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象也太體貼了吧,知道我們醫學生苦,專門給你開小灶!”
“還是新味居的菜,這一頓飯得多少錢啊……天天送,也太舍得了。”
“沈茉,你這對象是做什麼的?也太會疼人了!”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中,坐在旁邊一桌的幾位男同學,原本還時不時偷偷看向氣質溫婉、學業優異的沈茉,此刻都不約而同地默默移開了視線。
或低頭猛扒自己碗裡的飯菜,或假裝專注地討論起剛才的課業難題,隻是那神情裡,多少都帶了些掩飾不住的黯然和受挫。
其中一個平時對沈茉頗有好感的男生,看著自己飯盒裡簡單的土豆絲和炒白菜,又瞥了一眼沈茉桌上那豐盛的四菜一湯,輕輕歎了口氣,徹底熄了心底那點剛剛萌芽的心思。
沈茉被大家打趣得臉頰更紅了,心裡卻像是被蜜浸過一樣。
她在一片豔羨的目光和善意的調侃中,默默吃著這頓承載著滿滿心意的午餐,隻覺得連日來苦讀的疲憊都被這溫暖的關懷驅散了。
……
學校裡的事情不忙,陸青陽打算將海市那邊的事情確定了。
便請了半個月的假期去了一趟海市。
陸青陽麵前攤著幾份設計草圖和周放從穗城寄來的推薦信。
他看得仔細,時而用紅筆在稿紙邊緣寫下簡短的批注。
這次來,他打定主意要把海市這邊的人才班子搭起來。
設計人才是關鍵。
他約見了幾個周放初步篩選過的女設計師。
頭一個來的姑娘叫阿珍,二十二三歲,是穗城工藝美術學校的畢業生,父親是老裁縫。
她帶來的作品工整、規矩,一件仿國外雜誌的收腰連衣裙,線條、比例都挑不出錯,連內襯的細節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做工和細節都想得很周到。”陸青陽放下圖紙。
“但是阿珍,如果我們茉莉牌隻做這樣穩妥的、不會出錯的衣服,你覺得能抓住海市那些眼光挑剔的顧客嗎?”
阿珍愣了一下,臉頰微紅,雙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
陸青陽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問:“你這幾天在淮海路逛過嗎?看到那些最時髦的姑娘,她們身上最吸引你的是哪一點?”
阿珍努力回想,說得有些磕絆:“好像……是那種勁兒,說不清楚,就是覺得不一樣。”
“是神氣,”陸青陽替她總結,“一種覺得自己很美、很摩登的神氣,我們的衣服,要能幫她們穿出這種神氣,而不隻是遮體避寒。”
他拿起另一張圖,那上麵是阿珍嘗試畫的一個更誇張的泡泡袖設計,隻是被她自己用虛線弱化了,“比如這個袖子,既然想了,為什麼不膽子再大一點?在海市,有時候就需要一點過頭的勁兒。”
阿珍看著那張被點破的草圖,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後麵幾個麵試者,有的想法天馬行空卻脫離實際,有的則依舊保守。陸青陽心裡漸漸有了數。
設計固然重要,但海市這片戰場,更需要一個能讓他完全放心、獨當一麵的管理者。
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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