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著話梅糖,趴在謝家堂屋的窗戶前,看天井裡的熱鬨,順便看看有什麼能吃的瓜,續續自個短得可憐的小壽命。
謝姎沒事乾,乾脆剝起了柚子,一會兒熬個柚子醬,泡水喝或是抹饅頭吃都不錯。
如果隻有柚子,她也想不到熬果醬。
這不剛好有陳家寄來的蜂蜜嘛,前麵寄來的兩罐祖孫倆都還沒喝完,這次又寄來兩罐,乾脆拿一罐熬柚子醬。
“什麼味兒?好香啊!”
外頭來吃喜酒的客人忽然聞到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鼻子嗅了嗅。
挽著王韜的手臂正挨個敬酒的樓雪芳也聞到了,身旁傳來小姑子的嘀咕:“肯定又是謝姎唄,也就她家有資本天天做好吃的。”
這時,謝家的門吱呀開了,隨著鄭苗苗歡快地跑出來,這股香甜的味道也更濃鬱。
鄭苗苗是回家拿玻璃罐的。
謝姎用一罐蜂蜜、兩袋冰糖、三個大柚子熬了滿滿一鍋蜂蜜柚子醬,裝滿了家裡所有空著的罐頭瓶還有的多,讓她回家拿個器皿過來。
分了鄭苗苗一罐、給慧姨送年禮時帶一罐,給來送鞋墊的羅彩鳳盛一碗、讓她帶回家給孩子們衝水喝,餘下的足夠祖孫倆慢慢吃到開春了。
樓雪芳見婆家的客人被謝家搞出來的香味勾得沒心思吃席,心裡老大不高興。
謝家也太壞了!這可是她的大喜日子,竟然跟她搶風頭。
等送走客人,趁公婆還在外頭歸還桌椅板凳,樓雪芳坐在喜床上問王韜:
“正房那個謝家不是就剩祖孫仨了嗎?怎麼還住三大間?咱家這麼多人,卻隻能擠兩間廂房,怎麼分的房子啊?還是說他們家有厲害的親戚?”
“你不懂,謝奶奶的兒子是工亡,她兒媳婦也是坐公家車子出的車禍,廠領導有意彌補,哪怕沒有厲害的親戚,也沒人敢打她家房子的主意。”
樓雪芳若有所思:“工亡啊?那豈不是還有賠償金?”
“有的吧,但辦後事什麼的也花了不少。”
“這能花多少錢?你看她家就老的小的,連個頂梁柱都沒有,還能把日子過這麼好,賠償金肯定不少,說不定辦後事的錢都是廠裡出的。”
“其實上半年她家還挺艱難的。”
王韜回想起謝建兵叔剛走、謝姎還沒畢業那會兒——
“……那時就靠謝奶奶病退的那點退休金,祖孫倆日子不比我家好多少,好像是在謝姎進廠以後……不對,剛進廠那會兒她還暈倒了呢,醫院住了好幾天,出院後還去建兵叔下鄉的地方接回了小石頭。打那之後她家日子才好起來。我媽猜建兵叔的丈母娘家或許有點實力,經常給祖孫幾個寄來包裹……”
樓雪芳不知聽到哪一句,一下拉長了臉,扭過頭“哼”了一聲:“你是不是嫌棄我娘家?不能像其他人的丈人家那麼有實力,幫襯不了你我?”
“哪能呢!”王韜見她生氣了,一把抱住她,順勢往床上倒,“都怪我,咱倆的大喜日子,聊彆人乾啥,要聊也聊我們自己的事。”
樓雪芳啐了他一口:“我們有啥好聊的?”
“那就不聊,都聽媳婦你的……”
兩人窸窸窣窣地在新房裡一通膩歪。
牛翠芬帶著女兒把兩桌碗盤洗乾淨,回到屋裡聽到兒子房間傳來的響動,臉都黑了。
她就說這樣的兒媳婦娶不得!
哪有天沒黑就迫不及待地拽著她兒子滾床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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