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樂悠可是接了天道任務的,要幫天道清理掉一些敗類。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魏樂悠率領著這支令人膽寒的隊伍,如狂風暴雨般席卷了各個仙門。他們的出現,讓仙門百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魏樂悠所到之處,仙門眾人皆驚恐萬分,惶惶不可終日。他的每一次到訪,都像是一場噩夢的降臨,讓那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修士們無處可逃。
每到一處,魏樂悠都會毫不猶豫地將收集到的罪證公之於眾。這些罪證確鑿無疑,讓那些曾經偽裝得很好的修士們瞬間原形畢露,無所遁形。
麵對這樣的局麵,有些仙門不甘心坐以待斃,試圖反抗。然而,他們的反抗在溫寧和凶屍大軍的強大實力麵前,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這天,藍忘機接到藍啟仁的傳訊,這段時間藍家閉山自查,還真查出不少惡事,藍家也毫不猶豫處置了這些人。
可最棘手的,當屬藍曦臣的處境。金光瑤的罪行曝光後,仙門中雖有不少人同情藍曦臣被摯友蒙騙的遭遇,但也有聲音指出:他身為藍氏宗主,肩負全族興衰,卻因私人情誼輕信奸人,不僅導致三十餘位藍氏弟子在金光瑤的陰謀中枉死,更讓藍氏名聲受損。藍啟仁與諸位長老商議多日,終究決定召藍忘機回山,共同敲定對藍曦臣的懲罰。
藍忘機和魏無羨匆忙趕回雲深不知處。踏入寒室,藍啟仁神色凝重地端坐在主位,藍曦臣則一臉愧疚地立於一旁。
“叔父。”藍忘機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藍先生。”魏無羨也跟著上前行禮,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要知道,藍先生一向看不慣他,他有些怕藍啟仁會把他趕出去。
藍啟仁抬眼看向兩人,目光在魏無羨身上停留了一瞬。這些日子,他早已從藍忘機口中知曉魏無羨的遭遇,也清楚魏無羨雖修鬼道,卻始終行正義之事,對比那些修著藍氏正統功法,卻暗地裡作惡的族人,魏無羨的“邪”,反倒比某些人的“正”更顯坦蕩。
他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微微頷首,語氣雖嚴肅,卻多了幾分往日沒有的平和:“魏無羨,坐吧。忘機,你也坐。”
待兩人落座,藍啟仁才緩緩開口,聲音擲地有聲:“忘機,此次召你回來,是因曦臣之事。他身為藍氏宗主,肩負著全族的興衰榮辱,卻因輕信金光瑤,未能及時察覺其陰謀,致使藍氏弟子無辜喪命,名聲受損。經諸位長老商議,決定依藍氏門規,罰曦臣戒鞭四十,以儆效尤。”
可藍曦臣卻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上前一步,對著藍啟仁躬身行禮,聲音平靜卻堅定:“是,叔父,曦臣甘願受罰。”他深知,自己當年對金光瑤的信任,確實太過盲目。若他能早一點察覺金光瑤話語中的破綻,若他能在弟子提出質疑時多一分警惕,那些逝去的族人或許就不會喪命。這四十鞭,是罰他的疏忽,更是償那些冤魂的債,他受得心安。
魏無羨微微皺眉,戒鞭乃藍氏最重的刑罰之一,一鞭下去便能皮開肉綻,四十鞭足以讓人身受重創。他看向藍忘機,見對方雖麵無表情,指尖卻悄然攥緊了避塵的劍柄,顯然也在擔憂。
魏無羨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藍先生,金光瑤心思深沉,偽裝得太過完美,連仙門百家都被他蒙騙多年,澤蕪君被他蒙蔽,其實也是情有可原。這四十鞭……是不是太過沉重了?”
藍啟仁緩緩搖頭,目光掃過殿內三人,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正因為他是宗主,才更要嚴格要求。若今日因‘情有可原’便從輕發落,日後其他族人犯錯,又該如何服眾?那些逝去的弟子,他們的父母兄長,又該向誰討一個說法?”
話音剛落,兩名身著執法服飾的藍氏修士便走了進來,對著藍啟仁躬身道:“先生,戒律堂已準備就緒。”
藍啟仁點頭:“帶宗主過去吧。”
戒律堂內,氣氛肅穆得近乎凝滯。兩側站滿了藍氏長老與執法弟子,正中央立著一根玄黑色的罰架,架旁放著一條通體泛著冷光的戒鞭,鞭身纏繞著淡淡的靈力,一看便知威力不凡。
藍曦臣褪去上衣,露出精瘦的後背。執法弟子手持戒鞭,高高揚起,“啪”的一聲,戒鞭落下,瞬間在藍曦臣的背上抽出一道血痕。
站在一旁的藍忘機緊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知道兄長犯錯該罰,也明白這是藍氏的規矩,可看著那一道道血痕在兄長背上蔓延,他的心還是像被針紮一樣疼。目光死死盯著藍曦臣的後背,始終無法移開,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魏無羨察覺到藍忘機的緊繃,悄悄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心。掌心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遞過去,無聲地給予安慰。藍忘機微微一怔,側頭看向魏無羨,見他眼中滿是理解與擔憂,心中的焦躁才稍稍平複了些,反手緊緊握住了魏無羨的手。
一鞭、兩鞭、三鞭……戒鞭落下的聲音越來越沉,越來越悶。藍曦臣的後背上,血痕一道疊著一道,原本白皙的皮膚早已被鮮血覆蓋,變得血肉模糊。鮮血浸透了落在地上的長衫,順著罰架的縫隙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積成一小灘,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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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的冷汗像斷線的珠子般往下滾,滴在罰架上,發出細微的“嗒嗒”聲。每一次戒鞭落下,他的身體都會不受控製地顫抖一下,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每一次喘息都牽扯著後背的傷口,帶來鑽心的疼痛。可即便如此,他始終沒有彎下背脊,更未發出一聲痛呼——他是藍氏宗主,即便受罰,也要守住藍氏的風骨。
終於,第四十鞭落下,執法長老收回戒鞭,對著藍啟仁躬身道:“長老,刑罰已畢。”
藍曦臣緩緩起身,踉蹌了一下才站穩。他轉過身,後背的傷口因動作牽扯而劇痛,卻還是對著諸位長老躬身行禮,聲音沙啞卻堅定:“多謝長老手下留情,曦臣……知錯了。”
藍啟仁看著他滿身是血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沉聲道:“曦臣,此罰為戒。往後你需謹記今日之痛,莫再輕信他人,更要護好藍氏族人。”
“是,叔父,曦臣謹記。”藍曦臣點頭,每說一個字都牽動著傷口,疼得他額角冷汗直流。
藍忘機再也按捺不住,快步上前,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小心翼翼地披在藍曦臣身上,避開那些滲血的傷口。他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上品療傷丹藥,倒出一粒塞進藍曦臣嘴裡,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兄長,我扶你回寒室療傷。”
“有勞忘機了。”藍曦臣虛弱地笑了笑,靠在藍忘機身上,任由他攙扶著往外走。步伐雖踉蹌,卻依舊保持著幾分宗主的體麵,隻是後背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頭,冷汗浸濕的發絲貼在臉頰上,顯得格外狼狽。
魏無羨跟在兩人身後,看著藍曦臣被血染紅的衣擺,心中滿是感慨。藍氏的規矩雖嚴,卻也正是這份“嚴”,才讓藍氏在仙門中屹立數百年而不倒。隻是希望這四十鞭的教訓,能讓藍曦臣徹底走出被欺騙的陰影,也讓仙門百家看清——真正的雅正,從不是流於表麵的溫文爾雅,而是刻在骨子裡的明辨是非與堅守正義。
今天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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