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被藍曦臣與聶明玦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臉色由青轉白,攥著紫電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何嘗不知魏樂悠所言句句在理,可射日之征的戰功是江家戰後立足的重要根基,若被剝離,本就因虞家之事受挫的江家聲望更會一落千丈。
“你們……”江澄怒視著藍聶二人,聲音因壓抑而沙啞,“合著夥來欺負我江家不成?”
藍曦臣淡淡開口:“江宗主,戰功歸屬本就該論功行賞,與‘欺負’二字無關。”
他們找出射日之征記錄戰功的名冊,將屬於魏無羨的戰功單獨計算後,那些原本劃分給雲夢江氏的地盤重新分給了魏無羨,雲夢江氏最後隻剩下一個蓮花塢。
江澄看著重新劃分的戰功名冊,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怒視著魏無羨,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魏無羨!你看看你乾的好事!你今日這般絕情絕義,剝離戰功,讓江家顏麵掃地,你就滿意了?”
魏無羨尚未開口,魏樂悠已上前一步,擋在他身前,眼神清亮如刃,直刺江澄:“江宗主這話,倒像是魏前輩搶了江家的東西一般。敢問,這戰功是江家賞賜給魏前輩的,還是魏前輩自己在屍山血海裡拚出來的?”
江澄被問得一噎,臉色更沉:“放肆!我與魏無羨說話,何時輪得到你一個黃口小兒插嘴?”
魏樂悠絲毫不懼江澄的怒火,反而冷笑一聲,繼續道:“江晚吟,您口口聲聲說魏前輩絕情絕義,可你自己呢?你一直以來不就是害怕魏前輩功高蓋主,威脅到你在江家的地位嗎?所以即便心裡知道魏前輩對江家有大功,你卻從來沒有給他身為功臣該有的待遇,他在江家就是一個不明不白的大弟子,而你卻是英明神武的‘江宗主’。”
江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喝道:“休要胡言!我江澄一心為江家,怎會有你說的這般狹隘心思?”
魏樂悠卻不打算放過他,目光如炬,言辭犀利:“是嗎?那為何魏前輩在江家時,從未得到過與他功勞相匹配的待遇?沒有正式身份,還老是流言蜚語不斷。這難道不是你和江家有意無意的打壓?如今魏前輩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您卻在這裡大談情義,不覺得可笑嗎?”
“還有,你剛剛說魏前輩害死了江家父母,可事實真的如此嗎?你心裡其實也清楚,溫家本就有野心,遲早會對江家動手,可您就是不願意承認,非要把這罪責強加到魏前輩身上,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個發泄怒火的出口,順帶把江家被滅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江澄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魏樂悠,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
魏樂悠看著江澄這副模樣,眼中滿是不屑:“江宗主,你若是真為江家好,就該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不是在這裡一味地指責魏前輩。你一直活在自己的執念裡,看不清事實真相,還妄圖用所謂的恩情和道義來綁架魏前輩,這才是真正的絕情絕義。”
仙門百家眾人聽著魏樂悠這一番話,看向江澄的眼神愈發複雜。有人暗自點頭,覺得魏樂悠將江澄的心思剖析得淋漓儘致;也有人麵露尷尬,畢竟他們之前也或多或少存著一些類似的心思,想要打壓魏無羨以鞏固自身地位。
藍靈悅,藍明哲有些崇拜的看著魏樂悠,二哥可真會說。
魏樂悠的話像一把鋒利的解剖刀,將江澄層層包裹的偽裝剖開,露出內裡最不堪的執念。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字字清晰地砸在金麟台的玉石地麵上,震得人心頭發麻:
“江宗主,你口口聲聲說魏前輩欠江家,可你真正在意的,從來都不是什麼養育之恩,而是你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那道坎,你永遠都贏不了魏無羨。”
江澄猛地抬頭,眼中血絲暴起,像被踩了尾巴的困獸,嘶吼道:“你胡說!我江澄何時怕過他魏無羨?!”
“怕?”魏樂悠冷笑,“你不是怕,是恨。恨他明明是街頭撿來的野小子,卻能得到江楓眠的另眼相看;恨他修為精進神速,總能輕易蓋過你的風頭;恨他哪怕修了鬼道,成了世人唾棄的‘邪魔外道’,也能在射日之征裡大放異彩,讓仙門百家就算忌憚也要喊一聲‘魏公子’。”
他環視全場,聲音陡然拔高,讓每個字都鑽進眾人耳朵:“江宗主,你守著蓮花塢,攥著那點可憐的宗主威嚴,不就是想證明,沒了魏無羨,你江澄也能撐起江家嗎?可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沒有魏無羨在射日之征裡為江家掙下的根基,僅憑你,江家早就成為仙門的曆史了。”
“你嫉妒他的天賦,嫉妒他的灑脫,更嫉妒他的正義善良。您這輩子都活在他的陰影裡,拚命想證明自己比他強,可事實呢?”魏樂悠的目光像淬了冰,直刺江澄的心底,
“你費儘心機打壓他、疏遠他,甚至不惜用‘恩斷義絕’來逼自己狠下心,可隻要魏前輩站在這裡,你就永遠是那個被比下去的‘江晚吟’,永遠都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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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江澄終於繃不住,紫電“啪”地抽在地上,激起的靈力震得周圍修士連連後退。他雙目赤紅,死死盯著魏樂悠,又像是透過他在看魏無羨,聲音裡帶著哭腔,卻更像絕望的嘶吼:
“我贏不了他?我江澄憑什麼贏不了他?!蓮花塢是我的!江氏是我的!我才是江家宗主!他魏無羨算什麼東西?!”
魏樂悠看著幾近癲狂的江澄,神色未變,依舊冷靜地說道:“江宗主,你這般失態,倒顯得心虛了。你所擁有的蓮花塢與江氏,本就是你應得的,可你卻非要與魏前輩爭個高低,甚至將這份執念扭曲成了對他的怨懟。”
江厭離看著失控的江澄,心急如焚,淚水不斷滑落,她上前抱住江澄,哭著說道:“阿澄,彆這樣,彆再爭了……”
江澄在江厭離的懷抱中,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漸漸平靜下來。他看著魏無羨,眼中的怒火雖未完全熄滅,但多了幾分疲憊與無奈:“魏無羨,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但你我之間,這筆賬,沒完。”
魏無羨看著江澄,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隻是淡淡說道:“隨你。”
仙門百家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這場在金麟台的風波,從最初對魏無羨的聲討,到金家罪行的揭露,再到如今魏無羨與江家的恩斷義絕,可謂是一波三折,讓眾人看到了世家中隱藏的種種恩怨情仇與利益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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