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陳建安,一人挑起一籮筐,邁著沉重的步伐開始往林場曬穀坪走去,大概三公裡。
兩人挑的份量可不輕,一對筐最少八十斤,壓的兩人腰都直不起,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前走,不一會汗水便濕透了衣服。
看著一路搖晃的兩人,李響歎了一口氣,對著馬繼援說道:“大頭你來割,我來打,爭取多打一些,我們挑回去,眼鏡、安子我怕他們撐不住”。
“行、我加快點速度,多割點,下午讓他倆休息一下”。馬繼援拿起鐮刀,看了一眼天上太陽,抹了一把汗轉頭看著陳建安兩人背影,他們五人中,陳建安、張偉年紀最小,都是在城裡長大,這次秋收如果不是老大想儘辦法弄吃的,他倆早累垮了。
李友順從空間出來,順帶挖了一小根人參,這段日子太苦了,幾個小老弟要補一補。
麻利的殺好竹鼠,他現在宰死動物熟練的很,清洗了兩三次,又焯了一倒水再清洗了一下,撈出來瀝乾水份放一邊,他現在開始炸魚了。
油炸白條,李友順舍的用油,從空間裡取出油倒上,把處理好的白條倒進去,丟上兩片薑,見炸的差不多了倒上一舀水,然後放了點人參須,這他不敢放多,怕放多了出事。
等水開了,李友順又從空間裡抓了一把剝好的鵪鶉蛋丟進去,最後撒上蔥花,這道湯便算成了。
從窩棚裡取出幾節藍竹,李友順把湯倒了進去,他們可沒有碗,都是就地取材,這口鍋還是他自己友情攢助的。
至於他們為什麼住窩棚,不住林場安排的宿舍就是為了單獨開火。
魚湯做好後,繼續蒸菜團子,玉米麵、紅薯、南瓜揉成的麵團子,一人蒸三差不多了,蒸多了懷疑。
蒸好三合麵團子,現在炒竹鼠了,倒油爆炒放上辣椒蔥薑蒜,然後各種乾野菜倒裡頭,在鍋裡沏上一點水完美收工,就等人回來了。
這邊張偉、陳建安終於挑著稻穀來到了林場曬穀坪,現在曬穀坪上堆滿了晾曬的稻穀。
由於風車不夠,在林場工作人員指揮下,倆人將稻穀倒到一邊,上午的任務便算完成了。
兄弟倆挑著空籮筐繼續往回走,一路上不是碰見同學就是林場工人,林場工人臉上倒是充滿了對豐收的喜悅,而同學們臉上則是麻木的,滿頭大汗麵無表情,挑著沉重的籮筐一步一步往前走。
“眼鏡你說大哥今天弄倒啥了”,陳建安現在每天就指望中午這一餐了,這也是他一天最幸福的時光。
“安子在歇一會兒,我這小腿打抖走不動路了”。張偉直接坐下,不停的揉著小腿,此刻他手上、腿上全是劃痕,手上還乾裂起了不少老繭。
歇歇,陳建安也坐了下來,從脖子上取下毛巾擦了一把汗,然後輕輕揉著左肩,肩上挑穀子都磨紅腫了。
“眼鏡你說我們還要待多久,我真堅持不下去了”。陳建安平躺在草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應該快了,秋收也差不多了,國慶前後我們應該能回去,這次回去今年就不用下來了”。其實張偉還蠻喜歡下鄉實踐的,在鄉下自由隻不過碰上秋收,難度一下上來了。
“但願如此吧”!陳建安歎了口氣。
“你倆等我們一會,我們一起回去”,李響、馬繼援挑著籮筐來了,兩人高大挑著百十斤稻穀比陳建安他要稍微輕鬆一點。
“響哥你們不歇歇,喝口水”,張偉起身遞上水。
李響停住擦了一把汗,搖搖頭說道:“水就不喝了,我們繼續走一但歇下來那股勁就散了,你們等我”。
說完李響挑起擔子繼續往前栽,汗水大滴大滴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趙教授明天能不能休息一天,他們還隻是十五六歲孩子,這種強度他們受不了”。張蘭一路走來,看見不少學生累的不行,她心裡不好受想替孩子們請一天假。
“張老師玉不琢不成器,他們現在正是學習鍛煉的時候,這點苦都受不了,以後畢業了談什麼建設祖國”。馬老師持反對意見。
趙教授看著同學們猶豫了一下,扭頭看著張老師說道:“明天休息個半天吧!這段時間農忙,趁著天氣好儘量搶收,糧食收進糧倉才算成功,讓同學們發揚一下精神克服一下困難,困難是暫時的”。
李友順是沒聽到,他如果在一定會指著教授鼻子罵,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倒是說的輕鬆,你怎麼不下田去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克服困難發揚精神誰不會說呀!問題是他媽的你自己不去。
“趙教授”,張蘭還想說一說,馬老師扶著趙教授走了,她隻能無助的歎氣。
“大哥吃啥”,馬繼援四人終於回來了,馬繼援不停的動鼻子嗅著,“大哥好香,你又弄到竹鼠了”。
說完、他衝到灶台旁,打開鍋蓋,看著滿滿一鍋竹鼠,嘴裡瞬間冒出酸水。
李友順端出三盒一麵團子,他還真不知道這叫啥,紅薯餅、南瓜餅、還是玉米餅。
“藍竹桶裡有湯,大家趁熱吃,吃完早點休息。下午眼鏡休息撿柴火,明天上午安子休息,下午安子跟我割稻穀,大頭你倆負責打,最後我來挑”。
“大哥”。
“彆屁話了趕緊吃”,李友順不給張偉說話的機會,拿起麵團子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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