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宋金冒著雪來到李友順小屋,現在已經一月了,靈溪縣也開始降雪了。
他推開小院門,一抬頭看見李友順用木棍綁著把傘,做了個簡易棚子正在魚塘邊釣魚。
“媽的、神經病啊!大冷天釣魚,順子、家裡生火了沒有”。
說完、他抖了抖身上的雪,不停搓著手哈著氣,直奔屋裡去了,他可不想陪著傻子玩。
我去,屋裡沒火,宋金跺了跺腳,又朝外走去。
這是在釣魚?見到李友順的樣子,宋金一臉囧,他媽的真會享受,老子哪天做了場長也這樣子,真他媽爽。
隻見李友順穿著梭衣,蓋著厚厚的毛毯,屁股底下坐著一個大火桶,腳放在板凳上,底下還放著個火盆,整個人坐在火桶上打著瞌睡還流著口水,釣杆已經滑落在地。
“醒醒你是豬啊!天天就知道睡,你這廠長當的真他媽悠閒”。說著宋金蹲了下去,掀開毛毯把手伸了進去,暖和非常舒服。
“啊!吃飯了”,李友順被吵醒了,迷迷糊睜開眼,抹了一把口水看著宋金,“金哥,啥事,你給我送飯來了”。
我、宋金氣的翻白眼,大聲罵道:“老子我送你個鬼,一天正事不做,成天睡覺,你這廠長給我算了”。
呀!李友順喊了一聲,伸了伸雙手,滿不在乎的說道:“金哥原來你想謀朝篡位啊!要不要朕給你下個詔書,讓你名正言順上來,你就是想當個場長嗎?你不說我不知道,你說了我就讓給你,咱哥倆誰跟誰小意思,明天我給老張說一聲”。
“我說順子你說相聲啊!繞來繞去,你當場長真屈才了。呸什麼玩意,被你一打岔忘了說正事”。
宋金站起身往屋裡走去,提了一個小板凳出來,一把扯過毛毯還順帶把火盆挪了過來。
李友順頓時感覺下身一般寒意,連忙拉十扯道:“金胖子、你想凍死我呀!一人分一點”。
“你叫啥”,宋金瞪大了眼睛。
我草、一時心急把宋金外號叫出來了,李友順趕忙摸出煙說道:“金哥你聽錯了,抽支煙”。
“你小子我耳朵沒聾”。
“哥我錯了,我今天釣的魚全歸你,你看行嗎?金哥小弟對你可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
“停、停”,宋金用手堵住了李友順的嘴,這小子再扯下去,不知要亂扯什麼。
“你小子胡扯什麼,今天釣的魚歸我,我說,給我點個火,被你胡攪蠻纏我都忘了正事”。
李友順指了指宋金的手,見他收回去了,低頭取打火機時暗暗一笑,想吃魚想得美,今天我一天不釣,也不是說荒騙人。
哢嚓一下打火機竄出火苗,宋金一把搶了過來,一臉得意道:“歸我了”。
然後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壓低聲音道:“今天又往省城送了五萬斤蔬菜,全是簡易大棚出產的,韭黃最多。照著時間來看,年前還能走一次”。
又送了五萬斤蔬菜,李友順皺了皺眉問道:“誰去送的,石頭回來了,咱們車也不夠啊”!
“省農業局派來的車,我們在城外交易的,天亮車走了”。
宋金猛收了一口煙,心情激動的說道:“這一趟八千元錢,加上前兩次一共二萬多點,這錢真他媽好賺,另外還換了三台手扶拖拉機,還是按你說的沒換糧食”。
“沒什麼紕漏吧!文件都簽字了沒,萬事小心如果出了事,咱們可是吃飽了兜著走,搞不好吃槍子”。
宋金搖了搖頭,拍了拍李友順道:“你小子膽子咱怎麼小了,咱們這手上可是有農業廳發的物資協作提議書,咱們可是用蔬菜換拖拉機,這可是上麵同意了的,出了事賴不到我們頭上。
這能是一回事嘛,李友順看了一眼宋金,自己手裡雖然有省農業局的物資協作的通告,但根本不是一回事,王偉傑借著快過年的機會,幫李友順聯係了幾家工廠,用農場的大棚蔬菜換取各種物資,明麵上送一萬斤,實際上送四萬斤,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後蔬菜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