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儀注意到了焦允執臉上的震驚之色。
她輕笑,“你在驚訝什麼?”
焦允執趕緊收了表情,恢複如常,“沒,沒,我隻是沒想到您如此年輕。”
秦妙儀又看了看焦允執,再次輕笑著開口“相由心生,我心好自然就顯年輕。倒不像你,心思彎彎繞繞多得很,三庭五眼都是小人之相。”
雲老爺子咳嗽幾聲,“秦大夫,辛苦你跑一趟了。既然你來了,不如幫這位也把脈看一看?”
秦妙儀挑眉,走到焦允執旁邊的空位坐下。
一邊拿出脈枕一邊說“得虧我恰巧來朱雀城的郊區采藥了,不然你叫我來,怎麼也得等個大半天的。下次有這種事,你找我徒弟就行,彆動不動打擾我的清靜。”
話音落下,她直接搭上了焦允執的手腕把脈。
雖然焦允執還是覺得很難以置信,但雲老爺子都認了對方的身份,顯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來都來了,其實他的身體真的有些隱疾,還是快要了他命的不治之症。
如果這個女人能救他一命,他也願意尊稱一聲秦大夫。
秦妙儀把脈了一會兒,就發現了焦允執患有絕症,是幾乎無法治愈的那種。
但她出手的話,還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不過,她不想出手。而且她看得出來雲老爺子的態度,也沒想讓她出手。
所以她隻是皺著眉說“你這是患有絕症啊?是不是快到末期了?最近頭發一把一把的掉,總是口乾舌燥,沒胃口吃東西,偶爾還會咳出黑色的汙血。一到夜裡就心臟發疼,完全沒法入睡對嗎?”
焦允執瞪大了雙眼,這些話全部說中了。
他趕忙問“秦大夫,你說的都對,那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治愈我的病呢?我還不想死。”
他之所以會這樣相信秦妙儀,是因為他的絕症要到末期了的事,除了他一直信賴的那位醫生外,就沒有告訴過彆的任何人。
包括焦家的人,都是不曾知曉的。
還有他的這些症狀,像是會咳出黑色的汙血,他甚至沒有說給那位醫生。
也就是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沒辦法,他生性多疑。
如今焦家正處在白虎城不上不下的位置,還有點風雨飄搖之勢。
一旦被彆人知道他快不行了,焦家又沒有子孫能站出來撐場子,他和他父親辛苦打拚了多年的一切都會付之一炬。
他絕不能讓焦家倒下。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急切的想把焦天翊推上神壇,想製造一個天賦出眾的天才小畫家,延續焦家的榮耀。
他剩的時間不多了。
為此,他不惜冒著巨大的風險在朱雀城兒童繪畫比賽上動手腳。
成功了就意味著能保住焦家如今的地位,指不定還可以讓焦家更進一步。失敗了,也不過是他獨自抗下一切受儘唾罵。
隻要他和焦家及時切割,就不會太影響焦家,至少可以讓他的子孫們衣食無憂過完一生。
他願意一賭。
然而,還沒等來秦妙儀的回答,就有人敲門進了貴賓休息室。
“雲先生,關於有人發動精神力攻擊的事,我們已經查清了。是兩個不滿薑星冉比自家孩子更強,所以想要毀了薑星冉的家長乾的,他們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