挺好。他不知道,人妖殊途這四個字,像一把藏在雲霧裡的刀,遲早要斬斷這山間的溫柔。雪璃卻似有預感,腳步慢了些,望著遠處的青丘方向,眼底掠過一絲愁緒——師父青丘老狐的話,總在她耳邊回響,可她看著身邊的少年,終究舍不得放下。

第三回青丘傳書警仙緣溫疫驟起煉藥忙

入秋後的第一場冷雨,敲打著紅葉穀的窗欞,也帶來了青丘的信箋。那信箋是用青丘的梧桐葉做的,上麵是老狐蒼勁的字跡:“雪璃吾徒,汝本青丘狐族,修千年方得化形,若與凡人相戀,必遭天譴,錦燈籠雖能療人,卻難改天命,速歸青丘,莫誤修行。”雪璃捏著梧桐葉,指尖微微發顫,葉上的字跡像燒紅的針,刺著她的眼。

她坐在鷹嘴崖的石屋裡,看著窗外的雨打在錦燈籠上,紅萼被雨水打濕,卻依舊挺著身子。她想起與阿誠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他為她摘的野棗,想起他跟著她認草藥時的認真,想起他說要和她一起給村裡人治病的模樣,心裡便像被崖間的寒霧裹住,又冷又痛。她不是不知道人妖殊途,隻是這人間的情,像錦燈籠的根,紮在了她的心底,拔不掉,也舍不得拔。

就在雪璃心緒難平之時,紅葉穀忽然鬨起了溫疫。先是幾個村民出現咽喉腫痛、發熱咳嗽的症狀,不過兩日,便蔓延了半個村子。患病的人喉嚨裡像堵著炭火,咳得撕心裂肺,連話都說不出來,村裡的郎中翻遍了醫書,用了銀翹散、桑菊飲,都收效甚微。老村長拄著拐杖來到鷹嘴崖,對著石屋連連作揖:“雪璃姑娘,求你救救村裡人吧,這病太凶了!”

雪璃聽聞,立刻揣上藥囊下了崖。她挨家挨戶地看診,發現這些村民都是感受了秋燥之邪,又兼疫毒侵襲,導致肺胃熱盛,咽喉腫痛。“典籍裡的銀翹散偏於疏風解表,治的是風溫初起,這疫毒重,得用錦燈籠為主藥,配伍玄參、麥冬、桔梗,再加一點牛蒡子,才能清熱解毒、養陰利咽。”雪璃一邊說,一邊讓阿誠幫著采草藥,“崖頂的錦燈籠要多采些,蜜炙後用,玄參得用溪畔的,麥冬要選根須粗的。”

阿誠二話不說,拿起背簍便往崖上跑。雨還在下,崖路濕滑,他幾次險些摔下去,卻依舊咬牙攀著石縫,采摘那些紅得最深的錦燈籠。雪璃在村裡支起了大鍋,將采來的草藥洗淨、切碎,按君臣佐使的比例放進鍋裡煎煮。錦燈籠為君,清熱解毒、利咽消腫;玄參、麥冬為臣,養陰生津、清降虛火;桔梗為佐,引藥上行至咽喉;牛蒡子為使,疏散風熱、宣肺透疹。藥香在雨霧裡散開,像一層溫柔的紗,裹住了慌亂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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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鍋藥煎好後,雪璃先給病情最重的張老漢喂下。張老漢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喉嚨腫得連氣都喘不勻,喝下藥汁後,不過一個時辰,便咳出了一大口黃痰,喉嚨裡的腫痛竟消了大半。村民們見藥有效,都圍了上來,雪璃和阿誠便一碗碗地分藥,從清晨忙到深夜。雪璃的衣袖被藥汁染透,額間的汗混著雨水往下淌,阿誠看著她,心裡既心疼又驕傲,他知道,他的雪璃姐姐,是這紅葉穀的救星。

忙到後半夜,溫疫的勢頭終於緩了下來。雪璃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看著阿誠收拾藥鍋,忽然問:“阿誠,若我不是人,是妖,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阿誠愣了一下,隨即坐到她身邊,認真地說:“不管你是什麼,你都是我的雪璃姐姐,是救了紅葉穀的好人,我這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雪璃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眼眶忽然濕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粗糙卻溫暖,像紅葉穀的泥土,讓她覺得安穩。隻是她不知道,青丘老狐的警告,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一場更大的劫難,正在雲霧裡醞釀。

第四回情定紅葉誓三生血煉丹砂褪狐身

溫疫過後,紅葉穀的楓紅更濃了,像被天邊的晚霞染過。阿誠在老槐樹下擺了一桌酒,邀了村裡的長輩,向雪璃求婚。老人們都笑著說好,他們都記著雪璃的恩情,隻覺得這姑娘雖來曆神秘,卻是個難得的好女子。阿誠握著雪璃的手,將一枚用紅瑪瑙磨成的戒指套在她的指尖,那瑪瑙紅得像錦燈籠,也像雪璃的紅衣。“雪璃,明年中秋,我便娶你,讓紅葉穀的楓紅,做我們的媒人。”

雪璃看著指尖的瑪瑙戒,心裡又甜又澀。她知道,若要與阿誠相守,便隻能褪去狐身,做個凡人。她想起《狐族本草錄》裡的記載:“錦燈籠,崖頂者,得日月之精,以狐血煉之,成赤焰丹,服之可化妖骨,入凡胎。”這赤焰丹的煉法,是青丘的秘傳,卻也凶險萬分,需用修行千年的狐血澆灌崖頂最紅的錦燈籠,再以自身修為溫養九九八十一天,丹成之日,狐族的修為便會散去大半,若稍有不慎,便會形神俱滅。

可雪璃還是決定一試。她趁著夜色,來到鷹嘴崖的最高處,那裡長著一株百年的錦燈籠,紅萼如霞,漿果似火,是崖間藥性最烈的一株。她咬破指尖,將狐血一滴一滴地滴在錦燈籠的根部,血珠落在紅萼上,像墜了顆顆朱砂,錦燈籠的枝葉竟輕輕顫動起來,發出淡淡的紅光。雪璃盤膝而坐,運起千年修為,將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錦燈籠中,崖間的雲霧被靈力攪動,繞著她與錦燈籠旋轉,像一道紅色的漩渦。

這煉丹的日子裡,雪璃白日裡依舊下山給村民治病,夜裡便回崖頂煉丹。一日,村中的李婆婆得了久咳之症,咳得肺都要出來了,醫書裡說“久咳必虛”,雪璃便用錦燈籠配著百合、款冬花,又加了一點蜂蜜,給李婆婆熬了潤肺湯。“錦燈籠清餘熱,百合、款冬花潤肺止咳,蜂蜜補中益氣,這湯每日喝一碗,半個月便能好。”雪璃一邊給李婆婆喂湯,一邊想著崖頂的錦燈籠,狐血與靈力的滋養下,那株錦燈籠的漿果已經變得像紅寶石一般,赤焰丹的雛形,已然顯現。

阿誠見雪璃日漸憔悴,眼底的青黑越來越重,便問她是不是累著了。雪璃隻笑著說沒事,隻是采藥熬藥有些忙。她不敢告訴阿誠煉丹的事,怕他擔心,也怕他知道自己是狐妖後,會心生畏懼。可阿誠卻似察覺了什麼,他偷偷跟著雪璃上了鷹嘴崖,看見她對著一株錦燈籠滴血,紅衣在雲霧裡飄著,耳朵竟隱隱露出了狐形。阿誠沒有驚聲尖叫,隻是站在崖邊,靜靜地看著,他終於知道,他的雪璃姐姐,果然不是凡人,可那又如何,他愛她,無關身份,無關種族。

八十一天後,赤焰丹終於煉成了。那丹藥通體赤紅,像一顆縮微的錦燈籠,散發著淡淡的藥香與狐香。雪璃握著赤焰丹,走到阿誠麵前,將自己的身份和煉丹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她以為阿誠會害怕,會離開,可阿誠卻將她擁進懷裡,說:“雪璃,不管你是狐是仙,我都娶你,這丹,你若不想吃,便不吃,我陪你做一輩子的妖,也好。”雪璃靠在他的懷裡,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這人間的情,終究抵過了天規的寒。

二人定下了婚期,就在中秋那日,紅葉穀的紅葉最盛之時。村民們都忙著準備婚禮,村口的紅燈籠早早便掛了起來,錦燈籠的藥香飄滿了整個村子。雪璃將赤焰丹收在錦囊裡,想著婚期那日服下,從此做個凡人,與阿誠相守一生。她站在鷹嘴崖上,看著紅葉穀的炊煙嫋嫋,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她不知道,青丘老狐已然知曉了她的決定,那道阻止姻緣的天譴,正化作山洪,朝著紅葉穀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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