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僧一少年,兩個帆布包,兩把雨傘站在火車站台,傘是合著的,沒辦法,訂到的是中午出發的列車,短短的一段路,還是拿個雨傘讓澹台師父遮遮陽光,真的太熱了。
永航的傘沒有打開過,澹台師父的傘也始終沒有打開。
遇到暑假來臨,燕京學子返鄉,黑壓壓的人頭攢動,推推桑桑,太痛苦了。
中國民航總局北京到蘭州那可憐的航班,有。而且大多是載客20人或40人的蘇式伊爾14、裡2飛機。澹台師父好像對於乘坐飛機有陰影,不坐。
澹台師父從來不去求人。
這一次澹台師父沒有拒絕武永清師父的好意,3車15號下鋪和中鋪。車窗是打開的,吹來的風是盛夏的味道。隨著一聲長笛,綠皮火車開始緩緩啟動,外麵的風變得劇烈,吹散了車廂的燥熱,讓旅客燥熱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澹台師父一臉的無悲無喜,不言不語,如佛陀,超然世外。上車之後坐了下來,澹台師父眼望著窗外。
永航將行李收整妥當,與澹台師父並排而坐,窗外景色匆匆而過,陽光乘著列車彎道間隙,不時的掃視車廂,像是要窺探車廂內秘密。車廂內依舊嘈雜,旅客也罷,商人也好,大家都已不再矜持,所談內容無外乎一個字,“錢”。相互之間不再是冷漠,而是變的熱情。
“哥們,哪裡人?”
“長安的”
“看你帶了那麼多的貨,床鋪都占了多半,這一趟不會少賺吧?”
“哪裡,哪裡,不比我那兄弟,在前麵車廂,他才厲害呢,今年跑幾趟下來,最少這個數。”說著伸出2根手指。
“2000”對方搖頭。
“”
“那是厲害,你這次拿的什麼貨,好不好賣?”
“好賣,大城市不好賣,便宜一點賣到下麵的小城市,反正虧不了。哥們,你今年做的咋樣......”
聊天聊得都是對錢的狂熱,對能夠賺到更多錢的人的崇拜。
也就是前麵《少林寺》電影的熱映,大家才對和尚有所改觀,隻要你不是出自少林寺,都一樣。
永航想,如果有機會碰上李連傑那小子,一定要把他胖揍一頓,還不讓他知道是誰揍他的。想想還是算了,揍他沒道理啊。
和尚都是窮鬼,沒人理,和尚的弟子也差不多,錢都賺不夠,哪裡還管得了路上隨便的和尚、道士的。
錢賺夠了,自然會想起來,順便說一句,感謝黨,感謝佛祖,讓我過上了好日子;
如果依舊窮困潦倒,則會破口大罵。我困苦的時候,給你磕頭,對著你拜,在心裡祈禱保佑我,你看到了嗎?,你聽到了嗎?我如今仍然這樣的貧窮,如此的悲催,我還拜你乾嘛?
這樣就讓佛很是為難,保佑也不是,不保佑也不是。
佛道:“如是如來,隨他去吧,阿彌陀佛。”
佛也不管了,成敗在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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