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兒子也被查,賀老心中有一根弦“嘣”的斷裂,人似觸電般顫抖,而大腦反而格外清醒。
他猜測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苗嶺諸大師的事敗露!
他們安排的人要麼就是在行動時被某些人來了個人贓俱獲,從而連他們的人與諸大師一起“失蹤”。
要麼就是他們的人為了不被滅口,帶走諸大師,去向誰投誠。
賀老更相信是第一種可能!
而在猜到諸大師會被滅口從而提前有所準備的人,極可能就是那個青年教官!
那青年心思縝密,諸青山又去過星月莊和大院,以那青年的謹慎,必然會調查諸青山做過什麼,因什麼進京。
那人查了諸青山,猜到諸某人有可能遭被滅口,從而暗中派人去苗嶺守株待兔,他們的人行動時被逮個正著。
也在此刻,賀老恍然大悟——那個青年從去年10份至今頻頻出差外地,他根本不是例行出差,而是從諸青山那裡得到了什麼線索,是在尋找某些證據!
如果諸青山真的落在那青年手中,那麼……他的女婿和兩個兒子這次在劫難逃!
而且,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有可能被卷進去。
如果他被卷進去,有可能真的會落得名聲儘失。
賀老的腦子很清醒,也湧上前所未有的悔意——他不該起滅口的心思的!
如果不起滅口的心思,那麼他們的人不會落於彆人之手,諸青山是聰明人,不可能自己揭老底。
隻要諸青山守口如瓶,自然沒人知曉真相,女婿和兒子或許沒可能更進一步,應該也能安穩度日。
而他,應該也能安享受晚年。
猛地,賀老又想起某個小女孩曾說過的話——她問過他,是希望享儘天倫之樂壽終正寢,還是臨終落個名聲儘毀。
小女孩當時就說過他謀的事不成,還給他忠告讓他不在某位不謀事。
而他當時雖然心有忌憚,想過要放棄,後來因為外孫劉影的死而不甘心,在那個家族來找他時,他選擇與人合作放手一搏。
結果謀事未成!
所幸所謀大事不成,與他合作的那個家族重要的人物已死,也無人知他曾與人合作過,他家仍舊乾淨。
他以為隻要讓唯一的知情人閉嘴,從此高枕無憂。
然而,誰能想到,最終出了差錯。
那個青年早就盯上他女婿、兒子,是不是也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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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青年,有沒抓到他的把柄?
如果那人抓到他的把柄,那他也極可能落個晚節不保的下場。
越想,賀老的心越冷,竟莫明的生出英雄末路之感。
他本來想給幾個以前提拔的部下打電話,又怕打了電話後等於是自己把把柄送到某些人麵前。
前思後想良久,賀老沒給以前提拔的部下打電話打探消息,思索良久,打電話找楊參打探消息。
電話通了,但當他說明他找女婿聽說女婿被請去配合調查,想請楊參幫問問他女婿扯進什麼事件中,楊參直接拒絕幫忙。
被掛斷電話,賀老心沉了下去,以前他常找楊參,楊參看在他是元老的份上次次幫忙。
這次,楊參拒絕的乾脆,並且態度也很冷漠,還明確的說正月他兒子出車禍那次他說了是最後一次幫忙。
楊參不再給他麵子,軍部的其他人必然更加不會給他麵子。
賀老怔怔的發了一會子呆,慢慢起身,收拾一下自己,強打起精神,去隔壁大院找赫老。
他到達赫老家,赫老平靜地接待,給客人倒杯茶,不等他開口,開門見山:“賀老,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是為你女婿和兒子的事而來,請免開尊口。
我已經退體,早就不管事,小榕他們工作上的事不會跟我說,我也不過問,你想找我打探消息還是找我幫忙,都找錯了地方。”
“赫老,我不讓你為難,我就是想請你幫問問我女婿和兒子因為什麼事被調查。”賀老還想爭取一下,希望赫老透露點消息,讓自己知曉原因,或許還能想辦法轉圜一下,將兒子們撈出來。
“賀老,我已經說過了,我退休了,早就不管事,你還讓我幫你問你家後輩的事,這不就是故意強人所難?
不管是賀老你,還是其他人,我的回答都是一樣,你們找我幫忙是找錯了人。
賀老,你兒子們和女婿若真清白,你自然用不著擔心,如果不清白,你擔心也沒用。
賀老,你請回吧。”
赫老已經不想再跟人虛與委蛇,賀老從去年10月後就經常打著找他喝茶下棋的幌子來打探消息,他不累,他應付起來心累。
赫老下了逐客令,賀老麵色難堪,放下身段做最後的努力:“赫老,我真的不是想找你幫走後門撈人,隻是想請你幫問問施教官我女婿犯了什麼錯誤。”
“賀老,你是軍中元老,你自己找施教官問更合適,你自己不問,反而找我,你這不是拿我當槍使麼?”赫老直接挑明賀老的目的。
“我……”賀老心中難堪,仍掙紮:“赫老,我沒那個意思,施教官跟小赫是兄弟,你與施教官情同祖孫,我找施教官打聽原因,他不一定會說真相,才請你幫忙,我隻是想求個真相。”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施教官一向公私分明,我也是如此,施小子敬重我,即是因為我從不仗著長輩的身份逼迫他破壞他的原則,更不會越界打聽他們工作上的事務。
賀老的請求恕我做不到,請回。”
赫老下次下逐客令,站起身送客。
也在他起身的當兒,手機喝起歌,他掏出手機接聽。
給他打電話的人同樣是因為聽說認識的親友被監查部門帶走特意找他打聽消息,赫老的答複也很乾脆,以不在其位不管事為由,拒絕幫忙打聽那些人因為什麼事被調查。
赫老第二次下逐客令,賀老也被迫起身,當聽到赫老接電話,滿懷希翼地等著,想等機會再努力一把。
當聽赫老與人對話,也知打電話的人也是找赫老打聽消息,他的心再次下沉——事實很明顯,栽進去的人不止他女婿和兒子,還有其他人。
就是不知道同樣被查的人,是其他事,還是與他兒子和女婿的事相關。
那邊赫老明確地表示拒絕後掛斷電話,賀老知道這次不可能有收獲,也不等赫老再下逐客令,自己離開。
目送賀老離開自家並走出好幾米遠,赫老也坐下,自己給自己倒杯茶潤喉,一張臉也泛黑。
某些人有狗鼻子,很靈敏,嗅到了不同的氣息,就是偏偏全跑來找他打探消息這一點讓人煩。
打從半上午開始,不斷有人打電話來探口風,累死他老人家了!
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麼跑來找他?
誰想打探軍界的消息,不會找軍部的那些人麼,找他乾什麼?
誰想打探政界哪個部門的事,不會找相關部門麼,找他乾什麼?
不知道他退休了嗎?!
退休人員該有退休人員的樣子,安份守己的安享天年,這才是退休人員的正確態度,退休了還管這管那,什麼都想摻一腳,純屬拎不清,自找沒臉。
赫老理智著呢,絕不會讓自己成為拎不清的人,退休後就安心養老,當某些部門有需要他發光的時刻,他才會發揮一下餘熱。
因為大半天下來接了不下二十個找自己幫忙或探聽消息的電話,赫老也煩了,很想直接關機了事。
當然,關機是不可能關機的,畢竟他兒子、孫子和冰山小榕,以及親家們都有可能會找他,一旦電話打不通,隻會讓自己人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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