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千禧年間的繁華大都市,突然回到九十年代中期的偏遠小縣城,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但謝姎比這更落後的年代都去過,九十年代的物資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而且不需要票證,短暫的不適應之後,就接受並融入了這個時代。
她在縣城一待就是四天。
原計劃是兩天。
但年前這個節骨眼,來醫院做腸胃鏡檢查的患者竟然不少,而能用的儀器隻有一台,是以,輪到謝姎時比預期延了三天,做完等結果出來又花了一天。
好在其他檢查項目第一天就做完了,後麵兩天就在縣城裡四處逛逛。
她給自己買了兩套合身又舒適的純棉內衣褲、兩套秋衣秋褲、一套柔軟又保暖的羊絨衫褲、一件很襯膚色的奶白色長款羽絨服,厚實又耐磨的燈芯絨鉛筆褲也買了兩條。
另外還買了些能當零嘴的年貨特產:桃酥餅、雞蛋卷、芝麻官、花生酥以及瓜子、花生、筍豆、核桃等堅果。
到時候萬一鬨起來不給她飯吃,不至於餓肚子。
總之,排隊等待腸胃鏡檢查的這兩天她丁點沒浪費,給自己囤了一波新衣年貨。
好在原身為了省手續費,沒把最後一個月的工資和年終獎寄回去,刨除買火車票的錢,身上還有一千五。
原身在服裝廠乾了十一個月,頭仨月試用期,早八晚六,晚上再主動加班三小時,到手也隻有四五百。
轉正以後,漲了三百五,到手有八百多。
年前這個月,由於訂單多,天天加班到深夜。
好在收入也很可觀——原身第一次領到九字開頭的月工資,再多二十塊,就奔千了!
再加上八百年終獎,她身上第一次揣著四位數的錢,緊張得她手腳心直冒汗。
不過按周茹的吩咐,給朱美嬌買書包、給家裡帶年貨,再算上火車票,人還沒上車,錢已經花出去了兩百多。
剩下的說什麼都舍不得花了,手裡隻留了幾塊錢,其餘被她縫入了秋衣秋褲的內貼袋。
謝姎洗澡前把兩疊錢從內貼袋取了出來。
看著這筆錢,她深深歎了一聲,替原身感到不值。
不過要是重生後的原身沒猝死,想必也不會像前世那麼傻了吧?
——聽從周茹的吩咐乖乖把錢帶回家,到頭來便宜了朱美嬌。
謝姎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何況這筆錢不花,回了河灣村耳根也不會清靜。
乾脆上街來了次大采購。
新衣服買回來後,內衣和秋衣褲在賓館用熱水過了一遍,羊絨衫褲和外套當時就換上了。
洗得發白還帶著補丁、內襯棉花早就板結不保暖的舊棉襖沒什麼好留戀的,直接給了路上行乞的人。
拿到完整的體檢報告,發現這具小身板的體質實在太糟心了。
好幾個血象指標都指向營養不良,胃鏡結果也不太理想,雖然沒到癌症那一步,但因為長年累月飲食不健康,不是饑一頓飽一頓,就是頓頓辣醬、醃菜、隔夜菜,對胃黏膜造成了極大的損傷。
年紀輕輕就已經患上了萎縮性胃炎,再不注意就真的要走上原身上輩子的老路了。
回到賓館,謝姎果斷花積分兌了一台在高級文明星屬於淘汰品的掃描打印一體機,把體檢報告往裡一放,想p哪處p哪處,p完保存拿出來,體檢報告還是那份體檢報告,但上頭的部分診斷內容,已經p成了她要的效果。
隨後把掃描打印儀收回主係統自帶空間,拿出早就兌換好的體能藥劑,一口吞服,進浴室泡澡了。
“哪裡來的臭味啊?也太臭了!”
“服務員!服務員!是廁所堵了嗎?趕緊派人疏通啊,臭死個人了!”
“嘔!這臭味簡直像毒氣彈,熏得我快吐了!究竟哪裡飄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