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下方那個正在跳腳的公孫,廣成子對他早已心生厭惡,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不耐煩。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山穀內的景象所吸引,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看似普通的山穀來。
漸漸地,廣成子發現了一些端倪。這山穀內的一切似乎都有著某種規律,而且這種規律顯然並非自然形成。經過一番觀察和思索,他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此山穀竟是一座天然的陣法!
這座陣法的精妙之處在於,隻要進入山穀的人修為境界不超過某個限度,都會被陣法所弱化。而人族卻可以通過某種方法,強行將入侵者的實力納入與自己相當的境界。
如此一來,這座山穀便成了人族的天然屏障。倘若沒有這座陣法的保護,單憑山穀中的那個斷崖作為防守,恐怕這千把人早就成為妖族的口中之食了吧!
廣成子不再矯情了,揮動拂塵將所有人掃回山穀,又是一個定讓所有人失去自由,這才重新站到公孫麵前,說道:“小友何必如此,貧道適才施為不當,還請原諒!“
公孫舉劍的手還死死取劍指向廣成子,一字一句的說道:“難道你真的要趕儘殺絕?“
又被誤會的廣成子麻了,看來不施展手段不行了,對著公孫一點,公孫變回常人模樣,廣成子又將黎部落的畫麵用仙法投影出到山穀之上,說道:“貧道受老師法旨,特來洪荒相助人族,今日相繼走訪黎和公孫的部落,乃是要選定相助對象,絕無其他心思。“
說道這,稍微停下,指著投影說道:“初始選定的部落倒是戰力有餘,但是非發展之途,怕是得授仙法,指不定一場腥風血雨。“
隻見廣成子對著畫麵中的黎一指,黎同樣身上光華氤氳,之後一隻猛虎躍出黎的天靈蓋,此虎渾身斑斕,額頭一個王字如同黃金澆築一般,它顯化出來之後對著廣成子一吼,投影破碎。
公孫對於廣成子得解釋那是一個字也不相信,尤其是看到黎得時候,他的憤怒就快要超出界限。
公孫的雙肩被角骨狠狠地紮入了頭頂,那尖銳的疼痛和噴湧而出的鮮血,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刺激著他的神經。在這劇痛的驅使下,公孫不由自主地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看似微不足道,卻打破了廣成子的定身咒。這一變化讓廣成子既欣喜又鬱悶。他欣喜的是,公孫竟然能夠在如此劇痛之下掙脫定身咒的束縛,展現出了驚人的毅力和實力;然而,他鬱悶的是,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族,為何對仙神懷有如此強烈的怨懟之情呢?
對於一個因意外而被迫下跪的舉動,公孫竟然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憤怒,這讓廣成子感到十分困惑。他不禁開始思考,如何才能繼續輔佐人族,化解他們與仙神之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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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成子心中糾結,最終決定乾脆放開自身的防護,讓那把高舉的劍直直地刺穿自己的胸膛。他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公孫的無奈和不解。
此時的公孫,滿臉血汙,麵目猙獰。為了保持出劍的力度,他死死地憋著所有傷痛帶來的力量,甚至連嘴唇的肉都因為過度用力而被咬爛了。然而,他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仿佛這痛苦已經超越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在距離有熊部落很遠的黎部落裡,黎站在高處,俯瞰著這片廣袤而荒蕪的土地。他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著如何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黎深知,在這個充滿危機的世界裡,人族若想生存,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因此,他的唯一目標便是將人族所有健壯之人彙聚一堂,通過他的嚴格訓練,將他們打造成人族的戰刀,為族人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
他要讓這些人變得無比強大,足以與妖族抗衡。不僅如此,他還要將可供人族生存的地盤不斷擴大,將其中的妖族驅趕或滅殺。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在與妖族的戰鬥中,能夠儘可能地挖掘出妖族的修行功法,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足以守護一個種族的延續。
然而,就在他沉思之際,突然間,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抽取了絕大部分的精氣神。刹那間,他的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若不是他自身實力強大,恐怕此刻已經當場斃命。那種窒息感如此真切,仿佛他的生命正被一點點抽離,讓他不禁想起了曾經那個興盛的部落,是如何在一場妖獸的猛烈衝擊下,被妖族用婦孺和弱小之人作為誘餌,一步步地將大半個族群撲殺殆儘。
當時的場景曆曆在目,他和他的幾個兄弟拚死殺出一條血路,才得以幸存下來。而如今,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卻讓他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但是,這種感覺來的快,去得也快,他隱約聽道一聲虎嘯,然後這種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廣成子對於公孫的攻擊竟然完全視若無睹,仿佛那根本不是什麼威脅一般。他不僅沒有采取任何防禦措施,反而麵帶微笑地說道:“貧道之錯,如今也算是付出了代價。不知可否了結之前的因果?還望諸位能再聽貧道一言。”
然而,此時的公孫已經到了極限,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而喊出聲來。但廣成子卻毫無反應,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死死地盯住公孫,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
終於,公孫發出了一聲悶哼,然後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樣,直接暈倒在地。
廣成子見狀,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將公孫輕輕地扶了起來。他的動作顯得格外輕柔,仿佛生怕驚醒了這個昏迷中的人。
接著,廣成子轉身麵向山穀內的眾人,高聲說道:“你們的首領,將會成為人族的首領,而你們,也將成為人族的希望。貧道此番前來,並無惡意,皆是出於一片善意啊!”
被困在山穀內的人們,在看到他們的首領暈倒的那一刻,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對於廣成子所說的話,似乎完全充耳不聞。然而,他們的目光卻都集中在了公孫的身上,顯然對他的狀況十分關切。
就在眾人緊張之際,隻見廣成子揮動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便如春風拂麵般拂過公孫的身體。刹那間,公孫的雙眼緩緩睜開,他的意識也逐漸恢複了清明。
見到這一幕,山穀內的人們這才一個個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壯漢子站出來說道:“仙長既然說是善意,那還請明示,此番前來找我等所為何事?”
公孫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愈合著,仿佛時間在他身上倒流一般。眨眼間,他身上的傷口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僅如此,連之前與妖族、野獸激戰所受的那些難以治愈的內傷,也在這神奇的恢複過程中逐漸好轉,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當公孫完全恢複如初時,他緩緩鬆開緊握著舉劍的手,向後退了幾步,與廣成子保持一定距離,然後用一種略帶警惕的口吻說道:“仙長,既然您已經展示了如此神奇的法術,那麼就請說明您的來意吧!”
廣成子微微一笑,似乎對公孫的反應早有預料。他不緊不慢地將插在胸前的舉劍拔出,然後若無其事地在手心聚集起一團火焰。這團火焰並非普通的火焰,而是一種蘊含著強大靈力的仙火。
廣成子將舉劍放入火焰中,開始煆燒起來。隨著火焰的灼燒,舉劍的劍身逐漸變得通紅,仿佛要被熔化一般。然而,這把劍的材質顯然非常特殊,即使在如此高溫的火焰中,也沒有立刻熔化。
廣成子見狀,加大了火焰的威力,隻見火焰愈發猛烈,將舉劍完全包裹其中。終於,在持續的煆燒下,巨劍開始慢慢融化,變成了一灘赤紅的水汁。
廣成子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他揮動手中的拂塵,找來一些就近的礦產、玉石,甚至還有一些草藥。這些物品被他巧妙地融入到赤紅的水汁中,與舉劍的殘骸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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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各種礦產的加入,原本赤紅的水汁逐漸變得五顏六色起來,宛如彩虹一般絢麗多彩。而當藥草被加入後,這灘水汁更是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就像被萃取出其中的雜質一般,顏色漸漸變成了一種深邃的玄黃色。
廣成子的動作依舊不停,他一邊繼續操控著火焰和拂塵,一邊對公孫說道:“貧道願以闡教十二金仙之首的名義,收你入我闡教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然而,當他說到“闡教”二字時,突然注意到公孫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一股怒意似乎在他心中升騰。廣成子心中一緊,連忙將原本肯定的語氣變成了疑問的口吻,問道:“你可願意?”
廣成子一臉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貧道便收你為徒吧。我會傳授你修行功法,助你早日飛升仙界,你意下如何?”
公孫聞聽此言,原本緊繃的麵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趕忙應道:“弟子願仙長不吝賜教,傳授我仙法,以助我人族能夠在這洪荒世界中站穩腳跟,弟子公孫在此拜謝仙長!”說罷,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廣成子心中卻是叫苦不迭,他暗自思忖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徒弟呢?要不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合適的人選?”想到這裡,他連忙掐指一算,然而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原來,經過推算之後,廣成子發現眼前的公孫不僅是他的因果所在,更是他成道的關鍵所在。若是錯過了此人,恐怕他這輩子都難以成就大道。
思及此處,廣成子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暗道:“罷了罷了,雖然丟些麵皮確實有些難堪,但誰叫這其中的收益如此之大呢?”於是,他強打起精神,故作姿態地說道:“乖徒兒,你我既已師徒相稱,又何必再如此見外,還叫我仙長呢?”
公孫聞言,趕忙單膝跪地,抱拳施禮,朗聲道:“仙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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