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帝辛、始皇帝、太宗、重八以及朱棣等人,在經曆了最初的震驚之後,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這些人無一不是在洪荒世界或地球上稱霸一方的帝國開創者或繼任者,他們對於一個帝國的興衰有著深刻的理解和認識。
他們深知,一個強大的帝國之所以會走向瓦解,往往都是從內部的分崩離析開始的。無論外部的敵人多麼強大,都難以奴役一個團結一心的民族或國家。即使敵人在物理上能夠將其消滅,但卻永遠無法真正征服他們的內心。
然而,世界上被征服的國家卻如此之多,這究竟是為何呢?除了內部從上到下的相互不認同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當人們彼此視對方為仇敵時,想儘一切辦法去消滅對方似乎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借助外部力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自然也就成為了一種可行的選擇。畢竟,這樣不僅可以保住個人或家族的榮華富貴,至於其他人的生死存亡,又與自己有何關係呢?在曆史的長河中,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那些臭名昭著的人物,基本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稱謂——“漢奸”!
如今鴻鈞竟然與洪荒之外的勢力相互勾結,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要知道,按照彭古所說的那個時間點來看,儘管妖族天庭已經基本架空了鴻鈞的權力,但還遠未達到讓他需要去尋求外援的程度啊。畢竟,當時鴻鈞的那幾個弟子雖然尚未成聖,但在洪荒之中也絕對算得上是極為強大的存在了,妖族天庭又豈敢輕易去招惹鴻鈞這隻“大老虎”呢?所以,這其中必定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到此處,帝辛不禁閉上雙眼,集中精神,試圖與此刻身在兜率宮的自己建立聯係,以便向老君詢問一下相關情況。然而,讓他大失所望的是,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未能得到任何回應。很顯然,他的這個想法有些過於天真了。
相比之下,後土對於所謂的幽淵族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在她的印象中,鴻鈞才是整個洪荒世界的幕後黑手,隻要除掉鴻鈞,洪荒便能重歸安寧。至於那個幽淵族,究竟有多強大呢?如果真的實力超群,那倒是有必要回去和地藏好好商議一下,多少也得讓他有所防備才行。
後土此時心中對於這場戰鬥已經毫無興致可言,畢竟鴻鈞都已經被封印了,那麼她的任務理應算是圓滿完成了吧。回想起曾經被囚禁在輪回之地的日子,她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重獲自由,能夠到外麵的世界去走走看看。然而,如今真正獲得自由之後,她卻反而渴望能夠儘快回到地府,那個曾經讓她感到無比壓抑的地方。
至於彭古,從他那憔悴不堪的麵容和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來看,似乎也已經是命不久矣了。巫族,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族群,如今也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後土心中除了懊悔之外,更多的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無奈。她一直以來都堅守著一個原則,那就是儘量避免與巫族產生過多的接觸。儘管內心深處有著強烈的親近巫族的意願,但她卻總是能夠用強大的意誌力將這種衝動死死地壓製下去。
因為她深知,巫族的存在就如同她心頭的一道傷疤,一旦揭開,必然會帶來無儘的痛苦和折磨。所以,她寧願選擇逃避,也絕不願意去觸碰那道傷疤。眼下,她隻想逃回地府,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的心靈得到片刻的安寧和修養。
彭古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些表現各異的人們,他的沉默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當眾人都逐漸從各自的情緒中恢複過來之後,彭古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希望你們大家都能牢牢記住,我們真正的敵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彭古說話間就要消散了,後土見此隻能儘量用功德護住對方,將他用地道接引進入地府,許她輪回,當作全了她們的同族之情。在場的幾位見到局勢有變,都有了一種不安定的情緒,難不成量劫還沒有結束?
想到這,帝辛看向後土說道:“娘娘,你可能聯係的老君,此時此刻,我等被困在此地,與外界幾無聯係!”
後土收好彭古的靈魂,對著虛空一點,說道:“簡單!你看看後麵!”
帝辛轉身,看著後麵的白須老者,立馬躬身行禮:“小子見過老君!”
老者輕輕拍了拍帝辛肩膀,笑著說道:“混小子不必多禮!”,轉身又對著在場眾人施禮道:“老道見過各位,苦了你們了!”
眾人紛紛回禮,異口同聲地說道:“不辛苦,不辛苦。”就在這時,隻見老君一步邁出,如同閒庭信步一般,瞬間便來到了巨漢的頭頂上方。緊接著,他的身影如同煙霧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於老君的這一舉動,後土顯然早已司空見慣,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然而,始皇帝等人卻麵麵相覷,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他們顯然沒有料到,老君竟然會如此突兀地消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過了一會兒,眾人的目光突然被一個奇怪的景象吸引住了。隻見那位老者不知何時又重新出現在了原地,而他的頭頂上,竟然頂著一顆巨大的球體!這球體通體呈現出一種奇異的銀白色,仿佛是由無數的銀沙彙聚而成,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後土娘娘,還不助老夫一臂之力?!”老者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片空間中回蕩。後土聞言,二話不說,立刻打出一道法訣。隻見那道法訣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衝向老者頭頂的球體。
隨著法訣的撞擊,球體微微一顫,然後緩緩地開始移動。後土見狀,立刻邁步向前,與老者一同施力,將那巨大的球體從巨漢的身體內慢慢地取了出來。
完成這一切後,後土和老者甚至來不及與眾人多說一句話,便如同來時一般,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中。
天庭之中,隨著鴻鈞隱匿空間的消散,世間眾人突然失去了對後續變化的觀察能力。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際,突然間,一輪明月從那片空間中飛出,晃晃悠悠地朝著天庭疾馳而來。
天庭中的童子們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心若死灰。因為他們都知道,之前看到的反抗道祖的主力之一,便是後土。如今後土竟然出現在了洪荒之中,這意味著什麼,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童子坐在大殿的禦座之上,心中波濤洶湧,但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它們像火山一樣爆發或者崩潰。他緊緊地握著扶手,仿佛那是他唯一能夠依靠的東西。
大殿裡的群臣稀稀拉拉的,人數寥寥無幾。儘管童子將封神榜藏在了自己身上,但他仍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無論是截教的不服,還是闡教的不屑,都讓他感到無從下手,就像烏龜吞天一樣,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人族方麵,情況也不容樂觀。大商一邊的人,隻要聞太師在,他們就絕對不會開口。而剩下的大周一邊,無論是人數還是質量,都實在是乏善可陳。童子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去親近這些人,否則不僅會招來埋怨,還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至於那個狗腿子栢鑒,更是沒有人願意搭理他。他早就被邊緣化了,在天庭大殿上顯得格外突兀。
禦座上的童子臉色陰鬱,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作對。站在一旁的童女看著他,心中不禁暗暗歎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和太白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隨便找了個由頭,便匆匆下殿離去。
剩下的那幾位看到童女們都撤走了,心裡頭都像貓抓似的,巴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呢,誰也不願意當這個第一個站出來的人,都害怕會被老君和後土責怪。於是乎,他們一個個都跟木雕似的,動也不敢動,隻能拚命地收斂氣息,開始修煉起養氣的功夫來。
沒過多久,老君和後土就現身了。隻見他們手一揮,那月球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乖乖地回到了天庭原來的位置。然後,老君和後土穩穩地站在淩霄寶殿之上,對著下麵的童子高聲喊道:“陛下,如今洪荒發生了巨大的變故,必須得在天庭商議對策才行啊!還請眾仙趕緊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吧!”
老君的聲音震耳欲聾,在整個淩霄寶殿內回蕩。他的話音剛落,原本還亂糟糟的淩霄寶殿瞬間就變得整整齊齊了。那些剛才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逃走的童女們,還有太白金星,此刻也都滿臉笑容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一幕,可把坐在禦座上的童子給氣壞了!他心裡頭把老君和後土罵了個狗血淋頭,那張臉都因為憤怒而開始扭曲了。就在他的怒火即將噴湧而出的時候,太白金星突然咳嗽了一聲,還狠狠地瞪了童子一眼。
這一瞪,可把童子嚇得不輕,他渾身一個激靈,趕緊伸手去揉自己的臉,好讓那扭曲的表情恢複正常。同時,他也強行止住了心裡頭的罵聲,從禦座上站起身來,對著老君說道:“老君,有勞您大駕光臨,還請您登上寶殿,咱們再慢慢敘話吧!”
老君沒有回答童子,附在後土耳邊輕語一番,後土扭捏一下,然後乾脆的回地府去了。
老君見後土回去鎮守地道,洪荒自此三界的格局將成,可要好好梳理此時的情勢,萬不可讓三清的複出失了根基。對著童子應道:“陛下,事關重大,還請召集所有仙神,在殿外商議才是!”
不待童子回應,童女和太白金星立馬依言出了大殿,童子立刻補上一句:“善!”
然後,他也緩緩地走出了大殿,殿內的仙神們這才開始陸續走出殿門。而那些原本不在大殿中的仙神們,在聽到道老君召見的消息後,也都急匆匆地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