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把頭轉過來道歉啊!”
聞昭繼續笑吟吟地說道:“總而言之~我們和影月會可不一樣。那群瘋子想殺死「輪回的開端」,然後引發大混亂,等‘神’降臨時再親手弑神~”
“這樣啊~”黑煞眯了眯眼,“那恐怕有點困難了。他們……殺不死郡主的。”
聞昭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自顧自地往下說:“我們可就不一樣啦。我們要讓「輪回的開端」變強,強到足以親手殺死那高高在上的存在。也就是說——”他攤開手,語氣輕快,“我們現在,應該算是一夥的哦。”
白煞雙手環抱,冷冷打斷:“誰跟你們一夥了?彆自說自話地把我們歸為自己人。”
“啊,是嗎?”聞昭故作疑惑地歪了歪頭,顯然沒把這話放在心上。他轉而看向始終沉默的歐陽曦,笑眯眯地問:“你覺得呢?”
歐陽曦幾乎立即給出了回答:“……我不要。”
聞昭卻上前一步,臉上笑容不減:“誒~真是讓人傷心的答案呢。彆擔心,我們可沒打什麼壞主意哦。”
歐陽曦凝視著那張過分燦爛的笑臉,卻無法穿透那層笑意,窺見背後真實的意圖。
所謂「虛無」——一群信奉虛無主義的瘋子。
他們宣稱萬物皆無意義,存在本身即是荒誕,因而也從不張揚,行事低調得近乎隱匿。
可正是這份“低調”,才最令人悚然。
若連生命、道德、秩序都不過是虛無的塵埃,那麼“保護”與“毀滅”、“善意”與“惡意”之間,又有什麼界限?
他們可以今天笑著遞來糖果,明天便以同樣的笑容擰斷誰的脖頸。
因為一切“意義”都是人造的枷鎖,而他們早已將自己從枷鎖中釋放。
崇尚虛無之人,才是最不可預測的變量。
他們可以是最耐心的盟友,也可以是最純粹的災厄——而切換的契機,或許隻取決於一時興起的“有趣”。
歐陽曦的指尖無聲地貼上刀柄。
他看不透這笑容之下,藏的究竟是合作的橄欖枝,還是淬了劇毒的吻。
聞昭又向前踏了一步,鞋底摩擦地麵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個世界的存在沒有意義,連我自身的存在也沒有意義。”他的聲音很輕,像在念一首早已爛熟於心的詩,“但是啊——”他忽然笑起來,那笑容裡透出一種近乎狂熱的明亮,“我們找到了……我們所有人存在的意義。”
他抬起手,指尖遙遙指向逸妍離去的方向。
“都是為了她啊,不是嗎?一次次的輪回,一次次的死亡……都是為了‘弑神’啊!”他的語調上揚,仿佛在歌頌某種神聖的使命,“啊~多麼宏大的意義!為了這個目的,再死上無數次也在所不惜啊~”
白煞皺起眉,神色嚴肅:“看來……他也想起了其他輪回的記憶。”
殉日困惑地看向聞昭:“‘輪回’……是什麼意思?”
黑煞歪了歪頭,語氣帶著幾分玩味的驚訝:“啊,你還不知道嗎?就算沒完全想起記憶,至少也該察覺到——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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