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
一個溫和的聲音自廂房傳出,出來的是一個穿著得體麵帶慈祥,笑容儼然的中老年人。
看看永航,不認識。遠遠地帶著詢問的眼光問麵前1米7幾的小夥子:
“你是?”
永航走過去,沒有說話,放下包,拿出四師父的煙鬥。
師姐認識,認識四師父的煙鬥。
看到煙鬥,師姐人有點搖晃,走過來接過煙鬥。
“師姐,我叫範永航。”
隴鳳仙沒有理永航,自己拿著煙鬥,嘴有點哆嗦,永航分明聽到了一聲“爸爸”的哽咽叫聲。
隴鳳仙知道自己的爸爸走了,她沒有爸爸了,她成了孤兒。以前是覺得自己是孤兒,現在的她,就是孤兒。
永航過去要攙扶師姐,師姐沒讓,回過頭擦拭了眼淚,沒有外露自己的悲傷。
隴鳳仙喚過傻站著的的孫女。
“叫爺爺,他是我弟弟。”
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有點不可置信自己親愛的奶奶讓自己叫一個同齡人爺爺。
那怎麼行。
再說了,奶奶什麼時候有了弟弟。
隴鳳仙未再多言,轉身,身體感覺無力,回屋。
永航過去攙扶,攙扶著隴鳳仙緩步走回廂房,廂房一土炕鋪就整齊,炕上棉被床褥有點褪色,靠牆擺放。對門正牆一褐色木櫃,下麵一張小八仙桌,4張椅子.
隴鳳仙坐下,看著煙鬥,好一會兒無言。默默的把煙鬥又交還給永航。
“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這個時候。”
“怎麼才過來。”
永航握住師姐的手。
“對不起,師姐”永航有深深的愧疚,是他的錯,他應該看完師姐藏青兒後應該直接過來。
可是,他沒有。
“算了,人都走了,看來爸爸走的挺好,應該沒有遺憾。”
永航點點頭。
“師父想你們,實際上三年前他就在你們身邊呆了一段時間,默默的看著你。”
隴鳳仙笑笑道:
“我說呢,那一段時間,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原來是爸爸。”
隴鳳仙哭了,淚眼蒙蒙,是幸福的眼淚,也是恨的眼淚,恨爸爸為什麼不再來抱抱她。
40年的思念,思念中母親走了,母親沒有怨言,母親的墳頭會隔幾年有菊花擺放,那黃色菊花是那麼的豔。她知道是爸爸,爸爸活著。
“在哪兒?”
永航知道師姐問的是師父安葬在何處。
“甘肅定西。”
隴鳳仙默默無言的站起,獨自走出門。也許師姐需要一個獨自的空間靜一靜,也許一個人想找個地方痛哭一場,就一個人。
永航問站在旁邊有點呆萌的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問我?”
這不是廢話嗎,房間內還有第三個人嗎?
“你說呢?”
“哦,念念,我叫黃念念。”
這丫頭腦袋回歸了。
瞪著大大的眼睛開始打量永航。丫頭最後盯著永航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