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為了深入了解小建的過往,著實花費了一番周折。
他先是通過校友群四處打聽,聯係上了好幾位和小建同屆的同學,
而後又輾轉拜托這些同學幫忙尋找小建以前的舍友。
經過幾天的努力,終於找到了一位曾和小建住在同一宿舍的人。
當小李見到這位舍友時,對方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似乎不太願意提及小建的事情。
在小李誠懇的請求下,舍友才緩緩開口,說起小建時,臉上仍是一臉心有餘悸的神情。
他告訴小李,在大學期間,小建的行為舉止特彆反常。
平常他就比較內向,但那段時間更是變本加厲,總是神神秘秘地進出宿舍,腳步匆匆,眼神閃躲,好像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而且,他對自己的東西看得特彆緊,明令禁止任何人碰他的物品,那種警惕的模樣,讓舍友們都覺得十分奇怪。
有一回,一位舍友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趁著小建外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他的櫃子。
這一看不要緊,櫃子裡麵全是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各種各樣奇怪的符咒,上麵畫著扭曲詭異的符號。
還有一些畫像,畫中人物的麵容模糊不清,肢體扭曲變形,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舍友被嚇得臉色蒼白,從此再也不敢靠近小建的櫃子,對小建這個人也愈發感到恐懼和疏遠。
再後來,就和我說的一樣,相繼都生了病,其中一個還特彆的嚴重。
與此同時,室長那邊也沒有絲毫懈怠。
他利用自己廣泛的人脈關係,四處打聽小建曾經導師的聯係方式。
經過多方輾轉,終於成功聯係上了小建的導師。導師在電話那頭無奈地歎了口氣,表示小建在學術上雖然一開始表現還算可以。
成績處於中等偏上水平,偶爾也能提出一些獨到的見解。
但是據他所知,與周圍同學的相處並不融洽。
平時總有同學到他這裡來告狀,搞得他也很頭大。
信息一彙總,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彼此之間的距離雖近,
卻都被一種無形的恐懼拉扯著,誰都不願率先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小李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都跟著顫了顫,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大聲說道: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咱們總不能一直這麼提心吊膽的吧!
這小子明顯就是個麻煩精,趕又趕不走,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整出些嚇人的幺蛾子,再把咱們給害了!”
室長沉思片刻後,語氣沉重地說:“目前確實沒有更好的法子。
要不咱們先按兵不動,觀望一段時間?平日裡儘量離他遠遠的,自己的私人物品可得放好了,千萬彆讓他有機會拿去搞那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萬一真被他得逞,咱們可就慘了。”“也隻能這樣了。”我無奈地點點頭。
可話雖如此,我的心裡卻隱隱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
然而,這個看似無奈卻又暫時可行的決定,很快就讓三個人陷入了無儘的悔恨之中。
沒過多久,一件超乎想象,比之前更為恐怖的事情毫無征兆地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