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際,天際一絲絢麗微光,預示著又是一個晴朗的天。
室內,徹夜未熄的一盞床頭燈,橘色的燈光灑開,讓人無時無刻能感受溫暖。
這個溫暖的地方,今日多了另一股未散的靡靡情味。
橘色燈光讓室內朦朧可視,地板上淩亂的丟著衣服,男式的女士的,那張超大超寬的歐式大床上,一雙男女鴛鴦交頸,親親密密的相擁而眠。
薄被掩蓋住了最美的風景,男人的臂膀和一片肩頭臂出在外,依稀可見上麵布滿抓痕,也能窺知昨夜是個多麼激情美好的夜晚。
激情後留下的情味,經曆一夜的沉澱,殘餘的經久彌新般的彌漫在空氣裡,令臥室裡的氣氛也變得溫情脈脈,纏綿溫馨。
就在這刻,男人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與自己呼息相纏的人,那雙桃花小眼熾熱了起來。
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媳婦兒的睡容,醫生隻覺飲渴難耐,“咕嚨咕嚨”的吞了幾口口水,他終於把小媳婦兒吃掉了,味道好美好美,銷魂蝕骨,讓他神魂巔倒,唯願長夜漫漫無亮時。
回味起那種美好的感覺,醫生隻覺全身血液逆流,幾乎要衝上大腦,鼻子裡有冒出火來,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輕輕的往前湊,吻住小媳婦兒微腫的紅唇。
吃一口,甜蜜的味道,絲絲入心,心靈在叫囂“要要要要……”,醫生神經緊繃,貪婪的吮幾口,戀戀不舍的鬆開小媳婦兒的小嘴巴。
他怕受不了又化身為狼,昨晚,他要得太狠,把小媳婦兒累壞了,再也受不起折騰,不是他不溫柔,實在是禁欲太久,終於吃到小媳婦兒,一時控製不住就貪心了點。
努力克製住自己的醫生,藏在被子裡的手輕輕的撫摸小媳婦兒光滑的後背,小媳婦兒皮膚又嫩又白又光滑,像絲綢,手感細膩。
有個這麼美妙的媳婦兒,他真希望以後不要上班,天天跟小媳婦兒歪膩在一起,甜甜蜜蜜的過小日子。
雖然,他以前也荒唐過,閱女無數,不過,那些全是路人甲乙丙丁,一夜風流,各取所需,事後一拍兩散。
跟路人甲乙在一起,瘋狂的消耗體力,以此排減精神壓力,跟媳婦兒在一起就不一樣,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上都是輕鬆的,愉悅的。
有媳婦兒真好啊。
摟著軟綿綿的小媳婦兒,醫生幸福的快要融化了,這種能抱著媳婦兒睡覺的日子才叫人過的日子。
他正感歎著,感覺懷裡的人動了動,那滿腦子的旖旎思想瞬間定格,整個人緊張起來,小媳婦兒要醒了。
他乘人之危把小媳婦兒吃了,小媳婦兒醒來會怎樣?
醫生緊張了,有句話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昨晚太衝動太興奮,把小媳婦兒拆骨入腹,當時沒想過第二天的事,現在即將要麵對現實。
幾個月的國防生訓練,每天比其他學生早一個半小時起床出操,讓項青悠適應了新作息,生物鐘讓人每天比國防生要求時還要早半到十五鐘時間醒,今天也不例外,在差不多快到點時,人體生物鐘準時把人給催醒。
初醒時分,意識不清,挪了挪,明眸半睜半開的瞅了瞅,又合上眼,再過了會,又動了動,這下,她的身體肌能也蘇醒。
酸,酥。
項青悠隻覺全身像被車軲轆輾壓過,酥軟無力,連直腰的力氣都沒有,頓時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大腦瞬間完全清醒。
頭腦清醒了,感覺到了身邊挨著的火熱的軀體,眼睛也清明了,一眼看見近在咫尺的一張男人的俊臉,她她……她又和醫生睡在一起?!
霍然驚覺身在何處,心中一個激靈,正想拉開距離,瞳孔驟然收宿,她沒穿衣服!他也沒穿衣服!
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腦子裡閃過了某些模糊的片斷,項青悠也明白身上的酥酸感是為何而來,頓覺如遭雷擊,腦子裡“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呆了
醫生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小媳婦兒,看到她剛開始很平靜,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即見她臉色慘白,那顆心嗖的跳到了嗓眼上,生恐嚇到她,溫柔的叫:“青悠,悠悠,小悠悠,小悠悠……”
他叫了好幾聲,她也沒什麼反應,嚇得他心臟都快停止了,一邊叫她的名字,一邊伸手在她眼前來回移動,揮了好幾爪子,她眼睛動了動,一張臉慢慢變色,青青白白的變幻。
項青悠的腦子很亂,心也很亂,千頭萬緒,亂成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人也傻傻呆呆的。
看她神色瞬息萬變,醫生一顆心跟著七上八下,八下七上,七七八八的,又緊張又擔心,如果昨夜是在天堂,那麼,現在就是天堂與地獄之間的空間,上下飄浮,徬徨不定,不知哪一刻就會被打落地獄。
他也覺得,可能被打入地獄的幾率要比送上天堂的幾率高出一百倍,那種預感讓他越發忐忑了。
醫生像法庭上等待宣判的人員一樣等著來自小媳婦兒的狂風暴雨的摧殘,反正無論是拳打腳踢還是跪搓衣板跪健盤,哪怕叫他跪榴蓮,他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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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發呆,一個在等著宣判,時間就那麼分分秒秒的過去,晨光透過窗簾,與床頭燈爭輝。
紛紛撓撓的思緒在腦子裡攪了一通,項青悠經過了空茫無知不知所措到慢慢平靜的過程,變幻多端的臉色也慢慢趨向平靜,自己一點一點的理順思路,什麼也沒說,咬著牙,推開醫生的手,自己撐著坐起來。
就算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她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完成,全身酥酸,下半身隱隱作痛,兩條腿軟得像麵條,那狀況,想挪動一下困難,何況是坐起來。
醫生被推開,他也沒敢亂動,看她那麼辛苦,小心的扶了她一把,把她扶起來,非常認真的看著她:“小悠悠,我會負責的,負責一輩子。”
項青悠扭頭正視男人,他半祼上半身,身材很棒,胸肌條理分明,被子被她占了大半,他隻遮住了最重要的部位,馬甲線露在外麵,無聲的誘人犯罪。
“不用。”耳朵燙了起來,項青悠偏開頭,聲音小小的,她感覺自己臉也在發燒。
“小悠悠,我是認真的,我會對你負責。”小媳婦兒不用自己負責,醫生心都涼了,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都是追著要人負責的麼,為什麼小媳婦兒不用他負責?
赫藍之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深深的懷疑,難道是他給人的印像太差,差得讓人不相信他會承擔男人該承擔的責任?
“我說不用。”項青悠惱怒咬唇。
“為什麼?”醫生頂著有可能會挨巴掌的可能性,冒死求解。
醫生沒完沒了,項青悠又羞又急,昨晚的事,她還是有點印像的,她記得他問過她可不可以,她腦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他問什麼胡亂的答應了,等她被痛醒時,才發覺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切為時已晚。
再後來,沉迷在他的熱情裡不可自拔,一夜沉沉浮浮,一晌貪歡。
若說他有錯,她也有,她知道她酒品不好,還是醉了,指不定又是自己醉酒胡鬨占人便宜,所以引發事故。
心裡羞惱,氣得用被子裹緊自己,背過身去:“你隻要知道不用負責就行了,問那麼多乾什麼。”
“……”被凶了一句,醫生啞了火,小媳婦兒好凶!
過了二秒,他又一臉正經:“你不要我負責,那你對我負責吧。”
“你說什麼?”項青悠震驚的轉頭,她沒聽錯吧,他……他要她對他負責?
她下意識的問了出來:“你說,要我對你……負責?”那種事,吃虧的是女方,他占了便宜,還要她負責?
“嗯,是的,你對我負責,”男人無比嚴肅:“你喝醉了,又揪著我不放,然後占我便宜,最後就那啥了,雖然是你那個……我的,這種事怎麼說都是女方比較吃虧,我是男人,所以我想我還是負責吧,但你不要我負責,那你得對我負責。”
“為什麼?”項青悠腦回路短線,有些跟不上思路。
“我還沒有媳婦兒,大家長知道我們那個了,你又不讓我負責,以為是我的錯,他們會活活打死我的。還有啊,這事要是不小心傳出去,對我名聲也非常不好,我十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有可能再也娶不到好人家的女孩子做媳婦兒,說不定還會被開除軍籍黨籍,從部隊裡除名,先不說那些,就小榕和小閨女那關也過不了,小閨女知道我占了你便宜,又不肯負責,我就死定了,如果讓小榕和美少女前輩出手,我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不想英年早逝,所以,你必須得對我負責。”
醫生說得萬分認真,頭頭是道,項青悠張著嘴巴,一愣一愣的,心跳也一顫一顫的,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如果真鬨出風聲,醫生是軍人,他的前途真有可能會受影響。
而且,小巫婆那兒……
想到好基友那裡,項青悠一個頭兩個大,七月那貨看著好說話,真翻臉的話跟包公差不多,就是個隻認死理,不認六親的主兒。
“我不會說,你不說,誰也不會知道,你敢讓人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七月是你欺負我。”項青悠想了想,黑著臉做出決定,又回頭瞪醫生:“看什麼看,閉上眼睛,再偷看,挖掉你眼珠子。”
“我……”醫生被凶得莫明其妙,他看自己小媳婦兒有什麼錯?再說,該看的不該看的,他早看光了,現在害羞也晚啦。
春心漾蕩,心情棒棒噠,看到小媳婦兒那羞紅了的臉,立即乖乖的閉上眼睛,小媳婦兒害羞,他還是配合一下吧,萬一做過了,惹得她惱羞成怒,他追媳婦兒的路會變得更艱難。
至於這誰對誰負責的問題,先擱著,反正她不要他負責,他會追著她要她負責,小媳婦兒跑不掉的。
醫生的一顆心妥妥的落了地,小媳婦兒沒有拳打腳踢,沒有鬨,沒有判他死刑,嗯嗯,他再努力一把,應該很快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項青悠看醫生閉上眼睛,放心的轉過身,忍著不適挪下地找衣服,男式女式衣服散落一地,亂七八糟,看著那件與男人小褲褲攪在一起的小內衣,臉又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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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以做賊似的動作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胡亂的披上身,拖著兩條酸軟得像棉花團似的腿,逃也似的衝進衛生間。
醫生在小媳婦兒撿衣服時,偷偷的啟開一條縫觀看小媳婦兒,看到小媳婦兒光祼的後背,獸血沸騰,差點噴鼻血。
直到看到她衝進衛生間,他才摸了摸鼻子,慢騰騰的揭開被子,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疊被子的時候,看到床單上豔麗的一抹暗紅色,心裡一片火熱,媳婦兒媳婦兒,美麗的媳婦兒……啦啦啦,未來小媳婦兒變小媳婦兒啦!
項青悠衝進衛生間,那顆砰砰亂跳的心才平靜下來,趕緊去洗澡,用溫燙的熱水泡了會兒,強烈的不適感被驅走不少,穿衣服的時候看著自己一身青紫色,狠狠的把男人給罵了個底朝天,那隻禽獸!
將昨天的衣服重新穿上身,四下檢查一下,還好,衣服是高領的,能完美的遮去身上的痕跡。
罪證被掩,她也放心多了,理好頭發,打理好洗澡間衛生,深深的吸了口氣,推開門,向外一看,看到收拾整齊的醫生站在床前,她的臉又微微發燒,不敢與他正視,垂下眸子,向臥室門走去。
“能走得動嗎?”看到小媳婦兒走姿怪異,醫生屁巔屁巔的衝上前,想扶她一把。
“禽獸,不要你管。”項青悠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打掉男人的手,男人收拾整齊看著蠻帥氣,扒光衣服就是禽獸,一隻衣冠禽獸。
又挨小媳婦一句罵,醫生訕訕的生受了,小媳婦兒罵得對,是他太禽獸,可是,對媳婦不禽獸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啊。
確信她能走,他也不去刺激她,提了衣服一溜兒的衝進衛生間,趕緊兒洗涮,他拿出軍人作風,三下五除二搞定,煥然一新,神清氣爽的追出去,沒追到小媳婦兒,慢條斯理的下樓。
項青悠慢慢挪下樓,到樓梯轉角往下偷偷一瞄,奇怪的揪眉,客廳沒人!按以前大家的作息,這個時候應該都起來了才對,今天為什麼不見人影?
帶著懷疑,下樓,慢慢的挪去廚房那邊,沒找到人,剛挪回客廳,聽到樓梯響,抬頭,看見是醫生,她抿著唇沒說話。
醫生蹬蹬三步作兩步下樓,看到小媳婦兒一個坐著,一把拍在腦門上:“小悠悠,我剛才忘記說了,今天去小榕家吃飯,我爺爺他們大概先過去啦。小榕的家就是中間這棟,昨天入宅了。”
?
項青悠腦子裡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為什麼她不知道冷臉教官也搬家了?心裡想著,挪向門口。
醫生厚著臉皮幾次想去扶,次次被拒之,隻好陪她走。
兩人從邊上的彆墅挪到中間的彆墅,爬上台階,施教官家的門開著,赫老爺子和赫爸爸,狄大警衛以及劉姑娘坐在客廳,其他人都不見,從廚房裡傳來些許聲響。
赫老爺子看到孫子和項同學,老臉滿是笑臉,嗯嗯,臭小子昨晚又抱到他媳婦兒了,照這速度,估計很快他就有孫媳婦兒啦。
看到赫家大家長,項青悠也不顧腰酸腿軟,一邊禮貌向眾人問好,一邊疾步快走,將醫生給甩掉,以最快的速度進施教官家,和婃坐在一起。
項姑娘走路有點不穩,赫老等人也沒在意,以為她害羞;婃早上雖然爬起來了,頭還有些暈乎,自然也沒發覺項二貨的異樣。
醫生意氣風發的溜到老爺子身邊坐下,狗腿的給爺爺捏肩,眼神望向狄大警衛:“狄木頭,你家教官呢?”
“醫生,我教官也是你教官。”狄朝海古怪的瞥眼醫生,醫生今天早有點不太一樣,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特彆的精神,特彆的得瑟。
“彆轉移話題,小榕人呢?”沒幽默,醫生丟個白眼過去,活該狄木頭沒媳婦兒,那麼死板那麼無趣,女孩子不會喜歡的。
“小妹妹還沒起床。”狄朝海十分鄙視醫生的智商,醫生昨晚一定是喝多了,思維跑喜馬拉雅山上跑馬去了,所以連這麼淺俗的問題都要問。
醫生撇嘴,好吧,他又白問了。過了三秒,又冒出一個問題:“美少女前輩會不會來?”
“不知道,前輩隻給小妹妹麵子。”當初,首長決定入住彆墅,特意去請示前輩,前輩幫挑定了日子,卻沒說來不來吃飯,以前輩的脾性,大概要小妹妹去叫他他才肯光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