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航冷冷的看著氣急敗壞的黎援朝不緊不慢,不急不緩的道:
“你看你,怎麼說話的,我怎麼會搞鬼呢,要知道搞鬼的可是你,一家人吃著國家的,喝著國家的,享受著國家給的權力,你說人怎麼可以無恥成你們這樣?吃差價絕對沒有錯,你會說很多人都這樣做,可是你他娘的把進口的二手機床當全新的價格進來吃差價裝進自己口袋我就不說了,那麼多的鋼材化肥的利潤可是直接進了你自己私人的口袋,你說你乾的這些事,我都不好意思說......不過不得不佩服你們上下其手的手段。”
黎援朝高大的身材顫抖著坐回座椅。
“我不認識你,我想我沒有地方得罪你,你費儘心機的找到我我想一定有你的目的?”
果然是個聰明人,就是最初表現出的鎮定自若,這個黎援朝的確是個經曆過風雨聰明的家夥。
“聰明......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今後一輩子的鐵窗生涯希望你不要怨恨.....我想知道你幕後合作的那隻手?”
聽了永航的話,黎援朝憤怒的再次站了起來。
“就為了找到我幕後的合作方,你他娘的早說啊,你至於嘛......”
一個人的崩潰是從內心開始的。
在人前強大,思維再如何縝密,當他的底褲被外人無情的扒下來的時候,這時候的黎援朝是無助的,他嗚咽著哭了。
嗚咽著著黎援朝好一會兒,永航在等著他的回答。
“是一個叫軍師的人。不過我懷疑軍師是黃得功的手下。”
“黃得功?”
看永航不明白的眼神,黎援朝知道如何回答,道:
“黃得功,原廣州市市委革委會主任,四野,和我父親有淵源,不過此人在80年代初的時候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在世間露過麵,我父親說軍師的行事風格很像他的一位故人他的一位故人黃得功。”
“可以說說軍師其人吧?”
“昨天開始我就再也聯係不到他了,軍師是加拿大人,常住溫哥華,和你一樣,從不以真麵孔示人。地址在這兒。”
說完話黎援朝寫下一個地址。
保留沒有意義,用你的時候聯係不到你,我隻是為了求財,王八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來打算好好的做完這一兩年後收手直接移民到美國,國內這樣的日子他實在過夠了,美國大house自己也剛剛買好。
哈哈哈,天意弄人。
從黎援朝這兒,永航知道了一點信息,這些信息或許對自己有用。
黃得功,四野,現在居住地不詳;
軍師,加拿大溫哥華。
黃得功,澹台師父和三師父都說過此人。
此人和大師父解放前的種種遭遇有著莫大關聯。
80年消失了,真的嗎?
消失不代表死亡。
有可能是老家夥自覺壞事乾多了,真的躲起來了。
77年開始那個時候正好是國家由動蕩進入平穩的時候,是改革開放的前夕。
80年你消失了,老家夥嗅覺敏銳的很那。
問題是老家夥藏起來了,上哪兒找?
無助的黎援朝很無助,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麵前是空空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