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轉道隴西縣,澹台師父心情不佳,永航也是。
默默無言的一僧,一少年,兩把傘,走在溝壑交錯的山溝,高崗,迎著太陽的炙熱,沒有打開傘,就這樣走著。
一處太陽背光,陰涼的地方,兩人休息,永航問師父。
“師父,肺積肺癌)可不可以醫好。”
澹台師父回答肯定。
“可以,發現的早可以,晚的話,理論上也可以,為師功力不足,無法完成一套複雜的針法,也僅僅是緩解鎮痛而已。所以要你從最基本的針法開始,逐步的前行,再配合藥物調劑周身。我這樣的水平也是耗了20年之功。”
“小子,慢慢來,急不得。”
年輕就是好,自己有的是時間。
永航拿出一塊麵餅遞給師父。
“師父,你吃點,咱吃飽了再走。”
澹台靜明沒有接,拿過軍用水壺,喝了一口酒。對永航道:
“小子,你就不想知道你四師父的一些事?”
永航高興聽聞,高興的道:
“師父,你要告訴我。”
永航是真的好想知道。
“你啊,還是回去問問永清,你大師父知道得多。不過我也是知道一些,影刺之名也隻是在所謂的江湖有誌之士內部流傳,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隱蔽戰線的人,滬市是抗日的情報前沿,又是長江出海口,戰略位置相當重要,國際大都市,各色的,各種行業的,地痞、流氓、幫派混雜其中,日本情報機關,偽滿特勤處,指揮部,憲兵司令部。影刺小組殺敵酋,除漢奸,刺探情報,他們個個機敏;炸軍火庫,摧毀製毒工廠個個驍勇,為祖國抗日的勝利,立下過汗馬功勞,他說的沒錯,他對的起生他養他的這片土地,他是條漢子。”
澹台師父話說的沉重,永航問:
“師父,既然是內部消息,你咋知道?”
你一個出家之人,你咋知道這些事。澹台師父沒好氣的拍了永航一把。
“為師那時還未出家,就不允許有幾個朋友啊,叫你去問武瘋子,你還問。”
不提這個問題,或許扯到了澹台師父的傷心處,澹台師父的傷心處是師娘,亦或還有其它。
永航也隻好扯點愉快的話題。
“師父,四師父說她孫女年歲和我差不離,還要把孫女嫁給我,他孫女要叫我叔叔的好不好,隔著輩分。是不是啊,師父。”
“我哪裡知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年紀還小,想那些乾嘛。”
澹台靜明看看永航小子,不坐了,一坐下,這小子腦子裡不知道在想啥。
“走吧。”
二人繼續上路。
“師父”
“閉嘴,阿彌陀佛。”
“師父,你說如果讓我投資潭柘寺,我把潭柘寺修繕一新,來收門票,天下的善男信女們還不爭著來給咱們送錢。”
澹台師父停下腳步,回頭道:
“那我管不了,寺院乃國家所有。再者說,寺廟乃清淨靜修之所,你瞎搞個什麼,純粹的擾人清修。”
永航賤兮兮的走到師父旁邊,扶著師父道:
“師父要不咱們開個藥廠,你看,你貢獻點藥方,那不比你到處跑,救治的人更多。”
路曲曲折折,兩人慢慢的聊,慢慢的走。
“這倒是個好想法,回去為師可以整理一下,每人病理皆不同,用藥也不同。”
“師父,普惠大眾。”
“嗯,小子不錯。你也學了如此長時間了,咋不自己配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