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得酥酥爛爛的羊蹄膀,蘸著她調製的醬料吃,彆提多香了。
小石頭儘管斷奶了,但大片的肉還吃不了,謝姎給他單獨包了幾隻柴片小餛飩,用的餡料也是羊肉。柴片小餛飩薄薄扁扁的,餡料剁成了泥,一碗十來個,加起來頂多十克肉,但小家夥一口一個吃得相當滿足。
同樣滿足的還有鄭苗苗,她大快朵頤地吃著清燉羊肉,直呼過癮:“我爸也是這麼燉的,但就是沒有姎姎姐你做的好吃。”
謝姎不甚在意地笑笑。
可能她這次用的料酒是自己囤的狀元紅吧,和羊肉一起燉,不但能除膻味,還能激發羊肉的香,讓湯汁更鮮美吧。
吃飽喝足,謝奶奶帶著小石頭在堂屋溜達了幾圈消消食,然後上暖炕聽收音機。
一老一小竟然都喜歡聽戲曲。
老的跟著哼起了曲兒,小的也咿咿呀呀地瞎樂嗬。
謝姎早就習慣祖孫倆這項睡前的娛樂活動了,沒管他們,把鄭苗苗帶到自己房間。
牆角提前生起火的煙筒爐,已經把小小鬥室烘得暖融融的了。
爐子上的陶茶壺咕咚咕咚冒著泡,水已經燒開了。
謝姎拿了兩個和茶壺同款的陶杯,用毛巾裹著茶壺柄,衝了兩杯香甜清口的柚子茶:“來,一人一杯,拿著暖手。”
柚子自然是邱家寄來的,今年寄來的比去年更多,足有三十個。
好在今年要送的人也多——往大姑家拿了四個,給顧禹安的三個戰友也分彆寄了四個。當然寄去的不止柚子,還有彆的。
但柚子堆頭大,四個柚子就把包裹撐得鼓鼓囊囊。
剩下的,還要換幾個給鄰裡。
最後留下自己吃的,也就七八個了。
剝了兩個熬成柚子醬,飯後來一杯,從嘴到胃都熨帖極了。
姐妹兩個圍著爐子捧著杯子啜了幾口柚子茶,謝姎就進入了正題:“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對象?”
“噗……”
鄭苗苗嗆到了,咳了好一通,漲紅著臉說:“姎姎姐,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艾瑪啊!
多羞人啊!
她上輩子為了練鉛球,被迫練成了個一百八十斤的大塊頭,一直到退役都沒有找到合適對象。
倒也不是無人問津,但對她有興趣的往往都是帶著某種目的。
就她那大塊頭體格,五官也談不上好看,能有人單純看上她這個人?
所以,終身大事一直到退役都沒有解決。
回老家肯定要被父母催婚,這才買了輛房車,打算學那些旅遊博主遊覽一圈祖國的大好河山……
沒想到穿成了這具病秧子小身板,剛滿十六歲就被家人操心終身大事了。
這讓她既羞臊又有那麼點憧憬。
謝姎看了眼她羞紅的耳根,含著笑說:“不是讓你馬上定下來,就是問問你的想法。你的工作已經穩定下來了,下一步就是落實對象了,你也不希望盲婚啞嫁吧?”
這倒是!
她好歹也是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裡的新時代青年,哪能越活越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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