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應知回來,去的時候是打的士,回來的時候也是打的士。
出租車剛開始滿京城也就1000輛左右,波羅乃茲波蘭產,拉達2105蘇聯產,法國雪鐵龍cx20就這幾種,10公裡起步10元,每公裡加價1元。
很貴的,出租車司機妥妥的高收入人群。一般民眾真心做不起。
不過後麵會出現滿街跑得黃色麵的,價格倒是便宜一半。7座,拉人拉貨方便至極。就是有點汙染環境,尾巴黑煙直冒。
路上小轎車的多了起來,見到的多是老上海、伏爾加、老皇冠、吉普212等。
呂應知這次是穿著西服回來,像個西方紳士,皮鞋明亮,他不會係領帶,也不係領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浴,換下自己的行頭;
國內呂應知一般會穿四個兜的中山裝或者中西式的中平裝。
初夏的天有點熱,外套還是算了,如果天再熱下去,他老人家一點也不顧及,大褲衩,拖鞋,大背心,大蒲扇照樣在庭院花格架下,一壺茶、一本書或一本雜誌、一張報紙優哉悠哉。
老爺子有自己的底線,上身衣服必穿,出門短袖襯衫,決不當膀爺。
燕京城一到酷熱季節大街上胡同口小夥、中年大叔、老頭袒胸露乳的就會多起來,俗稱“膀爺”。
永航放學回來已是太陽西墜,紅霞滿天,呂應知和武永清、王虎他們已經吃過了晚飯,王虎現在就是半個家人,武永清的事,呂應知國內的事大家一點都不避諱他。王虎也從來不提其它的要求,隻是默默的跟在武永清的身後。
永航看著兩人聊性正歡,杯來盞往,庭院花格石桌上兩樣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瓶茅台。花格四周是嫋嫋熏香,蚊蟲難進,倒也愜意。
武永清見永航鼻梁上細細密密的汗珠,知道永航是跑步返回,也沒管永航看到呂應知的高興模樣,就招招手。
“航小子,過來。”永航忙跑過去。
“師父”
呂應知看看永航。永航忙拿起地上的暖水壺將兩個紫砂壺續滿水,茶壺內茶水這是第三次注水,也是這壺茶的最後一次續水,永航一聞便知。
“你澹台師父說暑假帶你去隴西,準備一下。”永航高興的道:
“澹台師父回來了。”
“回來個屁,他啊,人在石家莊,剛打來的電話,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要去那兒,還非要讓你陪他去。”
澹台師父一年來就在河北晃蕩,他老人家還去尋找了王老頭“鳳儀宮”名單上的幾個人物,可惜一無所獲。有一些在燕京城地界上的人物,永航自己尋找過,地址都對不上,問詢周圍鄰居老大媽老大爺都是搖頭。
“出去多長時間啊,師父?我還要和媽媽說。”
“最好讓你媽把學校關係理順,和尚出去就沒有時間短的。”
“嗯”
“走之前,師父教你玩石頭。”
“玩石頭?”
“問那麼多乾嘛,去,收拾利索回來陪我們兩個嘮嘮嗑。”
“師父,我沒出多少汗,身上不臭。”
“我倆嫌你臭,行不行。”行,天大地大師父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