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看著這紙，微微皺眉：“先生，這就是紙嗎？用這個就能代替竹簡了？
可是為何看起來那麼粗糙？”
扶蘇也好奇地打量著秦峰手裡的紙。
“先生，我們要不要現在去房間裡寫幾個字試一試？”
秦峰毫不猶豫地擺手道：“不需要，這是紙，但這是草紙，不能用來寫字的。”
“草紙不也是紙嗎？為何不能用來寫字？”扶蘇問道。
秦峰神秘一笑，道：“那是因為這是用來擦屁股的。”
“什麼？”蒙毅大驚。
扶蘇則是臉色漲紅：“先生，有辱斯文，太猶如斯文了。寫字是神聖的。
寫字用的紙，怎麼能用在那種地方。”
“什麼這種地方，那種地方。”秦峰翻了翻白眼，“你懂個屁。
上茅房不用擦屁股，天經地義。
孔聖人難道不擦屁股嗎？”
扶蘇反駁道：“可有其他東西代替這草紙。”
“什麼東西？用那個能硌應死人的竹片？”秦峰反問道。
扶蘇頷首道：“大家一直以來不就是用這個的嗎。”
“那是你，不是我。”秦峰冷笑道，“我可是從小到大都用是草紙。
竹片，那是什麼玩意。聽都沒有聽說過。”
“另外，我說紙原本製造出來就是讓人上茅房使用的，後來才被人發現，可以用來寫字。
那時，你還會覺得有辱斯文嗎？”
“這……”
“彆這了。”
秦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雙眼略帶失望的看著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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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你如果不能接受新鮮事物，你就還是一個迂腐的儒生。
以儒治國，最終都會讓一個國家走向滅亡。
如果你還是不能改變自己，那你可能不適合當扶蘇的左膀右臂。”
扶蘇聞言頓時臉色一白，道：“先生恕罪，我可能深受儒家思想的侵害。
這才導致我有些事情一時間無法接受。
請先生相信我，我一定會接受的。”
秦峰歎口氣，拍了拍扶蘇的肩膀，道：“難為你，你受儒家所學十幾年，跟在我身邊才十天。
你能因此放棄了儒家，已經說明你已經很有魄力了。
但是你對新鮮事物還是有一定的偏見。
雖然不一定每一種新鮮事物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但是，你要學會分析。
就如這個草紙。
能取代竹片，讓百姓免受竹片之苦。
難道不好嗎？”
“弟子慚愧，先入為主了。”扶蘇一臉我知錯了的表情。
“行了。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有很多的想法，會造出很多新鮮事物來。
這些東西，對儒家而言就是真正的猶如斯文。
甚至很多人都不認同。
如果接受不了，你可以離開。”
扶蘇頓時一臉摯誠的說道：“先生放心，不管任何人如何接受不了，弟子也會接受的。”
蒙毅跟著說道：“我也會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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