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一跟衛去病了解左賢王和魏國相關的情報和人文地理。一直到天快黑了,一行人才回到驛館,衛去病跟隨青山衛一起休息。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運州州牧徐華盛便迫不及待地趕到了驛站。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因為昨晚得到消息說,他家中的仆人竟然以他的名義在外惹事生非,甚至驚動了路過此地的總督大人——李三一。
當徐華盛看到李三一坐在驛館大堂中的身影時,連忙快步上前,滿臉賠笑道:“總督大人,實在抱歉啊!屬下管教無方,導致府內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竟敢冒用我的名號,在外麵肆意妄為,驚擾到了您,真是罪該萬死!請大人恕罪則個!”說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誠意十足的歉意。
李三一看著眼前這個誠惶誠恐的州牧,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無妨,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所謂‘樹大必有枯枝’,任何一個家族或勢力都會存在一些不肖之徒。咱們誰家裡還沒幾個不成器的孩子呢?”他這番話既顯示出了大度寬容的胸懷,又巧妙地化解了現場尷尬緊張的氣氛。
徐華盛聽後如釋重負,感激涕零地再次向李三一施禮道謝,並連連自責道:“都是下官失職,請大人多多包涵!這次事件一定給大人帶來不少麻煩,真是慚愧至極……”
李三一微微一笑,安慰道:“不必如此在意,本官理解你的難處。況且平日裡在軍營之中忙於軍務,已經好幾年未曾在街上閒逛過了。今日能得此機會與他相見,倒也是一種緣分呐!”接著,他話鋒一轉,繼續問道:“對了,此次專程前來所為何事呀?”
徐華盛趕忙回答道:“回大人,今日下官特來送上小公子、男爵在臨灃鎮的地契及相關文書。”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疊文件遞給李三一。
徐華盛心裡暗自感歎不已,自己雖貴為徐家嫡長子,但卻並未獲得爵位封號;而反觀這位李三爺,其幼子年僅一歲有餘且並非嫡出,竟已擁有男爵之稱謂,著實令人豔羨不已!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想到此處,徐華盛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不客氣,今天總督大人有安排嗎?”徐華盛問道。
“沒有,”李三一道。他在等玉河水師過來,得到的回複是還得兩天才能。
“要不我陪您去封地看看,離的也不遠,出了西門十來裡。”
“哦,那敢情好!”李三一道。
兩人一起用過一頓簡單的早飯,帶著百人親衛向西門而去。
封地臨灃鎮,離西門不遠,這朝廷還是很會選地方。
“這臨灃鎮,北部是平地東西三十裡,南北寬十裡,南部是丘陵和山林,寬三十裡。有兩條河從南到北經過,最後流入玉河。目前沒有人口。”兩人並行在馬路上,徐華盛落後李三一半個馬頭。這點身為人官,還是很注意。很是仔細的給李三一介紹臨灃鎮的情況。
“哦,我記得滅了土匪,怎麼沒有常駐人口?”李三一好奇的問道。
“不瞞總督,以前是的,要不怎麼是鎮呢?”徐華盛笑道。
“哦,因為打仗,人跑了?”李三一問道。
“對的,因為靠近玉河,逃跑很是方便。因為距離州城很近,交通便利,土匪賊寇就走五六家,您剿匪後,這裡是撤離的乾淨了。”徐華盛笑道。
“行吧,咱們先看看地方。”李三一道。
“好的,因為距離州城近、州城那邊又是碼頭不夠用,原本前朝計劃在這裡建造一座碼頭的。咱們有一直治安問題,也沒有精力搞著。”徐華盛介紹道。
“哦,有個計劃?詳細說說。”李三一感興趣道。
“計劃建設停靠三千石船十個碼頭,一千石船二十個,倉庫三十六座,一千石船塢一座。規劃商鋪區近三裡長。年進出量在千萬石。”
“有那麼大業務量嗎?工期多久,花費不小吧?”李三一問道。
“還真有,因為打仗,人散了,但是位置很好!計劃建設工期是三年,總費用在百萬兩。當然,朝廷的事情您是知道的。”徐華盛介紹道。
“我聽說徐家是做水運的。”李三一戲謔道。
“嘿嘿,徐家在水運是是有些人脈。”徐華盛大方承認道。
李三一又和徐華盛聊起來其他事情,因為沒有居民,田地荒蕪,就是實際查看一番。
回來的路上,約好在一起吃飯。
飯桌上李三一問道:“上午也看看,如果讓徐家來坐,這碼頭能做多久?”
“不瞞總督,以前徐家真的細算過,按計劃上的,做出來兩年時間,七十萬兩就夠了,因為和徐家競爭的是韓國背景的大家族,沒有成型。剛好,趕上韓國戰敗,這事就擱置了。”徐華盛介紹道。
“哦,這個私人可以嗎?”李三一問道。
“一般人不行,私設碼頭是違法的,您這可以,封地是諸侯的,就是建造船塢,需要資質證書。其他的問題都沒有。”徐華盛介紹道。
“徐州牧能搞定?”李三一問道。
“您也知道,徐家在水師有人脈,就是要打點。”徐華盛笑道。
“沒問題,開個價吧?”李三一問道。
“十萬,給您連帶船匠、家屬、工具,甚至一艘一千石的船料都可以。”徐華盛笑道。
“帶圖紙嗎?”李三一問道,造船可是一個係統性工程,不是做個木頭板凳什麼的?
“可以啊,要是給的多,三千石的都可以。巴蜀還有五千石,萬石的船隻。”徐華盛笑道。巴蜀是長江河道。玉河最大的船隻也就三千石。再大了,枯水期就擱淺了。
“徐家底蘊大了!一千石,三千石,五千石都要,多少銀兩?”李三一問道。花點錢買,比自己讓人琢磨快多了。研究、仿製、消化、創新,老套路了。
“二十萬兩,各帶一套完整材料。”徐華盛思索了一會道。這是大買主。
“忘了問,這是貨運還是客運?”李三一問道。
“民用,主要是客貨兩用,要是純貨用,比這便宜。”徐華盛笑道。
“行吧,回到河西郡,我派人過來接洽。隨後我讓人送十萬兩定金過來。”李三一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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