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得知金家要在金麟台召開宴會的消息時,正與藍忘機在小院中練劍。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金家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想借此置我於死地啊。”
藍忘機收劍入鞘,走到魏無羨身邊:“魏嬰,不必擔心,有我在。況且,藍氏與聶氏也不會坐視不管。”
“父親,有這個在,仙門百家想發難也難。”魏樂悠晃了晃手中的留影石,石麵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靈光,“而且,聶家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已經找到溫成了。聶叔叔說,溫成交出了金光善害死聶老宗主的證據,打算在宴會上一並揭穿金家的齷齪事。”
魏無羨接過留影石,指尖摩挲著冰涼的石麵,眼中閃過一絲銳光:“好啊,既然金家想唱大戲,那我們就陪他們好好演一場。正好,也該讓仙門百家看看,誰才是真正的魑魅魍魎。”
“阿爹,你想好怎麼對江家了嗎?”藍靈悅問道。
魏無羨微微皺眉,陷入沉思。江家於他而言,曾是第二個家,有過諸多溫暖回憶,可如今知曉江楓眠對父母之事的隱瞞,心中滿是複雜。
魏無羨握著留影石的手微微收緊,陽光透過葉隙落在他臉上,明暗交錯間,神色複雜。“江家……”他輕聲重複,像是在咀嚼這兩個字背後沉甸甸的分量。
年少時在蓮花塢的那些日子,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壓在心頭。江楓眠的溫和,江厭離的關懷,甚至江澄彆扭的維護,曾是他漂泊半生裡最安穩的港灣。可如今,父母的屍身、虞紫鳶的狠毒、江楓眠的包庇……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將那些溫暖的回憶割得支離破碎。
“我……還沒想好。”魏無羨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江叔……江楓眠他……唉,我曾以為他是真心待我,視我如親子,可如今看來,他的做法實在讓我心寒。”
藍忘機輕輕握住魏無羨的手,給予無聲的支持。“此事確實棘手,江家與你淵源頗深,但他們的做法也的確傷害了你。無論你做何決定,我都在你身邊。”
魏樂悠氣憤地說道:“阿爹,江楓眠這般包庇虞紫鳶,對您的父母不公,對您也不公!若江家在金麟台議會上不站在您這邊,還跟著仙門百家指責您,那便不要再顧念往日情分了!”
藍靈悅也點頭附和:“二哥說得對,阿爹,您不能再委屈自己。若江家真心待您,便該理解您的苦衷,而不是隻想著維護自己的顏麵。”
魏無羨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起來。“你們說得對,這次金麟台議會,也是個契機。看看江家到底會如何選擇,若他們依舊執迷不悟,我也不會再心慈手軟。我魏無羨行事,隻求無愧於心。”
魏無羨與藍忘機、魏樂悠、藍靈悅四人一同商議應對之策。他們仔細研究了留影石中的證據,確保在議會上能清晰地展示虞家的惡行,讓眾人明白魏無羨並非無故殺戮。同時,他們也與聶家保持密切聯係,共享情報,準備在金麟台上給金家來個致命一擊。
金麟台上下張燈結彩,朱紅廊柱纏繞著鎏金綢緞,琉璃盞裡的燭火映得玉石地麵亮如鏡麵,本應是一派喜慶景象,此刻卻彌漫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大殿內人影綽綽,各世家宗主按輩分落座,衣袂摩擦間聽不到半分笑語,隻有凝重如實質的沉默。
金光善坐在最高處的主位上,錦袍上的金線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他滿麵春風地撚著胡須,眼底卻藏著精密的算計,目光掃過下方眾人時,像在掂量一盤即將上桌的棋局。
階下的仙門修士們卻按捺不住,交頭接耳的私語像蚊蚋般嗡嗡作響,字裡行間儘是對魏無羨的指責與詆毀。
“這魏無羨簡直是魔道禍胎!竟對虞家下此狠手,如此行徑,與邪魔外道何異?”一位滿臉橫肉的中年修士拍著桌子怒斥,唾沫星子濺到身前的案幾上,“想當初射日之征時還假模假樣幫著仙門,如今看來,根本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就是就是!”旁邊一個年輕修士連忙附和,臉上寫滿誇張的恐懼,“聽聞他修習鬼道,能驅使萬千怨魂,手段殘忍至極!虞家上下怕是沒留下幾個活口,全遭了他的毒手啊!”
這些議論聲有意無意地飄向江家席位,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有人故意提高了音量:
“說起來,這魏無羨可是江家養大的,如今鬨出這等禍事,江宗主臉上怕是也掛不住吧?”
“哼,養虎為患!當初江楓眠非要把這野小子留在蓮花塢,如今好了,連累整個江家都被人戳脊梁骨。”
“我看呐,江晚吟這宗主之位坐得也不安穩,連個魏無羨都管不住,往後雲夢江氏怕是要淪為笑柄了!”
江澄坐在主位旁的席次上,指尖死死攥著扶手,指節泛白,臉上卻強裝鎮定,隻是那緊繃的下頜線暴露了他壓抑的怒火。這些話像淬了毒的針,一根根紮進耳朵裡,刺得他耳膜生疼,連呼吸都帶著灼痛感。
江澄強忍著怒火,心中暗罵,魏無羨!若不是你惹出這堆事,江家何至於被這般羞辱!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藍氏與聶氏的人馬終於姍姍來遲。
藍曦臣一襲藍衣,溫潤如玉,舉手投足間儘顯世家公子的風範;
藍忘機麵色冷峻,站在藍曦臣身後,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聶明玦身材魁梧,滿臉肅殺之氣,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聶懷桑則搖著扇子,不緊不慢地跟在其後。
仙門百家見藍氏與聶氏到來,原本喧鬨的場麵稍稍安靜了些。畢竟,藍氏與聶氏在仙門中地位頗高,他們的態度,對此次議會的走向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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