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車過來的。”
“你有錢坐火車?”那人有點不好意思。
“逃票,如果被抓了,到了那兒咋就在那兒下車,一路上就過來了,有的時候碰上好心人,就坐上個汽車,拖拉機什麼的也就過來了。”
永航問:
“昨晚你哪兒睡得?”大叔有點不好意思。
“在河那邊的草垛子裡對付了一晚。”
澹台師父覺得沒什麼,他老人家不也是經常的露宿野外嗎。
“早飯吃了嗎?”大叔搖搖頭
“那你早餐吃啥?”
“饃饃加開水”
“大叔,你看前麵有個私人飯館,我請你。”
大叔也不客氣,一次吃了兩碗牛肉麵,永航付了6毛錢4兩糧票,又給了5元錢,如果直接給了錢,估計他連早餐都不吃,而是把錢藏起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這就是人生,永航身上有錢,幫一個,給他個千兒八百的有意義嗎,沒有,永航主要是感覺,這是一種消極的生活方式,當然有地區地理的因素,但他們還是走上了這樣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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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他們去隴源上當個攬工漢,或者去陝西藍田去做個收麥客都比到處跑著要一點麵粉,高粱售賣要好。
沒有再去管那個大叔,永航走上了故鄉的路。
路兩旁勞作的人直起腰,看著一個背包的和尚,一個背包的少年手拿雨傘緩緩而行,夏收後的麥田有的種上了蕎麥,有的撒上的胡蘿卜種子已經長出綠綠的嫩芽,黃綠相間的麥田又是一片生機勃勃。
還有的在種大白菜。這一片土地上的人們總是會把能種地的地方都種上種子。
華夏中國人,會種地,土地就是根。
永航相信,如果哪天月球要搞開發,中國人一定會把種子撒到月球上,讓月球種滿莊稼。
拐過一個彎也就到了村子,一個少年和家人一起彎著腰點種子,這塊地看來是要種大白菜。
少年直起腰,看到永航,瞪著眼看了半天。狗日的哈慫一個,不是三十五又是誰。
三十五,名字很怪吧,原因就是他是農曆三月十五生的,還有叫八斤的,不知道了吧,因為生下來體重是八斤重,反正奇奇怪怪的小名在農村你也不要大驚小怪的。至於狗剩,狗蛋,毛蛋,二狗,三娃,三蹦子啥的,多了去了。
不信的話,你在集會上大喊一聲
“狗蛋,回家恰飯了。”保證回頭率杠杠的。
這小子看到永航撒腿就跑,都不理老爹老娘了。他老爹,老娘忙著挖田給白菜的種子做窩呢,看到三十五跑了,老爹張嘴就來,
“三十五,狗日的,哈慫一個,回來。”
看到站在田埂旁邊的永航和澹台靜明。
看看永航,認識。京城的娃娃哩,是個有福的。至於永航身邊的澹台靜明,被直接無視了。這年月,滿街跑得,貨郎擔擔挑個擔子賣貨的小販),跳大神的在村子上晃得也不是一個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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