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藍湛與魏嬰從岐山不夜天歸來,溫氏的轉變堪稱翻天覆地。不僅徹底停了對其他仙門的擴張之舉,連從前橫行霸道、以欺壓同道為樂的溫晁,也被溫若寒嚴令禁足岐山,再不許踏出山門半步。
仙門百家對溫氏的轉變起初半信半疑,尤其是那些曾受溫氏欺壓的小家族,更是揣著十二分警惕。
直到一個月過去,岐山地界再無溫氏弟子尋釁滋事,甚至有溫家修士主動協助附近村鎮夜獵除祟的消息傳來,眾人才漸漸鬆了口氣。
這日,雲深不知的練劍場上,劍光淩厲如銀蛇,破空聲不絕於耳。
藍忘機與魏無羨正在練劍,經過藍湛與魏嬰多日的指點,兩人的劍招愈發默契,靈力運轉也比從前流暢了許多。
魏無羨的劍靈動飄逸,時而如流雲繞指,時而如驚雷破陣;藍忘機的劍則沉穩淩厲,每一招都精準狠絕,卻總能在關鍵時刻與隨便劍形成完美呼應,攻守之間,竟有種渾然天成的和諧。
魏嬰倚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指尖轉著陳情笛,見兩人劍招愈發流暢,眼底不自覺浮起笑意。
藍湛站在他身側,目光落在場中躍動的少年身影上,聲音清冽如泉:“他們進步很快。”
“那是自然,”魏嬰挑眉,語氣裡帶著幾分得意,“也不看是誰教的。”
藍湛側頭看他,眼底漾著淺淡的溫柔,指尖悄悄勾住他的手:“是你教得好。”
魏嬰臉頰微熱,正想開口調侃,卻見一個藍氏門生快步走來,雙手捧著燙金請帖,躬身道:“含光君,耀陽君,金家派人送來請帖,邀二位赴金子軒公子的生辰宴。”
魏嬰接過請帖,指尖劃過上麵精致的牡丹紋,挑眉道:“金子軒的生辰宴?倒會挑時候。”他轉頭看向藍湛,眼底閃著狡黠的光,“藍湛,不如我們去湊個熱鬨?”
藍湛頷首,目光落在他眼底的笑意上,輕聲應道:“好。”
場中練劍的兩人聞聲停下,魏無羨收了隨便,快步湊過來,探頭去看魏嬰手中的請帖,忍不住撇了撇嘴:“金子軒那家夥,過個生辰還搞這麼大排場,不知道又要在耍什麼威風。”
“阿羨,你去不去?”魏嬰晃了晃請帖,語氣帶著幾分引誘,“我跟你說,這次生辰宴,可有好戲看。”
魏無羨頓時來了興致,眼睛一亮:“有好戲?那必須去!藍二公子,我們一起去吧。”
藍忘機這人很少參加這種宴請,以前都是能推就推,現在聽到魏無羨的提議,卻是一口答應下來。
“太好了。”魏無羨悄悄捏了捏藍忘機的手腕,見藍忘機耳根泛紅,忍不住彎了嘴角。
三日後,金麟台張燈結彩,一派熱鬨景象。朱紅大門外,鎏金打造的燈盞懸成一串,從門口一直鋪到殿內,廊柱上纏繞的紅綢綴滿珍珠,風一吹便簌簌作響,晃得人眼暈。引路的金氏弟子,連腰帶都繡著金線,昂首挺胸的模樣,比尋常世家的公子還要張揚。
魏無羨跟著藍忘機踏上金麟台,看著眼前的排場,忍不住湊到他耳邊嘀咕“嘖,金子軒這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婚宴呢。”
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廓,藍忘機指尖微顫,下意識攥了攥他的手腕,壓低聲音道:“莫要胡鬨。”
他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輕輕捏了下魏無羨的手腕,像是在提醒他收斂些,眼底卻藏著不易察覺的縱容。
魏無羨嘿嘿一笑,乖乖收回了湊得太近的腦袋。
他們跟著藍湛與魏嬰,一同坐到了屬於藍家的席位上。藍家在仙門中地位尊崇,加上藍湛與魏嬰這兩位“未來來客”近來聲望日隆,兩人閒暇時,便會幫百姓除祟,早已被仙門弟子尊稱為“耀陽君”與“含光君”,是以他們這一桌格外引人注目。不少世家子弟的目光都悄悄瞟過來,有好奇,有敬畏,也有幾分探究。
不多時,金光善身著一身紫金色錦袍,滿麵笑容地走上高台,手中端著酒杯,對著眾人朗聲道:“多謝各位同道賞光,前來參加小兒子軒的生辰宴。今日這宴,大家定要儘興!我先乾為敬!”說罷,便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眾人紛紛舉杯應和,一時間,廳內滿是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藍家人素來禁酒,是以桌上隻擺著清香的茶水,金家倒也貼心,特意給藍家席位備了最好的雨前龍井,不至於讓他們隻能看著彆人飲酒。
魏無羨看著桌上的茶水,又聞著鄰桌傳來的酒香,忍不住咂了咂嘴。
聶家的席位恰好在藍家旁邊,聶懷桑見他這模樣,笑著揮了揮手:“魏兄,不如來我們這邊坐?我這有上好的紫金液,你肯定沒喝過。”
魏無羨眼睛一亮,拉著魏嬰就往聶家席位走:“還是聶兄懂我!在藍家這堆喝茶的裡喝酒,也太沒意思了。”
剛坐下,聶懷桑就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搖晃,散發著濃鬱的酒香。
魏無羨端起酒杯,與魏嬰碰了碰,仰頭喝了一大口,砸了咂嘴:“果然是紫金液,這口感,比我之前喝的天子笑還要醇厚!金家還真是財大氣粗,連生辰宴都用這麼好的酒。”
“你現在也不差錢。”魏嬰放下酒杯,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你跟聶家、藍家合作的符籙和法器,銷量不是一直很好嗎?”
魏無羨撇了撇嘴:“我那點錢哪能和金家比?不過夠用就好,我也沒那麼多講究。”話雖這麼說,眼底卻藏著幾分得意——從前他在蓮花塢,連買壺天子笑都要偷偷夜獵攢錢,如今能自由支配錢財,不用再看彆人臉色,這種感覺確實不錯。
“魏兄可彆妄自菲薄。”聶懷桑搖著扇子,笑著說道,“你發明的那些符籙和法器,實用性強,價格又公道,仙門弟子都愛買。照這個勢頭,用不了多久,你肯定能比金家還有錢。”
魏無羨被聶懷桑逗笑,挑眉道:“借你吉言啊聶兄,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請你喝遍天下好酒。”
聶懷桑連忙擺手,扇子在掌心敲了敲:“魏兄客氣了,那我等著那一天。”
魏無羨目光掃過正被一群修士圍著恭維的金子軒,嘴角忍不住又撇了撇,湊到魏嬰身邊,壓低聲音道:“不是說今天有好戲看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該不會是你騙我吧?”
“那你可得問他。”魏嬰指了指聶懷桑,眼底滿是笑意,“這好戲,可是他一手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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