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房子也得被收走,退休金也沒了。”
“難道你想看著你哥死,看著我們流浪街頭,讓我們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嗎?”
“若棠,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林若棠麵若死灰。
林戴斌去賭錢,造下的孽竟然要讓她背負。
而且父母絲毫沒考慮過她能不能背的動。
林保軍冷聲道:“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你要是敢袖手旁觀,我們就在店裡吃你的住你的,天天來鬨。”
“我們要是不好過,你也彆想消停!”
滿貴芳舉起手:“若棠,我對天發誓,隻要你幫我們這一次,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管你要錢了。”
“如果我違背誓言,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保軍拽著滿貴芳,把她從地拽起來。
“你不用跟這個白眼狼好好說話。”
“咱們生她養她,她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
這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林若棠往死裡頭逼。
林若棠氣的渾身顫抖:“我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
林保軍怒斥道:“你他媽的放屁。”
“這棟樓不值錢嗎?你的店不值錢嗎?”
“沒錢,你不會把樓賣了,把店賣了?”
林若棠淡然道:“這棟樓是王長峰的,產權不歸我。”
“店也不完全是我的,我隻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王長峰占百分之四十。”
滿貴芳不耐煩的擺手說道:“那你把股份抵押給賭場。”
“店裡的生意這麼好,你的股份不會連三百萬都不值吧?”
“嗬!嗬嗬!”林若棠笑了。
連滿貴芳都懶得裝了,跟林保軍一起逼迫她,這就是她的父母。
林若棠雖然笑著,但兩行清淚,卻順著林若棠的眼角悄然滑落。
她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攤上了這樣的父母。
此時此刻,她對林保軍和滿貴芳的最後一點點生育之恩,徹底泯滅。
“好!我答應你們,拿我的股份去質押,把林戴斌贖回來。”
“但我有一個條件!”
滿貴芳和林保軍眼睛一亮,同時說道:“什麼條件?”
林若棠拿出一張紙:“你們簽一份和我斷絕關係的文件,我們一起去公證處公證。”
“從此以後,你們和我一刀兩斷!”
滿貴芳毫不猶豫的點頭。
“行行行,你說怎麼簽就怎麼簽,隻要你能弄到錢。”
林保軍也表示他沒有任何意見。
林若棠心裡一陣刺痛。
她現在才明白,她在滿貴芳和林保軍眼裡根本不算什麼東西,頂天算個人形提款機。
想起這麼多年來,她默默的付出,渴望著父母能給她一點點家庭的溫暖,換來竟然是這個結局,林若棠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她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惡毒,如此殘忍的父母存在,又為什麼偏偏是她的父母?
現在林若棠對他們隻有恨,沒有愛。
可林之鮮還有王長峰的心血和付出。
要不是顧忌一點,林若棠寧願讓他們鬨,大不了遠走高飛,這個店扔下不要了。
到一個林保軍和滿貴芳找不到她的地方,她照樣能活的很好。
“算了,就算和過去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割裂和了斷吧。”
想到這裡,林若棠抽了兩張抽紙,擦乾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