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一年前結婚的朱美嬌,婚後生活堪比一地雞毛。
婚房雖說最終還是買了,但買的不是紫竹園,而是圖便宜買在另外一個地段較偏的樓盤。
且當時開發商承諾當場簽約有折扣,以至於沒認真考察,合同簽完才聽說垃圾處理站以後要搬來這裡。
難怪房價比起其他樓盤要便宜得多。
這讓朱美嬌活像吞了一隻蒼蠅,還沒交房,就對這套房子失去了熱情。
由於是期房,等交房要半年後,完了還要裝修、通風,所以婚後這一年,她和公婆、小叔子住在一起,就鄭家那套被高架橋包圍的三室兩廳。
小叔子患了嚴重眼疾,幾乎天天窩在家裡、極少出門。
婆婆退休了,也閒在家沒事乾。
朱美嬌畢業沒多久就發現懷孕了,乾脆沒找工作,仗著自己懷孕了,吃要吃好的,家務活卻半點不沾。
婆媳關係急劇惡化。
小叔子肯定幫自己親媽,幫腔的時候難免說些不中聽的話。
朱美嬌自然要罵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高架噪音容易讓孕婦敏感易怒、變得煩躁。
總之,自從她進門,鄭家每天都能傳出吵架聲。
極好麵子的鄭父鄭母,見自家成了鄰居們眼裡的笑話,對這個兒媳婦更加沒了好臉色。
加上朱家遲遲沒拆遷,鄭父鄭母刻意托人打聽,也沒打聽到河灣村除了小柴山腳下以外的拆遷消息,頓時明白她在撒謊。
要不是看在她懷了鄭家金孫的份上,都想讓兒子跟她離婚了。
現在雖然離不了,但吵架吵凶了,鄭母難免流露出這個意思。
朱美嬌一聽,氣得眼珠子都瞪突了。
什麼!等我生下孩子,這老不死的竟然要讓鄭慶林跟我離婚?
想得美!
她啐了口唾沫:“呸!鄭慶林敢跟我提離婚二字,我就把他光著身子不要臉的動作片播出去!”
鄭母這才知道,兒子落了見不得人的把柄在兒媳婦手裡。
這讓她好幾宿睡不著,某天趁兒媳婦去醫院產檢,就想把錄像帶偷出來銷毀。
不想被提前回來的兒媳婦撞見了。
婆媳倆扭打成一團。
鄭母失手推了一把,導致朱美嬌摔倒,下體淌出了汩汩鮮紅的血,顯然小產了。
“老不死的!你竟敢推我!啊!怎麼這麼多血!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朱美嬌嚇得臉色慘白,隨著出血越來越多,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鄭母看著滿地的血和人事不省的兒媳婦,慌亂無措。
“小樹!小樹!怎麼辦!你大嫂昏倒了!”
鄭慶樹摸索著從房裡出來:“媽,彆慌,我去找鄰居幫忙叫救護車。”
鄭母欲言又止:“你大嫂……搞不好小產了。回頭你大哥肯定會怪我……”
“不會的。媽你又不是故意的,是大嫂她胡攪蠻纏。”
“對對對!我也是為了你大哥好,想幫他把那幾卷糟心的錄影帶燒了。”
想起和兒媳婦起衝突的原因,鄭母趕忙找來錘子,把那幾卷錄影帶捶得七零八亂,然後扔進鐵桶裡,點了個火燒了。
確保兒媳婦日後再也不能拿這個事威脅大兒子,才匆匆去找鄰居幫忙叫救護車。
這一耽擱,導致朱美嬌失血性休克過久而搶救失敗。
收到噩耗,遠在河灣村的朱衛國和周茹都懵了。
美嬌沒了?
連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一屍兩命了?
“好個鄭家!這是怎麼在磋磨我姑娘?”
朱衛國憤怒地喊上一群工地乾活的兄弟,氣勢洶洶地殺去了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