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峰並未急於離開武協總部,而是徑直走向了武協監獄深處。
在這座戒備森嚴的監牢中,被關押在同一間牢房裡的正是先前被他用銀針定住的馬靳鑲,以及剛剛蘇醒不久、渾身被特製鎖鏈束縛的薩迪。
負責看守這間牢房的是一位來自暗部的高手,此人氣息沉穩,目光銳利,顯然是個專門乾臟活的。
如果王長峰要用些傳統的審訊手段,他肯定能幫上忙。
一見王長峰到來,看守立刻起身恭敬行禮:“副盟主!”
王長峰微微頷首,語氣淡漠:“我要親自審訊他們,你先出去候著吧。”
看守稍顯猶豫,謹慎地提議道:“是否需要我先將其中一人帶離?”
“按慣例審訊時應隔離犯人,以防串供或泄露審訊信息。”
然而王長峰對此毫不在意,擺手道:“不必,你隻需守住大門,嚴禁任何人靠近即可。”
待看守退至門外,薩迪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輕蔑與挑釁:“王長峰,我承認你實力超群,這次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但你想從我這兒套出話來?癡心妄想!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不過你若肯放了我,我的家族必定會奉上一筆讓你滿意的贖金。”
另一側的馬靳鑲雖被銀針封住真元氣血,身體無法動彈,口不能言,但臉上卻是一片漠然,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顯然也絕不會配合。
王長峰冷笑一聲,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到了我手裡,由不得你們願不願意開口!”
他先走到馬靳鑲麵前,袖中悄然滑出三根細長的銀針,手腕一抖,精準而狠厲地刺入其頭頂要穴,隨後才拔除了原先封在他胸腹間的銀針。
薩迪很快察覺到馬靳鑲的異常。
對方眼神渙散,神情呆滯,宛如失去魂魄一般。
當王長峰開始審問時,薩迪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隻聽王長峰沉聲問道:“馬靳鑲,這老外是什麼來曆?”
馬靳鑲竟如同傀儡般,用毫無波瀾的機械嗓音回答:“他是歐洲西盟勒森布拉家族的一等侯爵,也是雲家的秘密合作夥伴。”
薩迪頓時急怒交加,高聲吼道:“馬靳鑲!你瘋了不成?”
“你以為全招了王長峰就會放過你?”
“你兒子雖死在你手上,但歸根結底是王長峰所逼!”
“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他媽的給我清醒一點,要是個男人,你就趕緊自儘!”
其實薩迪早已敏銳地察覺到,馬靳鑲此刻的狀態極不尋常,他的眼神空洞、動作僵硬,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完全不像平時的樣子。
儘管心中已有不祥預感,薩迪仍抱著一絲希望,試圖用呼喊喚醒對方的意識。
他大聲呼喚馬靳鑲的名字,甚至近乎嘶吼,可馬靳鑲依舊毫無反應,就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目光茫然地望著前方,連瞥薩迪一眼的動作都沒有。
這種徹底的漠視讓薩迪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脊背竄升,他猛地轉向王長峰,眼中充滿驚恐與難以置信,顫聲說道:“你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