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初,甘肅省水利部門向甘肅省委提交了引大入秦工程重新上馬的報告。1976年1月,國家計委正式批複同意興建引大入秦工程。6月,甘肅省委決定引大入秦工程由蘭州市組織實施。10月,完成《甘肅省引大入秦工程修改初步設計報告》,選定天堂寺引水高程2256米的總乾渠引水線路。當年的11月25日“引大入秦”工程正式開工。
水的問題始終是製約著我們這個國家邁向新生活的絆腳石,可以說沒有哪一個國家有著我華夏中國人艱苦奮鬥,高瞻遠矚的眼光和魄力。
“引大入秦”的工程依然在繼續。
包括從黃河上遊一級支流洮河調水,惠及定西、蘭州、白銀、天水、平涼5市14縣區),乾支渠總長1069.83公裡,受益人口達600萬以上的工程同樣在繼續。
有了水,西北乾旱的荒漠就會變成綠洲,土地就會有產出。
過了蘭州城已經是永登縣地界,在這兒已經有國家“引大入秦”工程公司前期施工隊入駐。
所以國家即使沒有資金,哪怕是貸款也要把前期已經計劃內的國家重點工程完工。
永航一路向西北方向行進,見到的是國家的築路工程隊頂風冒著泥濘的寒冷,312國道蘭州到新疆段在不停的向前修繕,拓寬,延伸。
弘通和尚不提他筆記中曾經的過往,這一次說是要前往死亡穀,他說他總覺得那一片地域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迷霧。
不過弘通和尚說是先要走一趟烏魯木齊。
永航翻開地圖,看著地圖。
蘭州到烏魯木齊的全程2000多公裡。途經武威,張掖、酒泉、嘉峪關、玉門鎮、安西、敦煌、哈密、吐魯番、烏魯木齊。
這一次是真正的自駕遊,迎著初春的陽光雨露朝行暮宿。
經過路過高台地界,永航沒有過去看望奶奶。
自己出來的真實目的自己現在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還是不要讓家裡人擔驚受怕的好。
如果讓奶奶擔心了,自己會更加的不安。
永航把車停在高台縣南華鎮路口站了好一會,給奶奶問了聲好繼續西行。
沿途的風景在不斷變換,從廣袤的戈壁到偶爾出現的綠洲,每一處都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滄桑與堅韌。
沿著古絲綢之路的路線汽車所經過的是戈壁灘青色、灰色、夾雜著春天的細雨潤澤下星星點點的綠色。路途漫漫的中往往好久才能夠見到一輛長途貨運或者客用車輛迎麵而來。
天是那麼的藍,雲是那麼的白,仿佛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窗外飛馳而過的荒涼,思緒飄遠,想象著古絲綢之路上的駝鈴商隊,他們是如何騎著駱駝孤獨的走過這一片戈壁荒涼而又充滿希望的到下一個綠洲重新獲得補給。
靠著駱駝的腳步丈量東西方幾千上萬公裡的路途在永航看來一定是瘋子,不是瘋子也是半傻子才會乾這樣的傻事。
還真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夜晚的帳篷中可聽到野狼長嘯,那一定是一隻孤狼,一隻來自北方的孤狼。
離開了狼群的狼,等待它的唯有饑腸轆轆的死亡,這不會有例外。
這本就是自然法則,弱肉強食的法則。
孤冷的夜色中,它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它或許隻是為了能夠逮到一隻兔子。
戈壁灘上孤狼有夢,也隻是夢而已。這兒是戈壁,夢想中的大草原也隻能在夢中實現。
聽著孤狼的嚎叫弘通和尚和舒心、永航已經找到一個背風的山窪處搭起了帳篷。
“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睡覺,睡的哪門子覺啊。
有這麼急嗎,非要趕路。不找個村落住宿非要露宿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