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師傅氣衝衝地邁進大食堂。
結果一問,哪有什麼大師傅,不過是臨時工,趁他不在,掌了幾天勺。
謔!
這下把樓師傅氣夠嗆。
區區臨時工,竟然敢取代他成為一窗口的新師傅?
但又不能明著罵。
那麼多人當著他麵猛誇呢。
他要是明著罵,豈不是顯得他心眼小?
於是就拿調味料開刀了。
至於今天的葷菜,那當然由他來掌勺了。
他才是一窗口唯一的大師傅!
臨時工就隻配乾臨時工的活!
於是,謝姎清閒了。
蹲在後廚洗洗菜、洗洗鍋,就沒彆的事了。
除了肥腸洗起來麻煩了點,其他食材都很輕鬆。
按理說,她力氣大,且還繼承了原身乾活的特性——勤快利索,洗菜、洗鍋這點活,很快就乾完了。
但說好不爭不卷不內耗的嘛。
過去一周那是沒辦法,樓師傅不在,小付小榮又不擅長炒大鍋葷菜,隻好挺身而出。
如今樓師傅回歸,她樂得當個磨洋工的臨時工。
中午出菜的食材洗好交給幫廚,暫時也沒有用過的鍋碗瓢盆給她洗,她就拿了個小馬紮坐在後廚門外嗑瓜子兒。
這瓜子兒是搬家那天在巷子口買的葵花籽自己炒的。
賣葵花籽的大娘是附近村子的村民,聯產承包後,抓鬮抓到的貧瘠山地種了向日葵。
因為產量不高,當時沒想著拿出來賣。
這次是因為孫子到了年紀要送去學校,為了湊學費,就把去年豐收的乾花生挑到城裡來賣,隻賣一樣顯得寒磣,就把葵花籽也帶上了。
謝姎看到瓜子、花生,難免想起了上個位麵的養老生活。
她和薑繹年退休後在風光秀麗、遊客稀少的海島蓋了一座小彆墅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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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鑫他們聽說後,也紛紛跑去他們家旁邊搶地蓋樓。
後來,一群老頭老太每天晨起對著蔚藍的海景站樁、打太極,一天的運動量夠了以後,就坐在空氣清新的露台上,嗑瓜子剝花生打牌吹牛搓麻將。
那幾年,他們這群老頭老太吐掉的瓜子殼,連起來絕壁能粘一冊巨型的清明上河圖。
如今看到瓜子、花生,謝姎就想起了從前的人。
儘管情感已被抽離,但對她來說,上個位麵才結束一周,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
一衝動,謝姎把大娘攤上賣剩的花生、瓜子包圓了。
回家炒了一些,每天往倆孩子以及她自個的衣服兜裡揣一把,得空就摸出來嗑幾粒。
她忙裡偷閒地嗑著瓜子兒,卻不知前頭騷亂了。
“怎麼又是白切豬肝了?尖椒豬肝、腰肝合炒呢?”
“昨天的鴨血粉絲湯沒吃過癮,今天我特地看著時間,一下班就飛奔過來,怎麼沒了?”
“小付,你不是說今天有乾鍋肥腸嗎?在哪呢?彆拿難吃的溜肥腸忽悠我。”
“……”
爭先恐後衝到一窗口的職工們,發現今天的夥食明顯不如前幾天,彆說色香味了,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想要扭頭就走的膻味。
樓師傅臉都黑了。
雖然沒有明著說他炒的菜不好吃,但這一副副嫌棄的樣子,如同四麵八方射來的箭,狠狠紮進了他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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