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鬼頭將小巫女送到家,並沒有進彆墅,彆墅被曲小巫女封域,以彆墅柵欄為界,是以猴哥借用陰界的道路也不能直接到達小姑娘家院子內,隻能在院外。
小鬼頭其實有小巫女的符令,如果沒有通行令,他也不能出入軍區大院煞星家,要知道軍區大院煞星家也被曲小巫女設了封域和符陣,異生物也擅闖不得。
小鬼頭是因為要回家複令,從而在目送小巫女進了家,他抱著公子的寶劍,直奔大院,暢通無阻的回到大院煞星家。
公子琙看到李小鬼頭歸來,知曉巫族傳人已平安抵京,從玉樹蘭芝樹底抱出鬼王令,帶小鬼頭回自己的府坻,人說“金窩銀窩不如狗窩”,小巫女的窩雖好,怎及他自己的窩。
公子琙收走了鬼王令,陰界的十殿閻羅終於大大的鬆了口氣,立即吆喝鬼差們去幫曲小巫女和候小道士善後,等候已久的鬼差們風卷殘雲的行動,將被候小道士小妖怪等人宰殺卻無人收屍的術士屍體抬回閻羅殿,丟進湯鍋煲了,然後把水倒進忘川河;
那些參與了截殺的鬼魂們,被打散三魂七魄的自然永遠的消失了,被打殘打傷的鬼魂,還有被候小道士等人斬殺又沒把魂收走的術士魂魄全被捉住,一律丟進油鍋裡炸,也因如此,地府在殿前當差的鬼差一連數天忙得腳不沾地,炸了一批鬼魂又一批,行刑的地方也是哭聲震天,好不悽慘。
當然,沒人同情,沒辦法,誰叫那些鬼魂和術士嫌日子太無聊竟跑去跟曲小巫女作對,以至把鬼仙大人惹惱了,下令把那些作死的東西全油炸。
也因十殿閻王幫善了後,將術士和鬼魂們全給捉去,以至某些門派想要給那些死去的人招魂作祭時無論如何也招不回魂魄。
那些被宰殺的術士注定從此屍骨無存,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那些逃過一劫的,大部分也折了壽數和福緣,回到陽界,大半人損傷巨大,暫時再無力折騰什麼,不得不休養生息。
陳家隊伍損失慘重,被氣得吐血的陳泰山,率殘兵敗將灰溜溜的回陽界,直接回到陳家大院,自有人接應,將傷殘人士送去醫治,為戰死的人準備後事,這個夜晚陳家忙得兵翻馬仰。
氣得快半死的陳泰山匆匆回到內院,來不及沐浴休息,直奔老祖宗住的小院,專門負責陳老祖宗小院瑣事的老管家守在上房門口,看到家主,隔著門稟報:“老祖宗,家主求見!”
小院內的燈籠寂寂的搖落一地的淺光,上房屋內的燈光透過紙窗,微微的亮,也讓氣氛顯得寂寥。
上房內久久沒有聲音,陳泰山站在門外,放輕呼吸,不敢喘大氣兒,過了良久,聽到裡麵傳來淡漠的兩個字:“進來。”
陳泰山恭恭敬敬的推開門,微微躬身進屋,再掩上門,垂眉斂眼,輕手輕腳的走到盤坐在團蒲上的老祖宗麵前,曲身跪坐。
陳壽山被陰界守護給轟了一袖子,回到陳家,積鬱於心,坐等結果,當陳家人回來,他就算坐在內院也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聲音,知曉此行損失巨大。
“遇到何門何派,落得如此狼狽?”後輩沉默無語,陳壽山垂目等了半晌,親自吐出清冷的問句。
“茅山。”
“茅山與陳家有舊,就算立場不同,也不可能狠毒至此,何況茅山派術士有限,以陳家之力雙方實力均勻,不可能敗得這麼淒慘。”
“茅山掌門曾欠泰山一個人情,這次,他還人情沒有出手,泰山與他的關門弟子戰成平手,陳家與茅山兩道士也實力差不多,原本拖一拖最後穩勝,誰知半路殺出一位鬼術士,那位鬼術士的主人手中有鬼王令,還一位不知是何門派派來的小妖,一妖一鬼術士大開殺戒,以至令陳家術士慘敗而歸。”
陳壽山沉默,能收服鬼術士和妖為鬼使,必然是隱世不出的古老術士,敢擊殺陳家術士,說明人家根本不忌憚陳家,或者可以說根本沒把陳家放在眼裡,惹到那樣的術士,等於給自己樹立一個巨大的仇敵。
“秦家讓你攔戴的是什麼人?”能勞駕手執鬼王令的術士和茅山派保護,那人來頭必定不少。
“未來國師。”陳泰山聲音壓得很輕。
“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未來國師出自哪門哪派?”與秦家達成一致協議時,他知道秦家要對付的人當中就有未來國師。
陳泰山知道紙包不住火,沉默一下,伏地:“……未來國師也是……巫族掌門。”
“你說什麼?!”陳壽山第一次失了冷靜,一下子跳出起來,幾乎不敢置信的望著後孫小輩,巫族掌門……陳家竟然截殺巫族掌門?!
陳家同出巫族,自古以來最忌同宗相殘,曆來同宗殘殺,最終難立於世,就算勝,興盛難達五百年,那是術宗的宿運。
陳家之所以傳承至今,就是因為從不參與同宗相殘,如今,他聽到了什麼?陳家不僅同宗相殺,還攔截巫族掌門,這乃大逆不道的罪行。
想到自己也參與其中,陳壽山臉色驟然慘變,如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軟軟的跌坐於地:“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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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夜半三更跑來見老祖宗,必定有要事相談,老管家也懂避嫌,送家主進上房,自己退到門口守著,他一直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才聽到上房門開的聲音,就著燈籠的光,看到家主走出來,待家主走到眼前,老管家嚇了一大跳,家主一臉灰敗,他不敢問,打開門,目送失魂落魄的家主走出小院,一步一步的走遠。
燕京
阿金阿土將大小姐送進臥房,放在浴桶裡泡,又幫洗了頭,然後請蘭姨幫大小姐換衣服。
蘭姨流著眼淚,幫小閨女脫去濕衣服,放乾浴桶的水,再幫小閨女拭乾身上的水,換上一套寬鬆的浴袍。
蘭姨一個人是抱不動小閨女的,阿土阿金去將大小姐抱出浴室放床上,再幫她把頭發吹乾。
空調調到二十九度,熏得臥室熱氣蒸蒸。
兩青年和蘭姨熱得汗流如注,而小姑娘仍然涼冰冰的,兩青年幫大小姐搓腳心,蘭姨抓著小閨女的手,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候士林送走師父等人,自己坐在客廳裡吃水果,小夥伴到了家,他幫不上什麼忙,現在隻管坐鎮彆墅,以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到附近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