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六十三年十二月初四,辰時
李三一帶著親衛隊就到了秦州城,一個親衛給州牧送去拜帖,約到巳時拜訪,那邊答應了。眾人就上街溜達,吃早點。
在那熙熙攘攘的街道旁,隻見一群蓬頭垢麵的百姓,衣衫襤褸,手中高舉著破舊不堪且沾滿汙漬的碗,正卑微地跪著,朝著那些即將踏入青樓的富商豪紳們苦苦行乞。
&34;老爺啊,求求您發發慈悲,賞賜我們一口飯吃吧?&34;
他們聲音顫抖,充滿了哀求與絕望。然而,麵對這群可憐的乞丐,那些富商們卻無一不是麵露鄙夷之色,仿佛見到了世間最肮臟的東西一般。緊接著,他們便不耐煩地下令讓自家的家奴對這些乞丐展開拳打腳踢般的暴力驅趕。
一陣狂風暴雨式的毆打過後,乞丐們個個鼻青臉腫,身上新添了許多傷口,隻能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退回到街角處。儘管剛剛遭受了如此非人的待遇,但當又有一名富商出現在眼前時,他們眼中仍然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再次鼓起勇氣迎上前去:
&34;老爺,求求您行行好吧,給我們賞口飯吃呀。&34;
因為對於這些乞丐來說,如果再得不到食物果腹,等待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死亡。就在這時,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後,一名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走下了車。他先是用冷漠的目光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乞丐們,隨後漫不經心地伸手摸進自己腰間的錢袋子裡。
隻見他掏出了幾枚銅板,隨意地往地上一扔。這看似微不足道的舉動,瞬間點燃了乞丐們心中的欲望之火。刹那間,原本還癱倒在地的乞丐們如同餓狼撲食一般,發瘋似地全部湧向了那幾枚銅板掉落之處。
一時間,現場亂作一團。乞丐們互相推搡、拳打腳踢,甚至有人為了爭搶一枚銅板而死死地拉扯住對方不肯鬆手,更有甚者直接張嘴撕咬起來。不多時,許多人的拳頭都已打得鮮血淋漓,場麵慘不忍睹。
而那位撒錢的中年人,卻站在一旁,宛如一個冷漠的旁觀者。他的臉上掛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變態的扭曲和輕蔑。他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冷冷地掃過那些拚命搶奪銅板的乞丐們,仿佛他們隻是一群毫無價值的渣滓,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李三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他不禁皺起眉頭,心中若有所思。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見過太多太多,多到他已經麻木了。這些乞丐們為了那幾個銅板,爭得頭破血流,而那個中年人卻在一旁冷眼旁觀,甚至以此為樂。李三知道,這樣的人並不是心善,而是以作賤他人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
李三在秦州街頭又轉了大半個時辰,看著那些街頭巷尾的乞丐們,他的心情愈發沉重。他知道,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幫助所有乞丐的。得想個辦法,一個能夠真正解決問題的辦法。
終於,李三回到了秦州州牧府門口。眾人騎著馬,緩緩地來到門前,那兩尊威武雄壯的石獅子分立兩旁,仿佛在守護著這座府邸。就在這時,一個人快步上前,拱手行禮道:
“敢問是男爵大人嗎?”
李三微微一笑,回答道:
“哈哈哈,正是在下。”
說著,他翻身下馬,動作瀟灑利落,然後將韁繩交給了旁邊的親衛。
“男爵大人,這邊請,我家州府恭候多時。”那管家模樣的人滿臉笑容,語氣恭敬地說道。
李三一微笑著回應道:“有勞你了。”他的聲音溫和而有禮,透露出一種不卑不亢的氣質。
“男爵大人客氣了,能接待您這樣的貴人,是小人的榮幸。”管家連忙躬身施禮,態度十分謙卑。
李三一微微頷首,表示對管家的回應。他步履穩健地大步流星從中門進入,身後緊跟著親衛隊百夫長宇文飛和四名抬著酒的親衛。
一走進客廳,李三一便聽到虞文奇那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歡迎男爵大人光臨寒舍!”
虞文奇熱情地迎上前去,與李三一拱手寒暄。
“州牧大人,打擾打擾!”李三一客氣地說道。
“哪裡哪裡,男爵大人今日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虞文奇笑著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對對方的到來表示歡迎,又是一番寒暄。隨後,他們分賓主坐下,旁邊的丫鬟們迅速上前,端茶倒水,動作輕盈而熟練。
客廳裡的氣氛融洽而和諧,主客之間談笑風生,不時傳出陣陣歡聲笑語。
看到州牧虞文奇滿臉笑容,李三一不禁想起了之前的情景。那時,他在北門看到流民大約有四五千人,而整個城市的人口也不過兩萬左右。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位州牧大人竟然在短短十天內就送去了三萬人!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最後一次送人時,派去押送的竟然是州牧大人的公子虞鵬。原本,管家魚富貴打算親自將這些尾款送到州牧大人府上,但州牧大人卻主動提出由虞鵬來押送。於是,雙方進行了交接,管家魚富貴按照李三一的指示,將兩萬九千一百人包括老人和小孩)視做三萬整數,交給了對方,並當場結清了現款。州牧公子對這筆交易非常滿意,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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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三一突然說道:“最近我家的釀酒作坊推出了一款新的藥酒,味道很不錯。我特意給大人帶來了一百斤,請您笑納。”
州牧虞文奇聽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上次我去侯爺那裡品嘗過這種酒,確實非常好喝。不知道你們男爵府是否有出售這種酒呢?”
李三一有些為難地回答道:“當然可以出售,隻是這藥酒的釀造過程相當複雜,成本較高,所以價格可能會稍微貴一些。”
“男爵大人,您就彆賣關子啦,快給我個價吧,我倒要看看這酒能貴到什麼程度!”州牧虞文奇一臉好奇地追問道,似乎對這酒的價格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