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了,從你強行拘役我的魂魄進入這個孩子身體的那天起,
我們之間的情誼就已經蕩然無存,徹底恩斷義絕。
你利用我魂魄的虛弱,殘忍地將其禁錮在這具軀殼中,完全不顧我的意願與痛苦。
還有,這是一個僅僅四歲的孩子,為人母的我怎麼能忍受這樣小的孩子為了我而遭受如此大的痛苦!
自那以後,我不再視你為曾經的愛人和親人。
你以為你這樣做是為我好?不,你隻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罷了。
再後來,你竟然不斷地找人來試圖滅殺我,一次次地將我置於險境。
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演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家。”
林曼繼續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帶著無法抑製的憤怒和恨意。
“曼曼,我和你解釋過很多次了,當初強行安置你的魂魄確實是我的不對,我承認是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啊。
找人來也隻是想讓一切回到最初正常的軌道,為了你也是為了孩子。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可能很難讓你相信,但我真的是出於好意。”李軍著急地解釋。
“得了吧,恢複正常?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已經破碎的花瓶即使再努力拚補也還是會有裂痕。
之前那次要不是我躲避及時,早就被你帶來的人打的灰飛煙滅了。
而你,這個始作俑者又為什麼可以如此安然無恙地獨活?”林曼冷冷地質問,話語中充滿了不信任。
她的魂魄在這具身體裡掙紮求生,而李軍卻仿佛什麼事都沒有一樣,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曼曼,你的魂魄如果最終被送至冥界我就跟你去冥界啊。
無論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我絕不會獨活。”李軍幾乎都要哭了,他看著林曼。
“都是騙人的鬼話,你還說過會讓我見兒子,這些年我哪裡見過?
我看到的隻有你想害我。”李曼曼完全沒有把李軍的話聽進去,她的心早已被一次次地傷害所凍結。
也是,誰會一直相信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呢?
說完這些,李曼曼的身體就隨之癱倒在床上,無論李軍怎麼勸說都無動於衷。
糯米見此情形,也知道多說無益。
她果斷地在一邊點燃了三柱清香,那嫋嫋升起的香煙在空氣中緩緩飄散,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一旁的玉米也將手中的機器交給祁北,從背包中取出一麵寫有“噬魂”二字的幡旗,圍繞著糯米邊唱邊跳了起來。
“這。。。他們這是要乾什麼?收了曼曼的魂魄嗎?”李軍回頭向祁北問道,他看著糯米的動作,心中充滿了疑惑。
“您放心,糯米隻是想請林曼上自己的身,看看能不能破除之前的法術。
這樣小姑娘至少可以先解放出來。”糯米在進來這裡之前,就將想法告訴了祁北。
這也是無奈之舉了,他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這個儀式能夠成功。
“好好,千萬不要傷害到曼曼,先將我女兒解放出來。”
李軍焦急地說道,他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曼曼,心中充滿了擔憂。
糯米繼續著她的儀式,手勢複雜而精準,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心計算。
玉米則在一旁唱著古老的歌謠,幡旗在玉米的手中舞動,
幡旗上掛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與歌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