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陸瑜,那個比哥哥文靜許多、總愛拿著鉛筆和彩色蠟筆塗塗畫畫的小姑娘,觀察世界的角度和弟弟截然不同。
她害怕直接的衝突和冰冷的東西,但對色彩、形狀和那些沉默下的溫柔,卻有著異常敏銳的感知。
李叔叔雖然總是笑笑的,但每次她放學回來,他好像總能剛好站在能看見校門的方向,等她安全進了院子才移開目光。
顧叔叔更嚴肅,可有一次她蹲在門口看螞蟻搬家,顧叔叔巡邏經過,腳步放得特彆輕,幾乎沒有驚動那些忙碌的小生命。
她還發現,傳達室的窗戶總是擦得很乾淨,李叔叔有時會對著窗外發呆。
顧叔叔休息時,會拿出一個磨得發亮的舊口琴,吹一些很慢、有點憂傷,但最後總會變得堅定的調子,聲音很低,隻有離得近才能聽見。
在一個陽光很好的周六下午,小魚兒抱著她的寶貝畫夾和鐵皮鉛筆盒,鼓起勇氣,走到了傳達室門口。
顧衛民今天值守,正坐在小馬紮上看報紙,聽到腳步聲,抬起眼。
“顧叔叔……”小魚兒聲音細細的,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把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
那是一張用圖畫紙畫的畫,對折著。
顧衛民有些意外,放下報紙,站起身,接過畫紙。
畫紙展開。
是用彩色蠟筆畫的,卻畫的很用心。
畫得有點歪斜但特征明顯的老槐樹下,有兩個並排站著的小人。
小人穿著藍色的衣服一個表情嚴肅,嘴角平平的,一個嘴角彎彎,眼睛畫成了兩條向上的弧線。
畫的左上角,用鉛筆工工整整地寫著:“送給顧叔叔和李叔叔,謝謝你們,小魚兒。”
小魚兒仰著臉,看到顧叔叔的眼神好像沒那麼冷了,裡麵有一點她看不懂,但覺得暖乎乎的東西。
她開心地笑了,露出缺了一顆的門牙:“李叔叔呢?”
“他換班休息,晚點來。”顧衛民說,猶豫了一下,又問,“這畫……能留給我嗎?”
“就是送給你們的呀!”小魚兒用力點頭。
傍晚,李向東來換班。
看到內容後笑了:“哎喲,這小丫頭畫的可真好,把我畫的還挺帥的。”
連續三天,總有個穿灰舊中山裝、戴破氈帽的男人在對街口晃悠。
蹲著抽煙,靠著打盹,眼神卻總往胡同裡,尤其是陸家方向飄。
顧衛民則在夜間巡邏時,發現陸家後牆一段老牆皮上有新鮮的擦痕,恰好能斜看到二樓書房窗戶一角。
兩人不動聲色,調整了盯防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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