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若乾年,阿萍這個名字也如同塵封的記憶,漸漸在大家的腦海中淡化開來。
往昔那些關於她的點點滴滴,再也沒人願意提起,似乎她從未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一般。
轉眼間老屋迎來了動遷的時刻。
而根據相關的規定,戶口本上的每一位成員都需要親自到場簽字,才能完成動遷的手續。
於是,在這份戶口本上,阿萍的名字再次躍入了她父親的眼簾。
對於他而言,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字,更代表著一份巨額的動遷款。
在利益的驅使下,他開始四處奔波,打聽女兒的下落。
經過一個月的不懈努力,他終於找到了阿萍的電話號碼。
他撥通了女兒的新號碼,心中對即將到手的動遷款滿是興奮。
他以為當阿萍聽到這個喜訊時,會和他一樣興奮不已。
然而,電話那頭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阿萍的聲音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淡淡地說道:
“我不會出席,錢也無所謂。”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心中的火焰。
阿萍父親的憤怒在瞬間被點燃,電話裡傳來了他破口大罵的聲音。
他指責阿萍愚蠢,責備她放棄到手的肥肉。
而阿萍,麵對父親的辱罵,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就當從來都沒有過我這個女兒。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他在電話那頭愣怔無語。
這場短暫的通話,好似又將那些塵封的往事重新翻開。
阿萍,或許早已在心中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牆,將曾經的傷痛和失望統統隔絕在外。
她選擇用這種方式,來扞衛自己的尊嚴,和過去告彆。
又過了一陣子,一天晚上,阿萍的嬸嬸突然做夢夢見了阿萍。
夢境中的阿萍依然是那個20歲左右風華正茂的姑娘,
她穿著一件鮮豔的紅色連衣裙,將肌膚襯托得如同白雪一般。
在夢裡,阿萍先是抱了抱許久未曾見麵的嬸嬸,隨後滿眼含淚地向她哭訴著這些年的遭遇。
自從毅然辭去了鐵路乘務員的工作之後,阿萍便跟了一個從台灣來的老頭。
那老頭信誓旦旦地說會娶她,給她所有想要的一切。
但阿萍心裡清楚得很,那些不過都是騙人的謊話。
可她並不在乎這些,隻要能過上揮金如土的日子,這些就根本無所謂。
台灣老頭在市中心的幽靜之處為她租了一間老式洋房,每次他來出差,就會到這裡住上幾天。
說白了,阿萍其實就是這個老頭子包養的“二奶”。
她過上了高消費的富太太生活,平時除了儘情逛街購物以外,
還會和周圍那些像她有著類似經曆的姐妹們,一起打麻將消遣時光。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交際圈子變得越來越廣,最終搭上了比台灣老頭更加優秀的男人。
一個又一個更替的男人,宛如走馬燈般穿梭在她的生活中。
這使她逐漸掌握了極高的交際手腕,她倚仗著自己年輕貌美,以及那精湛無比的周旋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