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有人什麼都不想乾,想要在官府謀一個差事呢?”範清清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不禁鄒起眉頭。
張良饒有興趣地看向範清清:能提出這個問題,看來你對大秦也有很大的敵意啊。
就在大家思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時,扶蘇卻開口了:“想要在官府謀一份差事。
那也得看此人是否有能力,而且還得了解此人是良善之輩,還是作惡之徒。
良善之輩,又有能力的人,他們有多少,朝廷就收多少。”
阿紫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好不壞的人,能力又一般的人,官府不要。
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了?”
扶蘇沉聲道:“阿紫姑娘,原本他們就是山匪,就算為生活所迫,但始終是匪。
朝廷可以原諒他們一次,但是不能原諒他們二次。
否則朝廷的威嚴何在。
如若人人學他們,那豈不是天下大亂?”
阿紫不屑地說道:“我才不管什麼朝廷威嚴,我隻知道,山匪們已經過慣了無所事事的日子。
可以說他們已經有了好吃懶做的習慣,你讓他們下山,又不管他們。
那麼隻能委屈他們的家人了。
時間一長,可能會導致一個家庭支離破碎。
那時,這個罪責將有朝廷來承擔。
不僅如此,他們還可能為了過上好日子,暗中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這都要怪朝廷將他們趕下山。”
蒙毅頓時不爽的說道:“什麼跟什麼,按照你的意思,朝廷放過他們還錯了不成?”
“那我哪裡知道?”阿紫很隨意的說道,“反正以前我打下過一個山匪的山寨,放了那些山匪。
可是一個月過後,再路過的時候,得知回來的山匪在鄉間胡作非為。
最後我動手殺了他們。”
蒙毅眉頭微皺,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美豔女子,說起殺人,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仿佛在說一件平常事。
“阿紫,不可胡言亂語。”範清清立馬喝止。
阿紫不悅道:“清清,我說的是實話,哪裡胡言亂語了,當時,你不也在場嗎?”
這讓眾人不由得更震驚,他們不少人知道阿紫是越女劍派的傳人,孤身闖蕩山匪的山寨,他們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一群烏合之眾哪裡是阿紫的對手。
可是就連範清清也在,他們對範清清的身份產生了起疑。
範清清白了阿紫一眼,非常無奈地說道:“諸位,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當時我和阿紫和一些師姐妹們到處行俠仗義。
聽說有一群山匪經常為禍鄉裡,我們一群師姐們就剿滅了這一夥山匪。
可是並沒有殺光他們,而是放了一些投降的山匪,放他們回家了。
誰知一個月後,我們再次路過當地時,發現了被我們放了幾個山匪,在脅迫一對母女。
於是我們上前詢問原因後,才得知,這群山匪下山好,不但沒有變好,反而成為了鄉裡的禍害。
對此,我們很自責。
最後將欺壓村民的山匪給斬殺了。
故此,阿紫才會有此一問。
王公子,萬一有不少山匪過慣了不勞而獲的生活,下山後給百姓造成了危害,該如何處理?”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大悟,同時對於範清清和阿紫多了一份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