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突然靈光一現,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記憶,憑著自己的第六感,轉動著羅盤。
在轉到某幾個特殊的對應處時,羅盤突然發出了哢擦一聲。
隨即阿光在一旁驚喜大叫:“祁大師果然還是你厲害,竟然這麼快找到了陣眼!”
青銅盤麵驟然迸發出刺目藍光,符文矩陣如漩渦般旋轉收縮,
最終凝聚成一點猩紅的光斑,正指向東南方——古籍修複館舊址的方向。
暴雨仍在肆虐,雨水順著屋簷傾瀉而下,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簾。
遠處不斷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狂風掀翻的招牌在積水裡漂浮。
祁北望著窗外渾濁的天色,眉頭緊鎖:“現在出發,恐怕路上危險重重。”
阿光卻已迅速將羅盤收入背包,指尖在耳後暗紅刺青上輕點,
那符文仿佛活了過來,泛起微弱流光:“這刺青是師父留下的‘引路符’,能暫時抵禦磁場乾擾。
我們得趁暴雨未徹底失控前趕到陣眼,否則地脈之氣一旦潰散,整片區域都會淪為死地。”
祁北腦中飛速閃過古籍殘卷中的“地脈遊走圖”,那圖上標注的路線在暴雨中早已麵目全非。
但羅盤上的猩紅光斑卻在顫動,仿佛在指引方向。
他深吸一口氣,將背包裡的防水布裹緊:“走地下排水道,古籍館舊址的入口原本就有一條暗渠相連。”
阿光聞言點頭,拿出自己一直背著的黑布包裹,從中抽出一根布滿符文的金屬杖。
杖尖亮起幽藍光芒,瞬間照亮了咖啡店內因停電而昏暗的角落:“這杖能感應地脈流向,跟著藍光走。”
兩人推開咖啡店後門,迎麵而來的狂風幾乎將人掀翻。
祁北將身體壓低,緊抓門框,阿光則用金屬杖插入地麵,符文如藤蔓般蔓延,竟在積水裡凝出一道短暫穩固的路徑。
他們踩著這道符紋,艱難穿行在暴雨中。
積水下的陰影仍在蠕動,但阿光的引路符刺青不斷散發溫熱,將那些猩紅眼睛逼退。
祁北的瞳孔因震驚而放大:古籍館舊址的地下,正是半年前他查閱殘卷的密室——那裡存放的,豈止是古卷?
分明是封印著某種禁忌之力的陣眼樞紐!
他咬緊牙關,加快腳步,羅盤在背包裡發出細微嗡鳴,與阿光的金屬杖藍光形成共振。
暴雨中的街道已成一片汪洋,倒塌的廣告牌、斷裂的電線在積水中若隱若現。
兩人避開一處被閃電劈裂的高樓殘骸時,阿光突然停下腳步,金屬杖藍光驟亮:
“地脈在這裡分岔,西南有暗流湧動,東北方向……有更強烈的符文波動。”
祁北低頭查看羅盤,猩紅光斑正指向東北:“古籍圖上,東北是舊館的地下入口。
雖然繞遠,但符文波動說明封印尚未完全潰散,或許還有機會。”
兩人調整方向,在符紋路徑的指引下,穿過一處被積水淹沒的地下停車場。
阿光的金屬杖突然劇烈震顫,杖身浮現出一串古篆:“警告,地脈逆流,速尋龍骨支點!”
祁北腦中一閃,想起殘卷中“龍骨支地,逆流可渡”的記載,立刻指向停車場深處一根鏽蝕的金屬立柱:
“那是舊地鐵的支撐柱,相當於地脈龍骨!”
阿光毫不猶豫將金屬杖刺入立柱,符文如岩漿般注入,積水瞬間形成一道漩渦,露出下方一條幽深的排水暗渠。
“走!”祁北率先躍入暗渠,阿光緊隨其後。
金屬杖的藍光在潮濕的隧道中忽明忽暗,積水下的陰影仍在試圖逼近,但引路符的灼熱始終將猩紅眼睛隔絕在外。
兩人在蜿蜒的暗渠中跋涉,羅盤的嗡鳴越來越急促,仿佛與地底的某個存在產生了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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