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睹她們被理在廢墟之下,我好像聽到了她們痛苦的呻吟。我是隊長本該帶著你活下去,在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中.....”
“.......那段記憶,至今仍有些模糊。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能活下來,為什麼還有力氣站在那些長官麵前。”安比的眼神變得黯淡,似乎將全部的過錯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高層竟然會下達這樣殘忍的指令.....讓自己的士兵去送死?我們是活生生的人....”11號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她不明白軍方高層為什麼會下達這種指令。
“這就是問題,夏潾。我們是嗎?我猜,現在你應該也會指揮作戰。你在送一整個小隊的自爆邦布走進敵營的時候,會想到這些問題嗎?”
“可邦布不是人,我當然不必思考那種問題。”
“那他們也會說,白銀複製體不是人。”
安比看著11號不斷顫動的瞳孔,語氣也不自覺軟了下來。
“所以他們下令白銀軍去死。白銀軍沒有死光,他們便下令,讓我將你處決。”
“那你....我猜沒有。要不然我不會在這裡,所以你是怎麼做的。”11號直視著安比問道。
“我提出用我和你交換,然後逃跑了。”
“我不相信他們。隻有我消失才是最可靠的辦法。失去了我.....他們就一定不會為難你,因為他們隻有你了。”
“我選對了。至少,現在我又見到了你”
“我....過得也不錯,隻是用了很多時間思考自己該恨誰。”
“如果要恨每個給我們施加過痛苦的人,仇恨就....太多了。背負著那些仇恨活下去,我做不到。而且妮可告訴我,不可以恨我自己....”
“.........”
屋外不緣靠著檔案室緊閉的大門,閉著雙眼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用你的話說,偷聽女孩子的私密談話可不是紳士的作為。”哲翻著這幾天標紅的營業額,看了看無時無刻散發著壓力的人影。
“這時候就不要打趣我了,會顯得很沒有自知之明。”不緣睜開雙眼轉頭看向了哲。
“.....但你應該清楚,隨著那個技術的流逝當初的那群人早就死了。死無對證,就和我這個標紅的賬本一樣。”
“明明hy每天都在打理,但就是找不到虧損的原因。”哲將手裡的賬本合上,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麵前的賽博坦人。
“那就算到軍方的那些野心家頭上,他們不是在研究什麼木偶匠嗎?這麼大的野心和當初那群人有什麼區彆。”
“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咽下這口氣?把我當什麼了。”不緣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屑。
“你招惹的人已經夠多了。”
“一隻螞蟻和一群沒什麼區彆。”
“蟻多咬死象。”哲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是嗎?他們可沒有螞蟻的勇氣,前仆後繼的送死直到將我打敗?你未免太瞧得起那群隻敢躲在角落裡的家夥了。”
“士兵可不是傻子,至少在上一次我可就見識過了。我的目標隻是那群家夥,不是我的敵人他們也不會將槍口對準我。”
“........”
扳機有些後悔這時候走進錄像店了,她試圖打開門出去過一會在進來。
“你看這位士兵小姐就很聰明,她明白她的敵人不是我。”不緣得意的看了眼哲,那眼神仿佛在說我是對的。
“我覺得你可以等我走後再聊,假麵騎士要對軍方下手什麼的....或許不是我該聽的。”扳機有些牽強的笑了笑。
“怎麼不打算多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