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對了一下各自手機上的訂單信息，全都沉默了。
好家夥，同一個冤大頭雇主。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不過，跑腿小哥們都是見過世麵的，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反正都是一個老板的單子，大家輪流守夜，還能眯一會兒。
然而，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淩晨三點，就在他們輪班睡覺，困得東倒西歪的時候，又有一波人馬抵達了廣場。
這些人裝備更專業，不僅有折疊椅，還有毛毯、保溫杯和充電寶，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
他們是昨天沒買到鹵味，在粉絲群裡連夜製定了作戰計劃的老顧客們。
當他們看到那五個已經占據了最佳位置的跑腿小哥時，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是吧？這才幾點？就有人了？”
“這幫人是職業代排嗎？也太卷了吧！”
兩撥人馬在淩晨的廣場上碰上麵，氣氛詭異地緊張了起來。
涼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跑腿小哥們被十幾雙眼睛盯著，睡意瞬間跑得一乾二淨。
為首的那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各位，來這麼早啊？”
他語氣平常，仿佛隻是在打個招呼。
粉絲群裡組織這次行動的男生，走上前一步，眉頭緊鎖：“哥們兒，你們這是代排？”
“拿錢辦事。”
跑腿小哥言簡意賅，指了指自己屁股底下的小馬紮。
“我們老板付了錢，要第一個位置。”
男生愣住了：“哪個老板？這麼拚？”
跑腿小哥想了想，覺得透露雇主信息不太專業，便含糊道：“一個不差錢的主兒。”
他身後的四個兄弟也紛紛站了起來，五個人高馬大的身影往那一站，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牆。
他們雖然隻是跑腿，但身上那股子“我們是專業的”氣場，讓激動的粉絲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是，我們是盛老板的忠實粉絲！”
一個女生忍不住開口：“我們昨天就約好了，今天淩晨三點來排隊，就為了能第一個吃到。”
跑腿小哥笑了：“我們淩晨十二點就來了，按先來後到，我們也是排在最前麵，沒毛病吧？”
這話說得粉絲們啞口無言。
他們以為自己淩晨三點到就已經夠瘋狂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們更卷，直接午夜就位。
粉絲們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挫敗。
他們辛辛苦苦製定計劃，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連第一的邊都沒摸到。
“算了算了，”有人小聲說，“排在他們後麵吧，也行啊，總比後麵幾百號強。”
“對啊，至少我們是除了代排之外的第一批！”
粉絲群的人很快就自我安慰好了，紛紛拿出自己的裝備，在五個跑腿小哥身後，有條不紊地排起了第二梯隊。
廣場上再次陷入了安靜，隻是隊伍從五個人，變成了二十多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又來了一批人。
這批人跟粉絲們不一樣，他們兩手空空，不帶馬紮也不帶水，穿著各異，眼神卻都透著一股精明。
他們一到廣場，看到那條已經初具規模的隊伍，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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