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靜文的心中仍然充滿著疑問。
在她看來,沈晴嵐是梁惟石的第一靠山,顧朝陽是梁惟石的最大靠山。
前者對梁惟石的力挺,是理所當然,意料之中,而後者對梁惟石維護程度,雖然有些出乎意外,但也算符合情理。
那麼,趙永宣和梁學光這兩位幫著梁惟石說話的出發點又在哪裡?
嗯,趙永宣曾任隆江省委書記,還可以說與梁惟石有些關聯,但梁學光呢?原是西南省委書記的梁學光,和梁惟石那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
要硬說有關係,大概就是都姓梁,五百年是一家。
“三年前梁惟石結婚的時候,趙永宣和梁學光都參加了婚禮。”
似乎是看出了女兒的疑惑,王林飛語氣有些複雜地說道。
其實當時何止是趙永宣與梁學光,連肖、沈、喬那三位現已過世的老領導,也破天荒地參加了梁惟石的婚禮。
有一個必須承認的事實,那就是梁惟石雖然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憑著讓人眼紅和咋舌的各方聯合勢力的支持,卻儼然成為了一個任何人都輕易不敢招惹的特殊存在!
“昨天你二叔也問了梁學光,梁學光坦言,那年西南的大災害,是梁惟石通過沈家,給他提的醒,他提前做了預防!”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王林飛看著女兒,進一步解釋道。
王靜文強抑住心中的驚訝,緩緩點了點頭。她太知道了,她以前就聽父親說過,梁學光之所以能順利進入中樞,正是因為處置西南災害及時得當,得到了大領導的肯定和讚賞。
也就是說,梁學光是欠了梁惟石,欠了沈家天大人情的!
所以,她這一次闖的禍,看似隻針對沈家,但實際上卻是捅了一大堆的馬蜂窩!
“好了,今天的話就談到這裡。你記住你做的保證,如果再有下一次……”
不等王林飛的話說完,王靜文就連忙回道:“爸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是的,像這種一腳踢在鐵板上的蠢事,做一次就夠了。
而且有一說一,整個圈子裡使勁劃拉,能找出幾個像梁惟石背景這麼複雜變態的家夥?
“嗯,你一會兒過去安慰安慰你媽,集團還有個會,我先走了。”
王林飛對女兒的態度還算滿意,他看了臥室一眼,給女兒布置了一個家庭任務。
在這件事上,儘管妻子做得不對,但是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怎麼可能不遷就自己的老婆呢?
王靜文隻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哄好了母親。
“凡事多往好處想,這次二舅最多也就判個三五年,總比以後闖出難以收拾的大禍要好得多。”
“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遍就會!這對二舅和大舅,還有我,都是一次深刻的教訓。也隻有記住了這次的教訓,以後才不會犯錯!”
蔣慧欣有些詫異地看著‘現身說法’的女兒,心情很是複雜地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再難過也沒有用。而且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你看靜文不就忽然變得通情達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