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的開門鈴,“叮鈴”一聲清脆響起。
隻見弗蘭克像隻負重前行的小倉鼠,大包小包地從門外艱難擠了進來。
東西還沒來得及放下,就扯著嗓子對著正在角落的祁北喊道:“哥,我回來了啊。這些可都是我姐讓我給你帶的!”
祁北正陪著喬柯畫畫,聽到聲音,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示意喬柯繼續畫自己的,然後快步走向弗蘭克幫忙接手。
弗蘭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興致勃勃地開始展示帶來的東西:“哥,你瞧這是我們家自己醃的豬頭肉,可是特意用火烤過的喲,吃在嘴裡那叫一個嘎嘣香。
還有這臘腸,純手工製作,和土雞蛋一起炒,味道簡直絕了。還有還有,這瓶醉醃的螃蟹,那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弗蘭克一口氣介紹完,便麻溜地放下東西,伸手係上圍裙,打算把這些寶貝一一整理妥當。
祁北自然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太了解弗蘭克這小子了,如果不收下這些東西,怕是得被他軟磨硬泡糾纏好一陣子。
於是,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對弗蘭克說道:“那我就不客氣,愉快地收下這些美食了咯,替我好好謝謝你姐。”
“哪兒的話,哥,其實是我替他們謝謝你才對,特彆是祁大師,你們實在是太厲害了!”
弗蘭克說著,眼睛突然瞟到了角落裡安靜畫畫的喬柯,不禁好奇地問道,“祁哥,這個小孩是?”
喬柯這機靈鬼像是早就等著被問一樣,立馬放下畫筆,脆生生地接話:“哥哥好,我叫喬柯,是祁叔叔新收的學生。”
祁北一聽,生氣地懟了這小子一句:“叫祁老師!憑什麼他們都是哥哥,到我這兒就成叔叔了!我有那麼老嗎?”
弗蘭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祁哥,你可彆介意,喬柯這孩子挺有意思的。”
眾人正說著,咖啡店的門再次“叮鈴”作響。這次走進來的是喬柯的母親,“喬柯,該回家啦。”她輕聲喚道,目光落在兒子的身上。
喬柯有些不舍,一邊收拾一邊說道:“媽媽,祁老師教了我好多畫畫的新知識呢。”然後又轉向祁北和弗蘭克,“祁老師,弗蘭克哥哥,我下周還想來哦。”
祁北笑著點頭:“好呀,我們等著你。”
喬柯母親走上前,略帶拘謹地對祁北說道:“祁老師,真的特彆感謝您願意教喬柯畫畫,這孩子一直就愛這事兒,給您添麻煩了。”
祁北趕忙回應:“您彆客氣,喬柯很有潛力,教他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送走喬柯和他母親後,祁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全身的關節都“哢哢”作響。他對著弗蘭克揚了揚下巴:“兄弟,我先撤啦,今晚還有事兒。”
弗蘭克應道:“行嘞,祁哥,你忙你的,這些好吃的我給你都做好,明個兒過來吃就行。”
祁北走出咖啡店,外麵的冷空氣一下子將他包裹。他緊了緊衣領,此時手表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
他低頭看去,手表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今晚的任務提示。
祁北站在床邊,一臉錯愕地望著麵前這位中年女人。
此刻的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熟睡著,可那頭部腫脹得著實驚人,整個臉腫得就好似戴了一副怪異的麵具。
因為麵部過度腫脹,她的呼吸聲顯得極為沉重且不順暢,時不時發出“咕嚕”一聲,冷不丁就把祁北嚇得一哆嗦。
祁北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地向身旁的晨曦問道:“她都腫成這副模樣了,怎麼不去醫院好好瞧瞧啊?”
晨曦聽聞,不禁白了祁北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要是醫院能輕輕鬆鬆治好,咱兩還會站在這裡嗎?你也不想想。”
“她這是什麼病?”祁北滿臉疑惑,目光緊緊鎖在那腫脹的臉上,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病症能把人折磨成這般模樣。
“今天晚上你的問題好像很多噢?”晨曦斜睨了祁北一眼,“不像平時,一聲不吭,悶頭就乾的樣子。”說完,他抬手指了指床上紅腫的女人,“她啊,應該是報應不淺,被三屍蟲纏上了。”
語罷,他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古銅色的小哨子,水滴形狀。
晨曦將哨子放在嘴邊,輕輕一吹。
祁北豎起耳朵,卻並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響。
然而,眼前的女人卻出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變化。
她原本平靜的肚子先是緩緩起伏了幾下,如同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蠢蠢欲動,緊接著,這種起伏蔓延至了胸口,那節奏就像是有生命在掙紮。
再後來,令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從她的口中探出了兩根長長的觸須,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從依舊起伏不停的胸口處來看,這條藏在體內的蟲子至少有一個前臂那麼長。
晨曦見狀,迅速地戴上一副銀絲手套,動作輕盈而敏捷,輕手輕腳地走上前。
他嘴裡的哨子聲雖然細微難察,但似乎一直在持續,在這哨聲的影響下,蟲子湧動得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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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晨曦看準時機,一個眼疾手快,伸出右手猛地抓住了蟲子露出的尾巴,另一隻手也趕忙協助一起往外拉。
但這蟲子似乎並不想輕易就範,可能是腹部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倒刺關係,每往外拉一點都困難重重,又怕太過用力會直接把蟲子拔斷,到時候情況隻會更加糟糕,所以往外拉取的時候過程極為艱難。
此時,祁北用眼神向晨曦示意,晨曦心領神會。
他伸手取下了晨曦口中的口哨,快速放在自己的嘴裡吹了起來。這樣一來,晨曦便能更加全神貫注地取出蟲子。
他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外拉,時間過去許久,此時已經拉出了約莫半條左右的長度。
一直拉到中間位置的時候,祁北不經意間抬眼,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呆在了原地。
原來,這蟲子,這蟲子竟然從胸口位置開始分成了兩個頭!
好似呈一個“y”字形,兩個頭不停地扭動著,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那詭異的模樣讓人頭皮發麻。祁北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不知所措,口中的口哨聲也險些停了下來……
“彆停,再使勁吹!”晨曦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隻見左麵的那個腦袋在他的努力下,幾乎已經要完全脫離女人的身體了。
他咬著牙,左手死死掐住蟲子的中間段,右手猛地一使勁,伴隨著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蠕動聲,右麵的蟲子腦袋終於被硬生生拔了出來,還帶出了許多粘膩又厚稠的乳白色液體。
緊接著,他的左手迅速鬆開,以極快的速度向上一把揪住了蟲子左邊的脖子,手上緩緩加力,一點一點地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