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姑娘待字閨中且未婚配的高門大戶,原本沒考慮過謝家三房。
實在是三老爺委實混不吝了些,三夫人的名聲也不如大夫人、二夫人好聽。
而謝璟本人,才貌雙全隻得了個貌,偏偏還遺傳了幾分謝三爺的混不吝。
但謝三爺混歸混,好歹愛往文人堆裡湊,附庸風雅好歹也沾了風雅二字。
謝璟卻截然相反,成天不是打馬球就是玩馬吊,因此從來都不在各府夫人們考察的女婿名單內。
但如今聽說了這則傳聞,竟也沉吟著考慮起了謝璟。
謝家三房此時還不知外頭對自家的評價,他們忙著清點歸置閨女師父捎來的節禮呢。
“老爺,姎兒的師父究竟從哪兒弄來這麼多好木料的?妾身看得都眼饞了。”
除了好木料,造型彆致、做工精美的錫器也讓謝三夫人愛不釋手。
“不過,既是姎兒送給璟兒成親用的,一會兒老太君要是尋你去問話,可不能應允出去。”
謝三夫人說著,嗔睨了自家老爺一眼。
連她都眼饞,何況是同樣準備議親的二房。
二房的謝環隻比她家璟兒小五個月,新年也十五了。
若兩房關係親厚,她倒也不介意分些好木料、送幾件錫器給二房。
但現實是兩房的關係並不如表麵看上去那麼和睦。
她那個一心希望兒子考取功名的好二嫂哦,自以為有兩個讀書人兒子,對她家璟兒各種瞧不起。
若當麵規勸璟兒莫貪玩她還感激二嫂幾分,可事實上,卻是麵上笑吟吟地誇璟兒體格好,說什麼不像他兩個哥哥每到換季就生病,背後卻看笑話一樣地同那幫閨中密友嘲諷璟兒玩物喪誌。
想到這些就來氣兒。
謝三夫人眉眼一橫:“老爺,妾身明兒就派人去物色個活計細致的木匠,給璟兒打一屋家具。咱三房有三個兒子呢!這次用不完,後麵還有瑜兒、玨兒呢!木料又放不壞,且好木料是越放越香。總之,這些木料一根都不許分出去!錫器也是!除了老太君那裡送套茶具,其他兩房一件不許送!”
謝三爺翻了個白眼:“夫人當爺是傻的嗎?姎兒的師父千裡迢迢送來的節禮,且點名是給璟兒成親用的,爺怎麼可能分出去?頂多給大哥、二哥分兩壇酒,拿點海鮮乾貨。”
這還差不多!
謝三夫人喜滋滋地往私庫歸置好東西。
其實謝姎還沒把真正的好東西運來,像卡琪花蒂瑪、東革阿裡、血竭、金絲血燕窩這些,還擱貨運飛行器貨艙囤著呢。
這幾種放在現代都屬於絕跡的寶貝藥材,她可不放心托鏢局押送。
哪怕鏢局是靠譜的,但誰能保證兩千多公裡的路途中,一定不會遇到劫道的呢?損失點銀錢倒是事小,丟了珍貴藥材補品那才叫血虧。
反正謝璟的親事定下來以後,她肯定要回一趟京城的,到時候隨身帶去就是了。
但即便如此,運來的這些,也足夠謝府上下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