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石到省委送婚禮請帖,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弄得人儘皆知。
但是,從省委書記到副書記,再到紀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以及副省長一連串密集的接見,必然會引起旁人的矚目。
何況邀請參加婚禮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行為,包括趙書記等省委領導也沒必要強調必須保守秘密。
所以消息能這麼快傳到省政府,屬實很正常。
蘇治峰絲毫沒有湊熱鬨的念頭,他與梁惟石既沒見過麵,也沒有任何關聯,他對梁惟石隻是出於一種對優秀年輕乾部的欣賞。
不過,張守勤好像也和梁惟石沒什麼關係吧,為什麼能收到請帖呢?
叮鈴鈴……叮鈴鈴……放在手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蘇省長看一眼來電顯示,伸手接了起來。
秘書李能駿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因為這是省長的私人手機,而打這個電話的人,必然與省長私交甚密,所以交談的內容也不是他這個秘書應該知道的。
“如堅,今天怎麼得閒打電話過來?”蘇治峰有些奇怪地問道。
他對西南省的情況頗為了解,自五月發生特大災難以來,對方做為西南省行政主官,一直忙於救災和災後重建事宜。
除了在五月末的時候,向他致電感謝隆江省派出的救災支援隊伍和物資外,就再沒打過電話。
“哈,忙裡偷閒向你打聽個事兒,你們光華縣的梁惟石,是個什麼來曆?”何如堅笑著問道。
蘇治峰怔了一下,心中想著,呦嗬,小梁的知名度都這麼高了嗎?大名都傳進了何如堅的耳中了?
不過,何如堅就算知道梁惟石,也沒必要這麼感興趣吧?還專門給他打了電話。
“梁惟石原來是沈家沈晴嵐的秘書,後來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顧朝陽書記將他安排到了我們這裡。對了,你怎麼忽然對他感興趣?”
蘇治峰把自己掌握的消息,告訴給了對方,然後笑著問了一句。
“你說的這些,我都了解。我就是不太明白,他和我們梁學光書記是什麼關係!”
“梁書記提前安排了十一工作計劃,讓我辛苦兩天堅守崗位,他回京城參加婚禮。嗯,就是梁惟石的婚禮。”
何如堅下意識地壓低聲音說道。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堂堂省長怎麼會如此‘八卦’。
蘇治峰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吃驚,這豈不是說,現在已知參加梁惟石婚禮的,就有兩省省委書記了?
不對,顧朝陽書記也極有可能會參加!
想到這裡,蘇省長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小梁婚禮的牌麵,已經不能用‘大’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恐怖如斯。
“你說的關係,難道是指……”蘇治峰心中驀然一動,訝然問道。
何如堅的意思,會不會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梁字’,畢竟梁惟石姓梁,梁學光書記也恰好姓梁。
但是,這也有些說不通,如果真有這層關係的話,那還輪得著沈晴嵐出手嗎,梁學光難道不會關照自己的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