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鎮元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匆匆忙忙地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另一邊的冥河卻像被火燒了屁股似的,心急火燎地衝進了老君的煉丹房。
他一路狂奔,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樣。當他終於跑到煉丹房門口時,已經累得氣喘如牛,幾乎要癱倒在地。他手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呼吸稍微平穩了一些。
稍稍緩過勁來後,冥河連忙整了整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然後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畢恭畢敬地走進房間,對著老君深深地行了一個禮。
儘管冥河也是曾經在紫霄宮中聆聽過道法的人物,但在老君麵前,他還是顯得無比老實,甚至有些卑微。老君看著冥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用手隨意地指了指對麵的座位,輕聲說道:“冥河道友,請坐。”
冥河聽到老君的話,如蒙大赦,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座位前,慢慢地坐下,仿佛那座位是用冰做的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坐壞了。坐下之後,他又不放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抬起頭,目光有些拘謹地看著老君,等待他繼續說話。
老君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他緩緩地開口說道:“冥河道友啊,你對地道的心思,在這洪荒之中,那可是眾人皆知啊!至於封神時期你所打的那些小算盤,咱們就暫且先不去談論了。不過呢,依我之見,這一次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恐怕我們大家都難以幸免啊!所以呢,我認為咱們還是應該早點謀劃一下,以免到時候落得個淒慘的下場,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呢?”
冥河在天庭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與葉文箏和四九也時常有所接觸,因此對於老君所說的關於未來的事情,他其實並不感到陌生。也正因如此,這個一向以殺戮之道作為修行法門的冥河,此時此刻竟然像一隻溫順的小雞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甚至連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然而,儘管冥河心裡對老君所說的話心知肚明,知道他所言非虛,但麵對這未知的危機,他卻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謀劃應對。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不禁哀歎自己的命苦,心想自己雖然也並非愚笨之人,但為何偏偏要在這充滿凶險的洪荒世界中背負一個罵名呢?這樣做不僅對自己毫無益處,反而可能會給自己招來無窮無儘的麻煩。
想到此處,冥河的身形不由自主地矮了幾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的臉上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般,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他對著老君說道:“不瞞老君道友啊,若是讓我去搞些破壞之類的事情,那絕對是我最拿手的,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可要是談及謀劃這些事情,那可真是我的短板啊!還望道友您不吝賜教,多多指點才行啊!”冥河在此以殺戮之道起誓,隻要道友您願意指點我,我必定會全力以赴地去學習!”
冥河的這番話,讓老君心中對他的印象有了些許改變。原本,老君隻覺得冥河是個陰森森的家夥,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腦子裡裝的恐怕都是肌肉。但現在看來,這冥河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至少還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並且願意虛心請教。如此一來,老君對冥河的看法頓時高看了幾分。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冥河不過是個有些蠻橫霸道的熊孩子罷了,無非是因為缺乏良好的教導和約束,才會如此放縱不羈、肆意妄為。然而,若要說這冥河有多麼邪惡,那恐怕就有些言過其實了。平心而論,他這一輩子都被他人當作工具來利用,不僅未曾從中獲益,反倒屢屢遭西方二聖愚弄,宛如一個被人耍弄的傻瓜,其遭遇著實令人憐憫。
想到此處,老君的目光愈發銳利,緊緊地凝視著冥河的雙眼,似乎想要透過那深邃的瞳孔,窺視到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片刻之後,老君用一種低沉而凝重的聲音緩緩說道:“冥河啊,就在剛才,始皇帝踏入了這個世界,並給我們帶來了一條至關重要的消息——薑子牙現身了!”
冥河聽到這句話後,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他那本就不甚靈光的腦子,此刻更是直接死機了。他滿臉狐疑地盯著老君,那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失望,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不屑和些許的憤怒。
老君的話還沒說完,冥河便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地跳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扯開嗓子大聲質問道:“道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個不入流的家夥有什麼值得你如此重視的?難道你也像西方那兩個禿子一樣,隻是想戲弄我一番嗎?”
冥河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滿滿的質疑和不滿。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老君,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來。
然而,麵對冥河的質問,老君卻並未動怒,反而被他這一連串的反應給逗樂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緩聲道:“道友啊,你何必如此急躁呢?薑子牙雖然在你眼中可能隻是個不入流的人物,但他在後世的成就可是相當了不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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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他不僅入主異族,還創立了眾多一神教。這些教派在異族中迅速傳播開來,深受異族人民的敬仰和推崇。毫不誇張地說,薑子牙僅憑一人之力,就成功地統治了異族的宗教領域,其影響力之大,實難估量啊!”
說到這裡,老君稍微頓了頓,似乎是在給冥河留出一些思考的時間。接著,他又補充道:“不僅如此,據我所知,現階段地府已經針對洪荒生靈開啟了輪回。然而,在後世的異族宗教中,他們同樣擁有自己的地府,隻不過名稱有所不同,被稱為冥界罷了。”
老君的話語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冥河的心上。他不禁心中一動,意識到其中或許隱藏著某種關聯。儘管冥河也具備一定的推算能力,但與其他洪荒大能相比,他的這點能力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微不足道。然而,此時此刻,這飯都已經喂到嘴邊了,他又怎能不細細推演一番呢?畢竟,這可是關乎自身生死的大事啊!哪怕耗費一些本源,他也在所不惜。
更何況,冥河最大的強項不就是本源無窮無儘嗎?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於是,冥河也顧不得什麼失禮不失禮了,當下便開始推演起來。
隻見他緊閉雙眼,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周身的氣息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然而,這一幕卻讓一旁的老君尷尬得直想摳腳。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冥河也太能裝神弄鬼了吧!
老君連忙打斷冥河,說道:“你且自行回歸血海,究竟如何做,你還是要和蚊道人仔細盤算一番才是。”
冥河被打斷施法後,心中的憋屈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那倔強的脾氣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瞬間爆發了出來。之前對老君的恭敬和禮貌,此刻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對老君說道:“老君,你這是何苦呢?你為何要這樣欺騙我?蚊道人都已經死了八百回了,血海那裡哪還有什麼蚊道人?再說了,我之所以會逃到天庭來,完全是因為被羅睺打上門去,迫不得已才和鎮元子一起逃到這裡的。現在你卻要我回去,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冥河的語氣異常生硬,充滿了不滿和憤怒。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而老君的話更是讓他感到無比的失望。
麵對冥河的質問,老君的嘴唇張張合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冥河會如此激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好一會兒,老君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緩緩地說道:“你儘管放心去吧,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蚊道人其實早就已經回到血海了,等你到了那裡,自然就會明白一切。”
冥河對老君的話顯然並不滿意,他覺得老君和其他人交流時隻需要說三分就夠了,根本沒必要把話說得太透徹。然而,冥河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那種被西方二聖稍微一忽悠,就會毫不猶豫地舍生忘死的角色。如果沒有把其中的利弊關係講清楚,就想讓他輕易就範,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於是,冥河開始緊緊纏住老君,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不停地追問,讓老君的三屍神都快要被氣得跳出來了。最後,老君實在是無可奈何,隻得向冥河解釋道:“關於洪荒種族的地府,你就彆再抱什麼希望了。就算是鎮元子,他的福緣也比你深厚得多呢!而且,你所修煉的是殺戮之道,難道你還打算把洪荒所有的靈魂都給滅殺了不成?至於異族的地府嘛,你愛怎麼殺就怎麼殺,誰會去管你那麼多呢?”
老君的這番解釋,可謂是把問題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冥河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也不再糾纏,趕忙向老君拜彆,然後像屁股著了火一樣,急匆匆地朝著血海飛馳而去。
看著冥河如此匆忙地離去,老君心中暗自思忖:如今對於洪荒世界的謀劃,自己已經做到了極致。在沒有更多變數的情況下,實在沒有必要再浪費寶貴的時間了。相反,對於量劫之後的布局,倒是需要更加精心地雕琢才行。
從巫妖量劫開始至今,那些能數得上的強大實力,都被老君用他精心謀劃的一張大網給囊括其中。既然後世注定要與異族在洪荒中共存,那麼很抱歉,這些強大的存在都隻能落入老君的手中。
此時此刻,孔宣正在靈山與赤魈商議如何暗中算計西方二聖。然而,就在他們密謀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孔宣突然接到了老君的詔令。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打斷與赤魈的談話,匆匆拜彆之後,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兜率宮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