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被地藏看的渾身白毛汗,硬著頭皮說道:“送佛送到西,本尊不如大度些,許我些靈魂才是!”
地藏搖頭說道:“我不是你的解藥,相反是絕命的毒藥!不必如此虛言,道明你的訴求吧!念在你多年侍奉的情分上,自會給你交代。”
諦聽沉默了很長時間,似乎在思考如何解決自己麵臨的問題,但最終還是無法找到一個有效的方法。畢竟,他隻是地藏的功法和佛法被斬碎後凝練而成的生靈,即使能夠重新登上佛位,那也隻是一種回歸,而非真正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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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所有成就都源自於地藏的恩賜,所以他的潛力上限也僅僅是地藏的一重身份而已。要讓他自我進化,提升功法和佛法的等級,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因此,他此次現身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從地藏那裡討要一些好處,至少也要為自己的未來找到一個出路。
然而,他的這種無賴子般的做派,無非是想撥動地藏的慈悲之心罷了。但直到現在,他的努力都以失敗告終。他不知道是地藏不願意幫助他,還是地藏自己也確實無能為力。這種關於內心想法的判斷實在太過主觀,諦聽根本無從知曉。
繼續低聲下氣地哀求,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反而會讓人覺得他過於急功近利。因此陷入兩難境地的諦聽,他那原本威嚴莊重的金身,此刻竟然也有些鬆垮下來,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他緊緊地盯著地藏菩薩,眼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無奈,開口說道:“本尊啊!我好歹也與那強敵拚死廝殺了一場,您就不能給我指條明路嗎?如此一來,您的良心又怎能安得下呢?”
地藏菩薩看著眼前這苦哈哈的諦聽,心中也是頗為無奈。他那原本平靜的麵容上,此刻也不禁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神色,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然而,麵對諦聽的苦苦哀求,地藏菩薩終究還是無法狠下心來拒絕。
隻見地藏菩薩的眼眸之中,突然間精光流轉,仿佛在瞬間洞察了一切。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今日西方遭遇此等劫難,佛門的傳承怕是要就此斷絕了!不過,你既然有如此宏願想要弘揚佛法,倒也並非完全無路可走……”
地藏菩薩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心急的諦聽猛地打斷:“願意!隻要還有一線生機,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絕對不會有絲毫退縮之意!”
地藏菩薩見狀,並未動怒,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看著諦聽深深地施了一禮。待到諦聽回禮之後,他這才繼續說道:“佛門廣大無邊,然而,總有一些地方是佛法所無法觸及的。若是在深度上難以繼續拓展,何不嘗試從廣度上做些文章呢?將佛法傳播於世間,這本身也是一種佛性宏達的體現。隻是,其中的艱辛、誤解、刁難、詆毀,乃至最終的毀滅……恐怕都不會比一場激烈的大戰來得輕鬆啊!你若是真有此決心,不妨自行去實踐一番吧。說到這裡,金蟬子之前的一些做法倒是有些門道,以你之能不難了解,具體如何?好自為之!“
諦聽聽完地藏的話,金身開始消散,留下一句阿彌陀佛,算是和地藏告彆了!
靈山戰場之上的諦聽睜開眼睛,仔細思考地藏話中深意,又仔細了解了金蟬子在長安的一些行為軌跡,算是有了成算,這才來到二麵佛的麵前,說道:“諦聽見過聖人!不知有何教我!“
二麵佛對地藏都沒有好臉色,更遑論對諦聽了。他隻是淡淡地回了句“阿彌陀佛”,便如同沒有看到諦聽這個人一般,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被晾在一旁的諦聽卻並未動怒,他微微一笑,施禮後便轉身離去。對於諦聽來說,洪荒世界就如同他完成自身任務後的一個輕鬆之地,如今的他已經無事一身輕,這片廣袤的洪荒大地,無論何處他都可以去得。
於是,諦聽學著金蟬子的樣子,從高空緩緩走下,腳踏實地地開始丈量起這片天地來。他一邊漫步,一邊褪去了身上的金身模樣,眨眼間便變成了一個富態的大和尚。他光著雙腳,悠然自得地行走著,既沒有誦經,也沒有念佛,就如同一個平凡的凡人一般,在這洪荒大地上悠然前行。
然而,當諦聽走到靈山附近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不禁停下了腳步。隻見靈山周圍,血水橫流,殘肢遍地,有幽淵族的,也有洪荒勢力的。這慘烈的一幕,讓人觸目驚心。
諦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並沒有使用法力和神通,而是在這片悲涼的天幕之下,開始動手收斂那些屍體。他小心翼翼地將每一具屍體擺放整齊,仿佛在完成一項神聖的使命。
算作先鋒的鎮元子看到多寶等人陸續到來,對於大戰有著天然逃避想法的鎮元子,立馬開始卸下包袱,將指揮權硬塞給多寶,自己則朝著地府而去。老君耳提麵命的說什麼要將地書還於地府,他是打心眼裡就不認同的。但是,形勢比人強,除了拖延他還真的要仔細考慮一下歸還地書的事情了。先不說老君最後的忠告,當然這是鎮元子自己麻痹自己的說辭,最後機緣一說絕對是和善的老君最為嚴厲的警告了。單說地書雖強,但是經曆過幾大量劫,又見識到幽淵族力壓洪荒的他此刻心中的草都長成呼倫貝爾大草原了,拿著地書真遇到強者,活命的機會半成都無。
能用地書喚來地府和老君的善意本身還是很劃算的,但是如何把握這一機緣呢?真是難死自己了。也怪自己當時存了善財難舍的心思,不然老君也不會變相將自己趕出兜率宮,興許就順著話頭指點自己一番了,哎!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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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的功夫,鎮元子就來到血海邊上,看到進進出出的血蚊子,想到冥河和蚊道人,三人都不是什麼體麵人,要是碰在一起,二者起了什麼歪心思,自己怕是難逃災厄。因此,鎮元子滑溜的打算繞開血海,但是繞了許久才發現,血海和地府像是開始融合一般,原本就算近也沒有到相互交融的狀態才是,但是現在整個地府入口都有被圈禁起來的意味,怕是冥河所圖非小,真是一個個都不省心,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就此彆過。
鎮元子打定主意,深入酆都城,進入地府,一進去之後就感覺自己被什麼人給盯上了,猛地一驚,這才想起來地府還有一個瘟神羅睺還在奈何橋上呢?進都進來了,現在如何是好?退出去?
鎮元子木然的站在地府入口,最後認命一般朝著奈何橋走去,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此刻退縮了,機緣之事休要再提,可真的隻能被動等死了。至於表麵站在洪荒立場上的羅睺,至少幽淵族進犯的事情沒結束之前,大概率不會為了自己這樣的小蝦米改變立場,招致老君為首的勢力的針對才是。自我催眠下,鎮元子的四方步走的越來越穩,很快來到奈何橋,看著頹然坐在橋上的羅睺,這才停下見禮。
羅睺笑容陰森的看著鎮元子,揮揮手讓他過去,倒是沒有為難他。
鎮元子小心謹慎的越過羅睺,這才聽道羅睺傳音說道:“算你識相,來了地府!好大的機緣我都眼饞,便宜你了,私心收起來,不然是禍非福!“
鎮元子聽羅睺如此說,想要停下討教一番,卻見羅睺閉上雙眼,用小拇指扣著耳朵,一副享受的樣子也便絕了心思。這幫子高高在上的聖人就沒有把自己當作人的,窩囊氣受夠了也隻能忍著。揮動一下拂塵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姿態變形的邁著四方步朝深處走去。
羅睺感應到鎮元子眼中的委屈和不甘,心中暗罵道:“扶不上牆的爛泥,也就這點城府!老君可莫要失算才是!“
鎮元子對地府也就那樣,倒是真的沒有多少熟悉,要不是地藏變大不少,老遠就看得見,過了奈何橋就要抓瞎了。但是最終還是誤打誤撞,一步就踏入心魔大陣之中,地藏見此也不阻止,反而派出許多羅漢、弟子在心魔大陣外開始念動佛經,算是壓製心魔大陣一二,就此不聞不問起來。
再說鎮元子進入心魔大陣之後,隻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迎麵就走了過來,對著鎮元子說道:“鎮元子,你為何人所害,入了地府?“
鎮元子見到老者,愣在當場,呐呐的輕聲叫道:“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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