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緣吃完飯後將單獨盛出來的菜用保鮮膜包好放在這桌上,以防晚上鯊鯊醒來肚子餓沒得吃。
“ok,接下來就是修行了,像我這麼勤奮修煉的狐狸去哪裡找。”不緣舒展了一下身體就盤腿坐在了沙發上。
“剛好今天也要充電了。”真倒是覺得今天艾蓮來的剛剛好,要不然她還得想要不要白天在充電。
和往常一樣一開始修煉就會來到熟悉的幻境之中,不緣也逐漸開始越發了解自己的這個師父。
“走吧,今日就不練劍了。”白千帆將手負在身後帶著小不緣朝著院外走去。
“為什麼?不是說時間越來越緊了嗎?”小不緣有些不情願的將佩劍收好彆在腰間。
“這些天你繃的有點緊了,要勞逸結合才行。”
“今日陪為師去江邊走走。”白千帆拿起石桌上的兩把油紙傘遞給了小不緣一把。
“不要,師父你自己撐吧。”小不緣將傘放回了石桌,他雖然很想和師父一樣撐著傘散步,但還是傲嬌的拒絕了。
“哈哈,是嗎?也罷。”白千帆笑了兩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的行蹤一直比較低調基本上就是窩在小院裡練劍很少外出,所以這次的突然散心反倒最不適應的是路過的族人。
“那個怪胎又出來了!哼又想仗著有白先生教導出來耀武揚威嗎?”一個看著與小不緣年齡相差無幾的少年不滿的看向了身旁的夥伴。
“真不知道白先生怎麼會收這種家夥為徒。”同行的夥伴顯然也不待見不緣。
小不緣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挪開了視線,緊緊握起的拳頭有些發白。
他記得這些人,或者說他記得族內所有的人,九尾狐族本就人丁稀少所以不緣記得每一個人的名字。
“很氣憤?”白千帆放慢了腳步等待著不緣走到自己身邊。
“沒有。”小不緣繃著臉故作平淡的強嘴。
“感到氣憤才是正常的,這世界上可沒有什麼聖賢到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依舊可以毫無波瀾前進的人。”
“哪怕是我,聽到他們對你的貶低也會心生不滿。”白千帆伸手輕輕的揉著小不緣的腦袋。
“哼,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的!”
“我所做的一切以及我努力至今的原因。”小不緣緊緊的抓住了師父的衣袍跟著他離開了這裡。
兩人在江邊走著,柳絮隨著微風落在了兩人的肩頭。
“時間不多了。”白千帆走著走著突然說了一句緩緩停下了腳步。
“知道,你天天都在說。”小不緣撿起地上的石子無聊的丟進了水裡,驚的水裡的魚兒四處亂竄。
“我再過三日便要被族內調去祖地輔佐族長。”白千帆的語氣很輕,好似自己也明白這句話會對小不緣造成不小的影響。
“.........”
“怎麼,不和為師好好聊聊嗎?”白千帆走到小不緣的身旁低頭看著他。
“呀,怎麼哭了~”白千帆伸手溫柔的揉著他的腦袋。
“不過是被調走而已,我該教的已經都交給你了。”
“才沒有!我才沒有哭!”不緣一把抹掉眼淚跑到了一邊。
“我.....我出去走!”小不緣拿袖子抹了一把臉朝著族外跑去。
“噗,還是小孩子啊。”白千帆望著不緣跑遠的方向感歎道。
“是....啊,還隻是個孩子啊。”隨即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不緣在樹林裡埋著頭向前跑著,一直跑啊跑直到來到了一個小山頭。
“我才沒有不舍得師父!”不緣撒氣似的甩了甩手。
隨後他擦了擦眼淚又拍了拍身上的樹葉和灰塵,然後腳步輕輕的來到了一個石碑前,這個石碑很簡易就是隨處可見的大石頭但其上刻的字卻很精致。
“母親,我來看你了。”不緣坐在石碑的旁邊靠著石碑望著山下。
母親的墳是他自己立的,那時候白千帆還沒遇見他。他自己在族地外找了這麼個地方才給母親立的墳,因為外族是不允許葬在族內的。
“母親,師父就要走了。”小不緣輕輕的靠著石碑眼裡有著迷茫和無助他弱小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上麵。
“我該怎麼辦.....”
“師父說我的天賦萬中無一是未來對付劫難必不可少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