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釜底抽薪_互相虧欠,不要藕斷絲連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80章 釜底抽薪(1 / 1)

唐聯突然低低地喊了一聲:“嫂子……”他的聲音被海浪拍礁石的聲響裹著,悶悶的像含了口沙子,腳尖無意識地碾著地上的貝殼碎片,“你真要這樣嗎?哥千叮萬囑,讓你在學校好好待著,彆沾道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你現在倒好,替他挑起朱雀的擔子不說,還一頭紮進青龍的渾水裡……”他頓了頓,喉結滾了滾,眼裡的擔憂快要溢出來,“以哥那性子,一旦知道了,非得把自己逼瘋不可。你們本來該在學校刷題看漫畫,周末去逛文具店的年紀,現在天天琢磨這些打打殺殺的……萬一被哥知道你要去臥底,他能當場急哭。”

我被這話逗得“噗嗤”笑出聲,可眼角卻莫名發熱,捏著衛衣衣角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皺:“他才不會哭。”聲音軟了些,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執拗,尾音卻微微發顫,“王少是厲害,打架狠、腦子轉得快,弟兄們都服他,可他畢竟也才十七八歲,一個人扛著朱雀的擔子夠累了。現在他被絆在外麵,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彆人欺負到朱雀頭上?他是你哥,是我男朋友,我不幫他誰幫他?”

唐聯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聲音裡帶著點急:“可你也不要自己一個人扛啊!”他往前踏了半步,海浪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他的帆布鞋,“我可以幫你,朱雀的弟兄都可以幫你!盯場子、查證據、打架鬥毆,這些粗活我們來乾就好,你為什麼一定要把臟活累活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是女生啊,是平時連礦泉水瓶蓋都擰不開、看感人電影會哭鼻子的女生,是要我們保護的!”

我被他說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潮氣,挺直脊背往礁石上一站。海風掀起我的衛衣帽子,可眼神裡的執拗卻比礁石還硬:“我是女生沒錯。”指尖在礁石上敲了敲,聲音陡然清亮起來,“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女生?”我拍了拍胸脯,衛衣下的肩胛骨因為常年練拳而輪廓分明,“我是‘肖爺’,是王少不在時,朱雀新的話事人!”

海浪拍在礁石上的聲響仿佛都靜了靜。

唐聯怔怔地看著我。

“我知道你們想保護我,就像王少總把我護在身後一樣。”我撿起塊石子往海裡扔,水花濺起老高,“可保護是相互的啊。以前他護著我,現在該我護著他的朱雀了。臥底的事我最合適——我是學生,不容易引起懷疑;我練過拳,真遇到危險能自保;再說了,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去酒吧應聘坐台小姐,張靈不得當場把你們打出來?”

唐聯被我逗得“嗤”地笑了,可眼眶卻紅了,撓了撓頭嘟囔:“那……那也得讓弟兄們在酒吧外麵盯著,你手機調成語音通話模式,我們隨時聽著動靜。”

我跳上後座,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啦,比你哥還囉嗦。”海風掀起衛衣下擺,我望著遠處碼頭的吊臂,語氣漸漸沉下來,“行了,說回正事。先解決張靈,她的場子一亂,青龍的酒水生意就得斷條腿;接著收拾寸頭老六,他手沒好利索,手下的打手肯定慌,咱們趁亂把他的地盤搶過來;最後是姬濤。”

我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書包帶:“我們手裡有他挪用公款的賬本,這是死穴。但他是打黑拳的,真要硬碰硬,咱們弟兄怕是討不到好。”想起唐聯說姬濤能一拳打死頭牛,我心裡還是有點發怵,“他打黑拳那股狠勁,咱們硬拚肯定吃虧。如果到時候實在打不過……”

唐聯猛地踩下刹車,機車在沙礫上滑出半米,他回頭看我,眼裡閃著光:“你想叫上張爺?”

“不然呢?”我挑眉,指尖在書包帶上打了個轉,“玄武主是王少的師傅,更是咱們實打實的友軍。他教的拳術剛猛路子野,專門克那些不講章法的野路子,對付姬濤這種黑拳拳手肯定有辦法。再說了,他現在是體育老師,掛著‘關心學生安全’的名頭出麵,誰能挑出半分錯處?”我拽了拽唐聯的衣角,眼裡閃著狡黠的光,“到時候咱們找個由頭,把姬濤約到拳館‘談談’,就說聽說他拳腳厲害,想跟他切磋切磋。等他被激怒,露出打黑拳的狠勁,錚哥再‘恰好’路過,當場揭穿他——打黑拳在道上可是大忌,詹洛軒就算想保他,也得掂量掂量青龍的名聲!”

唐聯皺著眉猛地踩了腳刹車,機車輪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的聲響,穩穩停在街角的老槐樹下。他回頭看我,海風把他黑色夾克的領口吹得翻卷起來,露出裡麵磨得發亮的拉鏈,眼裡滿是擔憂:“可是光揭穿他打黑拳,頂多讓他在道上丟麵子,沒法把姬濤一夥一網打儘啊!”他攥緊車把,指節在黑色皮質手套裡泛白,“他手下那幾個兄弟,都是跟他在拳場滾過的亡命徒,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上次差點把碼頭的看守打成重傷。這些人留著,遲早是禍害,等姬濤出來了,他們肯定會報複!”

我側坐在後座上,連帽衫的帽子被風吹得往下滑,抬手把帽子重新拉好遮住半張臉,嗤笑一聲揚高了聲音:“誰說隻揭穿就行?”風聲裹著我的話音散開,黑色連帽衫的抽繩被吹得打在臉頰上,“他挪用公款不光填賭債,每個月還偷偷給城南拳場的老板塞三萬塊‘保護費’,求人家給他安排‘生死局’——就是那種能下死手的拳賽,贏了拿獎金,輸了可能被抬著出來的那種。”我故意頓了頓,看著唐聯脖子往前伸的急切模樣,才繼續說道,“對,光有賬本進去,他最多算職務侵占,蹲個三五年就出來了,到時候憑著他在道上的關係,照樣能找咱們麻煩。但是打黑拳涉黑,加挪用公款,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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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聯忍不住追問:“加上什麼?”他黑色夾克的袖口沾著點機油,說話時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車把上的劃痕。

“加上他教唆手下故意打傷人!”我加重語氣,抬手把連帽衫的帽子又緊了緊,聲音陡然拔高,“這幾項罪名加在一起,足夠他把牢底坐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觸到他夾克上硬硬的墊肩,“你把那些證據都收好,藏嚴實點,千萬彆丟了!那可是能送他進監獄的鐵證,比什麼都管用。”

海風從街角灌過來,帶著碼頭的魚腥味,吹得我的連帽衫後背鼓成一團,唐聯黑色夾克的下擺也被風掀起,露出裡麵彆著的折疊刀鞘。唐聯眼睛瞬間亮得像被陽光照到的海麵,猛地拍了下車把,震得車鈴“叮鈴”響:“對!上個月三中的學生趙磊,就因為不小心撞了姬濤一下,被他手下的人拖到巷子裡打斷了胳膊!家長當時就報警了,可姬濤花錢買通了證人,最後沒抓到主謀,這事就不了了之了!”他越說越激動,黑色夾克的領口隨著動作蹭到下巴,“要是能找到那個學生和家長做人證……”

“人證趕緊讓弟兄們去聯係!”我打斷他,語速飛快,連帽衫的帽子隨著搖頭晃腦往下滑,“那學生家長早就想討說法,隻是怕姬濤報複,一直敢怒不敢言。咱們幫他把姬濤送進去,還他兒子一個公道,他肯定願意站出來作證。”我掰著手指一條條數,聲音在風裡格外清晰,“挪用公款是經濟罪,最少三年起步;組織、參與黑拳是涉黑,這可是重罪;教唆他人故意傷害,造成輕傷以上就得判刑。這三項加在一起,數罪並罰,他這輩子彆想出監獄大門!”

我望著遠處碼頭的塔吊,黑色連帽衫的抽繩被我攥在手裡擰成麻花,語氣篤定:“他手下那幾個打黑拳的,本來就是跟著他混飯吃的。姬濤一倒,沒了靠山沒了錢,要麼樹倒猢猻散,要麼被其他勢力吞掉,根本不用咱們動手。到時候青龍的老三勢力徹底瓦解,詹洛軒想保都保不住!”

唐聯仰頭吸了口氣,喉結滾動著,戴著手套的手在黑色夾克內袋上拍了拍,那裡藏著用防水袋裹好的證據:“放心,這東西我貼身揣著,比護著自己命還上心,丟不了!”他拉了拉夾克拉鏈,把領口收緊擋海風,“肖爺,你這招真是釜底抽薪!不光除了姬濤,還能把他的尾巴都剪乾淨!”

我突然想起什麼,抬手把連帽衫的帽子往後掀,露出被壓亂的頭發:“對了,跟你說個事。”指尖無意識地摳著連帽衫的袖口,“如果以後有任務,你聯係不上我,彆慌。”我頓了頓,報出一串數字,“這是我學校儲藏櫃的密碼,31724。你先去把我的裝備帶著,等找到我,直接把裝備給我就行,省得我來回跑。”

唐聯在心裡默記著數字,點頭如搗蒜:“記住了,31724。儲藏櫃在哪個樓?我抽空去踩個點。”

“就是學校後門那排廢棄的儲藏櫃,綠色櫃門第三個,你肯定能找到!”我推開車座下的儲物箱,金屬卡扣“哢噠”一聲彈開,從裡麵翻出個洗得發白的帆布書包,“我先下車把這‘肖爺’行頭換了。”黑色連帽衫的領口沾著點煙灰,我揪著衣角聞了聞,眉頭皺成一團,“這身上煙味太重,等下見到你哥,他鼻子尖得跟警犬似的,肯定要東問西問‘跟誰鬼混去了’,到時候露餡就麻煩了。”

唐聯二話不說轉過去背對著我,黑色夾克的肩膀挺得筆直,像尊門神似的擋著巷口的風。我動作飛快地脫下連帽衫,換上之前穿的黑色長袖t恤,布料上還帶著體溫。接著彎腰解開鋼板皮靴的鞋帶,笨重的靴子“咚”地落在地上,換上腳邊那雙擦得鋥亮的小皮鞋,踩在地上悄無聲息。最後抬手扯掉頭上的黑色假發,一頭及腰的長發“唰”地披散下來,被風一吹拂過臉頰,帶著洗發水的清香,總算驅散了些煙味。

“好了。”我把換下來的衣服、假發一股腦塞進帆布書包,拉鏈拉到一半又想起什麼,“阿聯哥,你今天幫我把這黑色背包裝備拿回去,下次行動要用。”我拍了拍書包上的灰塵,“我等下直接走校門口,不走後門了。”

唐聯轉過身,看到我長發披肩的樣子,黑色夾克下的肩膀明顯鬆了些,眼神柔和得像被海風拂過的水麵:“那嫂子,可以走了嗎?”他故意往我身邊湊了湊,抽了抽鼻子,嘴角勾著笑,“順便在路邊多走兩步,散散這一身煙味——不然等下見了哥,他聞著味準得問‘你跟哪個抽煙的混在一起了’。”

我被他說得臉頰發燙,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長發隨著動作掃過臉頰,帶著點櫻花洗發水的清香,總算把身上那股煙味壓下去不少:“就你話多!”抬手看了眼手機,屏幕上“1930”的數字刺得我眼睛疼,我瞬間跳起來,“快開吧!媽呀都七點半了!”我抓著書包帶急得跺腳,“晚自習六點開始,我遲到一個半小時了!老師要是記我曠課,回頭告訴你哥,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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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聯被我急慌慌的樣子逗笑了,拉了拉黑色夾克的拉鏈,跨上機車拍了拍後座:“上來!帶你抄近路穿小巷,五分鐘準到校門。”引擎“轟”地一聲啟動,他回頭喊,“抓緊了!”

我趕緊跳上後座,雙手緊緊攥住他夾克的衣角。機車猛地竄出去,巷子裡的風迎麵撲來,吹得長發在身後飛成一片黑色的瀑布。唐聯把車開得又快又穩,輪胎碾過石板路的聲響裡,我盯著手機上的時間倒計時,心裡把姬濤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要不是跟他耗了那麼久,怎麼會遲到這麼久!

“到了!”唐聯在巷口猛地踩下刹車,機車輪胎在坑窪的地麵擦出短促的嘶聲,帶著點火星濺起來,穩穩停在學校圍牆外的陰影裡。路燈的光暈剛好被老樹的枝椏擋住,把我們倆的影子藏得嚴嚴實實。

我手忙腳亂地跳下車,腳剛沾地就踉蹌了一下,趕緊扶著斑駁的牆壁揉肩膀。黑色連帽衫、鋼板皮靴還有假發一股腦已塞進黑色書包,沉甸甸的重量壓得右肩又酸又麻,抬手按了按才緩過勁來。我指著他懷裡抱得緊緊的書包,急聲叮囑:“彆忘了等下繞到後門,把裝備放進儲藏櫃!31724的密碼記牢了!”指尖戳了戳書包底部,“這鋼板皮靴真的重死了,每天背來背去肩膀都酸得抬不起來,晚上睡覺都能感覺到沉!”

長發被巷口的穿堂風吹得糊在臉上,帶著點洗發水的香味,我胡亂扒開粘在嘴角的發絲,又往前湊了半步壓低聲音強調:“還有正事——先搞張靈!讓弟兄們把酒吧的錄音筆都換個新電池,轉賬記錄多備份幾份存雲端。她那個人精得很,眼睛比針尖還亮,千萬彆被她看出破綻反咬一口,咱們手裡的證據可不能出岔子!”

唐聯把黑色背包往懷裡緊了緊,黑色夾克的金屬拉鏈在陰影裡反射出一點微光,像藏在暗處的星子。他嗤笑一聲,戴著手套的手抬起來拍了拍我的胳膊,力道不輕不重:“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哥還囉嗦!”腳尖踢了踢機車的腳撐,鐵製腳撐磕在水泥地上,發出“哐當”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巷口格外清晰,“快走吧!你們老師的手電筒都快掃到巷口了,光柱在牆上晃來晃去的,再磨蹭真要被抓包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瞥了眼巷口,果然看到教學樓方向有束白光正往這邊掃,嚇得趕緊理了理長發,把帆布書包往肩上提了提。“好了好了,走了!”我衝他揮揮手,突然一拍腦袋,腳步頓了頓又回頭,“對了!晚自習下還得跟王少練情侶ave呢,可不能忘了!”說著還抬手比了個ave的手勢,長發隨著動作甩了甩,“他昨天教我的步子還沒練熟,等下被他發現我遲到又練錯,肯定要念叨我‘不專心’!”

唐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話逗得低笑出聲,黑色夾克的肩膀微微抖動:“知道了,保證不耽誤你跟哥談戀愛。快進去吧,再晚真要挨訓了。”

我吐了吐舌頭,轉身大搖大擺往學校大門走。路過門衛室時,笑著跟值班大爺打了聲招呼:“李大爺好!”心裡卻在盤算著晚自習的時間分配——前半節課補作業,後半節課偷偷琢磨ave的發力點,等下王少肯定會在操場上等我,到時候可不能出糗。

晚風穿過操場吹過來,帶著青草的氣息,把最後一點煙味吹散。帆布書包裡的課本輕輕晃動,和藏在唐聯懷裡的裝備、心裡的計劃比起來,練ave這件事明明那麼尋常,卻讓緊繃的神經突然鬆了鬆。

是啊,我們不光是要護著朱雀的“肖爺”和弟兄,更是會為了舞步練不好而緊張的十七歲少年少女。等把這些麻煩事都解決了,就能光明正大地跟王少在路燈下練ave,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換衣服、藏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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