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航忙完廚房,拉過旁邊的小凳子坐下,壟上行瞅瞅永航道:
“小子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廚藝,也是難能可貴。”
永航心道
“自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也不知哪幾家的大牲口倒黴得病,主人家被你宰了一刀,肉有了,材料齊了,你老人家不會做,拉我當大廚,還好意思說,不就是鹵肉嗎,文奶奶可是此中高手,看也看會了。”
壟上行對著澹台靜明倒是無所謂:
“你能找到這兒,無憂,想來不是歐陽風就是刀一了。”
澹台師父點點頭。
永航聽著兩人談話,看著師父的點頭,不由得吐槽,不知有沒有郭靖、洪七公、周伯通。
“想必你也是答應了他們一些條件的,對吧。”
壟上行看著澹台師父的眼。
“阿彌陀佛,因因果果,施主若是不願相告老衲,老衲亦不會相求,何故探尋彆家因果。”
澹台師父無悲無喜。
“澹台忠,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吧。”
永航拿過水壺,給兩人倒上一碗水。水是溫水,壟上行喝了一口。
永航轉頭看著師父,澹台靜明道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請講。”
“我有一女,現居住在山東,地址在這兒”,
說著壟上行轉過身從八仙桌的抽屜拿出一個本本,本本麵皮斑駁,有點年份了。永航明顯的嗅到本本上有一股煤油的味道。
壟上行把本本交給澹台師父,澹台師父並沒有打看開,而是等著壟上行的下文。
“無憂,希望你照顧周全,讓他們衣食無憂的好好活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住他們。”
話說到這兒,壟上行一個大男子,已是淚眼蒙蒙,抽泣不已。
師父麵容平和。
“壟施主,你的這個條件,老衲答應了。”
永航看看爐火,忙過去又加了一個乾樹枝,慢火炙烤著鍋底,鹵肉肉的香氣在向客房蔓延。
壟上行抹了一把淚蒙蒙眼道:
“共產黨厲害啊,戶籍管理,一場革命,讓我們沒有了用武之地,老一輩的什麼大俠,飛賊,這個爺,那個奶的遺老遺少,縱使有衝天的誌向,那又怎樣,一個個的還不都是窩在家裡等死,這些個烏七八糟的人都死了,這個世界也就清明了。”
永航滿腦子黑線,這是什麼話,這都哪跟哪啊。
“無憂,你過來是想問你兄弟武永清的事吧?”
澹台師父也蒙了,這家夥怎麼還扯到了武瘋子身上。
“那家夥就是藏在共產黨隊伍裡的一條毒蟲,還是最毒的那種,但即便這樣,那家夥的果敢毒辣也是讓人佩服的。”
澹台師父打斷了壟上行話語。
“你說的是誰?”
這回輪到壟上行蒙圈了。
“胖和尚,你過來不是問這件事的?”
澹台師父言:
“當然不是,這件事稍後再聊。”
澹台師父看向永航道:
“永航,把那件東西拿出來。”
永航忙拿過包包,從內層找出小龍牌交給了壟上行。
壟上行拿過小龍牌,就像是拿著一件聖物般,輕輕的摩挲著,擦拭著,不讓小龍牌上麵有半點塵埃。然後,壟上行陷入久久的回憶,像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