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古望著我有點興奮到手舞足蹈的女媧,又想起前一刻嚴肅的嚇人的女媧,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做出怎樣的表情管理,才能讓她也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平複的心情平靜下來,又能夠讓女媧言歸正傳!
無奈之下隻能動手抓住女媧的藕臂,用自認為平靜的語氣,多多少少的說道:“娘娘!你說的逆煉血脈之法真能化劫巫族的存亡危機?還望娘娘詳述一二,如何?”
女媧被彭古抓住,卻是如同商超內吵著要買玩具的孩童一般,始終試圖掙脫彭古的控製,但是此刻的彭古是何等的激動,反複幾次卻是始終掙脫不開,這才看到彭古指節的蒼白,比指節還要蒼白的是彭古毫無血色的臉,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女媧先是收起造化鼎,更是將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一掃,就此消失不見,至於屍體去了哪裡?在場的兩位那是一點也不在乎。女媧又是隨手擺出桌子和坐具,點香供酒,這才施施然的拉著彭古對坐,二者都是捧著佳釀輕輕抿著,將自己從之前的情緒解脫出來。
二者默然的坐著,許久彭古還是忍不住了,徹底打破場中的寧靜,慢慢的問道:“娘娘!還請娘娘為我解惑!”
女媧也算是理清了思路,將杯中酒仰頭喝儘,將酒盞猛砸在桌子上說道:“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如何你的答案和我的大差不差,我的想法才算有了基礎!”
彭古看著女媧如此謹慎,也是強壓心中的急切,看似緩和的應道:“願聞其詳!”
女媧問道:“我等從何而來!?”
彭古對於女媧這樣的問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她也不會按照字麵的意思回答,沉思許久便是說道:“此界乃是父神生化,開天之時父神終究功虧一簣,沒有徹底完成開天壯舉,但是卻是給我等打下洪荒。洪荒乃是父神肉身所化,據說三清乃是父神元神三分,帝俊和太一皆是父神雙目化成的太陰星和太陽星衍生的生靈,其餘各色先天生靈皆是父神血脈演化。要說我等來處,怕是終究逃不過一個父神的血脈演化的說法。即便是我這等龍族的後裔,雖非父神直接生就,也是龍祖苗裔,當視作父神的血脈延續或者說衍生吧!不知這番回答,可與你想法一致?”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彭古的雙眼死死盯住女媧的一舉一動,在她的心中更是呐喊著,不要讓自己空歡喜一場才是。
女媧按著已經整個身體挺直甚至有些前傾的彭古,知道對方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因此也是點頭,隨即說道:“正和我的想法一致!那麼下一個問題就是,我等的血脈該是父神血脈的一部分這個推論你可接受!?”
女媧這一問說出來的時候,彭古頓時愣住,這句話一發散,彭古已經將女媧的深意理個七七八八,頹然坐回座位,點頭道:“那娘娘說的逆煉血脈乃不成我等還能父神不成?”
女媧先是點頭,然後又是搖頭,見彭古沒有急著追問,這才好整以暇的說道:“你我研究日深,加上你說的血池異象,我這邊有了這個想法。父神血脈分則生天地生靈,要是血脈聚是不是就能重現父神完整的血脈?……”
彭古立刻打斷道:“理雖沒錯,但是就血池內的血脈交互,也是相吸和相斥並存,說不得就要弄出禍端!再說就你我研究不難發現血脈融合之難,此事真的可行?再者,開天至今多少歲月,先天生靈死傷無算,我等又如何或者諸天血脈?”
女媧被彭古打斷也是沒有生氣,反而認真的對答起來,重新回到研究模式之下,二人的交流倒是越發的順暢起來。
按照女媧的說法,血脈的交互是需要媒介的,那個媒介最有可能的就是血脈鎖,因為血脈鎖相合則相互吸引,可能完善彼此,相斥則相互排斥,開始彼此爭鬥衍生異象。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相斥是缺少中間與二者皆相合或者不排斥的血脈鎖而導致的呢?隻要如同拚接、構造一般反複嘗試,是不是就可以將各種血脈最終融合在一起,再現盤古血脈?
至於先天生靈缺失的問題,此事已然無解,但是現在茫茫多的後天生靈,皆是先天生靈雜交而生,應該兼具先天生靈的各種血脈才是,即便不能不全所有先天血脈,但是也是不是完全沒有補全的可能,但是這將是一個極為浩瀚的工程,也是女媧之說隻有五成成算的原因。
至於血脈融合的難度問題,就你在血池之中的研究也不是說看到自發融合的過程嗎?說明必然存在可行性,隻是我們現在手上的樣本比之血池而言,實在太少,女媧堅信,隻要樣本足夠多,這個問題自然會迎刃而解!
彭古被女媧的說辭說的身體不由得一次次拔高,眼中精光四射,似乎已經在腦海中演算、推到可行性,甚至已經在腦海中模擬成功後得喜悅了,因此他的嘴角翹起也不自知。
但是,說完好話,女媧得畫風一轉,開始繼續分析起來。女媧認為即便上述一切都不存在問題,但是先不說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收集到足夠得血脈,但就一個個組合血脈找到將所有血脈最終融合得工作量將搞出天際!最開始即便按照相合的原理將血脈分成兩類統統組合在一起,那麼如何將彼此相斥的兩大塊融合呢?不會出現導致洪荒爆損的大災嗎?換條思路,按照找中間血脈一一融合的路子,那即便女媧不但有足夠的血脈樣本,不惜損耗的試驗,要從無數血脈之中找到一條統合所有血脈的路經,即便女媧分身億萬也難以成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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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女媧自嘲的苦笑說道:“我自認為找到自己的道!但是貌似今日就是我道儘之日!之前過於激動,現在想來,你我怕是今日過後就隻能成為此道的囚徒,哎!“
彭古原本拔高的身體有在女媧的連續輸出之下一步步被壓回座位,更是麵色如紙,更是在女媧最後一句說出來的時候,以後精血逆流到了喉嚨,被她死死的壓回體內,頓時麵色變得金紫,女媧見此說道:“吐出來吧!不然就你現在的身體,我都不敢想!“
彭古偏頭,‘哇!’的一聲,一口精血滾燙的吐了出來,這才麵色稍稍恢複!而女媧更是遞過來一枚金丹說道:“這是太上師兄的金丹,你且服下!“
彭古將金丹咽下,看著女媧說道:“你我皆無爭鬥之心!途儘於此也不知不可接受!娘娘又何必感傷!依我之見,既然這就是我二人之道,還是細細琢磨如何開拓才是!“
彭古能夠如此快速的收拾心境,倒是讓女媧欽佩不已!便是說道:“言之有理!道本身就虛無縹緲!即便是三族族長也不過堪堪摸到道的門檻罷了!三清作為父神的元神所化,現在也不得其門而入,何況你我!“
女媧說完,頓了頓,看著彭古真的走出來了,這才繼續說道:“倒也不是沒有變通的法子,既然我等重現盤古血脈實屬為難!那麼是不是可以走另外一條看起來比較可行的小道呢?比如不追求複生父神,而是截取父神血脈,以自主融合或者說強行融合的路子,在根據融合的結果找尋適配的血脈填補的辦法,來完成諸天血脈的融合?這樣是不是就會容易一些呢?這個過程中難免會損傷血脈,也不知這樣融合出來的血脈會變成何種生靈?“